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雪错开他们,虚弱的说了句:“真的很抱歉。”又向上郑槿喊道:“都是你!大惊小怪的,我只是头晕,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她没有选任天朔,这个未婚夫,却选择了郑槿,到这所有人感到惊奇。
上官睿则是笑着看着她,慕澜雪被郑槿双臂搀扶下一步步迈出长寿殿。任天朔铁青的眼神,凤烎一脸嫉妒,以及身旁错愕的目光,到对这个小姨子多了几分赞赏,弃任天朔则郑槿,是最理智的选择,她是清醒的,和任天朔举手再密切,不过是未婚妻,未婚夫,一切都为形成定局,而郑槿不同,他一来长安城,就直接待着妹妹住进了将军府,说明的什么?所有人眼睛都能看见,能瞧见,他们关系好,也只能是朋友的关系,换成任天朔就有理说不清。
灵玉在这一场中,至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只是埋着头双手拽着衣袖笑呵呵地玩着。
出了宫门,郑槿才敢轻悄悄的问:“为何让我陪你出来,你身体好些了吗?”
慕澜雪回给他一个安定的笑,“想到一个人,心里有些难受,支你出来,是想让你去一趟椒房殿,帮我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问蓁儿,或者二姐,也许会有些眉目。”
郑槿轻轻的搀扶着她,计较刚才的一个问题,“为何则我弃任天朔?不单是我的疑问,怕他们也会这样想?”
“因为你是最好的选择!”慕澜雪倒牙切齿。
“你是说我的脑子不如你转的快,你是贬我吗?”郑槿说笑,拉紧她的臂膀,向着东走,道路上的宫人少了,想着宴会也该开始了,“说吧,是谁能够让你连太后的寿宴也都能错,非要一见的人!”
慕澜雪侧脸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没有半分开玩笑,也就认真的答:“儿时旧友,现在漠北拥兵自握的任天祥,他是否回来了!”
“你说的是……是任太傅大公子任天祥,请旨去漠北的任天祥?”郑槿似乎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见慕澜雪点头颔首,才敢肯定,疑问:“你为何如此确定?他一定回来了?也许根本没有。”
“他对我的好,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当初为成全我,一个人孤身去了漠北,光这一番情意,我就无以回报。我多番派人去查,都查不到他的一点儿蛛丝马迹,好像人间蒸发,什么都寻不到。刚才我在长寿宫看见一个身影,特别像他,我相信眼睛,但我更相信心里的判断,有两次,我都能感受到他在我身边,只是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或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回到长安了,我想让你去帮我证实,为何他将我排除在外,为何不愿见我?”慕澜雪说着,声音变的抑郁,哀愁,带着一丝伤痛,澄澈的眼睛布满了红丝,在他的搀扶下,迈着沉重的脚,“任天祥,小时候除了哥哥,唯一给我关爱的人,总是那么无忧无虑,跑在蓝天下,喊着天翔哥哥,天翔哥哥,小时候的梦,小时候的幻想,如今想的,是为了再见他一面!只此一面。”
郑槿眼中的慕澜雪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无拘无束,想干啥就干啥,不用顾虑,但现在的她,判若两人,任天祥对她的影响,他是知道的,今日听她亲口说出,心中难免一痛,可还是肯定的答复:“我一定帮你,帮你见到他。”
“花少,原谅自私我。”慕澜雪凝望着他坚屈的背影,幽深的眼孔中一片迷茫,手心攥着手心,一直向着西走,希望能见到,也不想这么早遇到。面上强装一笑,最突出意料的是上官睿对你情,他可以自信的说出他不管你以前,但你的以后只属于他,大姐,你要是能放下,去寻找,珍惜眼前人,你应该是最幸福的,小妹祝愿你,希望你能放下执着,擦干眼睛,前方的路他会陪你一直走,一直走。
任天祥,想着你,心痛,心疼,可你不会知晓,慕澜雪从未想过我们再次相遇竟然这般错过,你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回来了,你知道我心有多寒,像是天空中的两条平行线,无论怎样,都找不到两条线交汇的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