慕澜雪转头看着凤烎,一身白色锦衣玉袍,头戴银冠,玉佩香囊从腰间垂下,太子仪容,太子仪表,太子气度,都在他身上显现,玉质华盖,气宇轩昂!白皙的脸上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勾勒着笑,一只手背在身后,只是他今日一身锦衣玉袍,而并非往日的紫色太子服,到让她想起一人,华山之巅,万株梅林中,那一抹惊艳绝伦的白色身姿,莫名的想起“锦衣玉袍笑红尘,君临天下盛繁花。”不知不觉间,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锦衣玉袍着身谁都没有他的那一份自信,自傲,孤僻,即便是凤烎跟他穿同样的衣服,都没有他的那一份气质,由骨而发的凌寒,慕澜雪对心里的这个念头极为讨厌!却忽视不掉,不自觉间目光在凤烎身上停留太久,惹某两个男子不知所措,一个高兴,一个恨意十足。
凤烎感受到一股暖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顺着暖流看去,是她,简单的发髻,金步摇插在发间,一身紫色罗烟软裙,立在众男子中央,显得更加突出引人注目,风华绝代,一身艳丽,她注定站在高处,引人瞻仰,又看着自己,一身白色,如果今日果真挑了哪件紫色太子服,那太俗气了,她的目光盯了那么久,想来白色她定是喜欢,嘴角勾勒着笑相比之前更为自然。
慕澜雪也意识到刚才失态了,急忙转过头,惊愕间似乎看见一个身影,模模糊糊,但也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儿时重要的人,永远刻在心里的人,身形像极了,还有刚才,马车踏进永和门时,跟现在的情形似乎一模一样,他的气息,他在身边时心里的感触,他会回来吗?还是早就忘记?双手紧紧的攥着,出了一手的冷汗,直到在郑槿的询问声中惊醒,忙掩饰心中的难受,抿着唇轻笑,“想到一个人罢了,怎么他们还没来。”
任天朔更是吃惊,吃醋,两次她都为将他看在眼里,第一次她盯着凤烎大胆的看!第二次她目光无神,错愕,迷茫,心里更是很急了,酸酸的味道蔓延心头。
霍青垂了下上官睿,笑着大趣:“都这点儿了,你夫人怎么还没到?”
“就你多事!大家都没急,你到急了!”上官睿含着笑眼,扫视远方,的确未见踪影,想着道:“也许去了椒房殿,陛下可是下旨后宫妃嫔,皇后,皇贵妃,以及各宫小主,官家夫人,小姐,一同出席。”
慕澜雪紧张的心也安定下来。她现在心里时时刻刻挂念的人是儿时旧友,特别重要的人,太后寿宴,天下皆知,他理应回朝恭贺,他在漠北拥兵自立,以致今后五年不回朝,她相信过,但现在,她更加怀疑,是一个挡箭牌,他不想认认何人知道他曾经回来过,长安城有禁军统领把守,今年去特意调回兵马大元帅陈术,他怎么可能不回来,他和陛下是旧友,是君臣,传言他拥兵自握已经半年多,可迟迟陛下不采取任何措施,不管不顾,任由流言,是否也意味着陛下相信他,相信他眼里看重的人,拳头一紧,慕澜雪更加肯定他回来了,瞒着所有人回来了,这所有人中却包括了她。
慕澜雪洁白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嘴角铁青,郑槿惊呼一声,引来所有人将目光投在她脸上,凤烎刚要上前可被蓝子逸死死拽住。任天朔手指停在半空中,举下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