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们便离开。”莫贞拥着泰姬躺下,离天明还有两上时辰,应该还能睡上一觉。
屋子里的人是睡得香香,屋外的人可是气得面上肥肉横颤。“尔等也太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了。来呀,都给我绑了,押入大牢,以无章抗令之名定罪。”这肥女人一动,那身上的肉都颤三颤啊,足见有多厚的膘了。
“谁说我们没有通关印章?”清风手伸入怀,取出块一面刻着麒麟,别一面刻着‘特权’二字的金牌,这金牌以那官员的面前一闪,那官员当场脸都绿了。她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会住着如此高位的官,两腿一哆嗦便跪在清风的面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有大量,莫于小人一般见识……”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了,之前那威风一扫而空。此刻便如夹着尾巴的狗一样,只会讨好作揖。
“大人,还不知真假呢?这等令牌,举国上下也不出十块,她这等人怎么会有呢?定是假的。”一旁的师爷在官员耳边小声说着。清风瞄了一眼那师爷,这坏事就坏在这些师爷身上,好主意出不来,馊主意一肚子。以后在国之章法中也得加上一条,这些个恶人师爷要是心存歹念,误人误事,教唆官员贪污犯罪,要罪加一等,其女终生不得入朝为官,不下点狠招,她们就是记不住教训。
“假的?这是太尊亲赐,你竟然敢说是假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清风这一声高过一声,那官员吓得混身发颤。“你还不快点跪下。”怒吼着,本希望面前的大人不要怪自己有眼无珠,未认得真佛,见到大人也没有动怒的迹象,还以为逃过一劫,未料到这个混仗东西,竟然火上浇油,反倒令大人比先前更加气愤了,这回不光头上官职不保,就连这项上人头都难说了。这等猜忌尊令的罪过,足够灭门的了。这官员额头上的汗吧嗒吧嗒各下掉,也不敢去擦,心里打着鼓,面前的人都能拿出如此稀有的令牌来,那屋里的人……她还想都不敢想了,就凭她之前的表现,她此刻还真希望那个东西是假的啊……
“大人……”那师爷当场也跪了下来。清风冷目一扫。“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剩下就是官家的事了,不想吃牢饭的就快点进去。”最后的音一落,所有客房的门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清风很满意达到这种效果。“刚才是谁说我不像女人,还说我竟然是野女人了?”清风将令牌收入怀中,摇着蒲扇,在这官员面前来回的走。
“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相肚里能乘船,就别与小人一般计较了。”那官员挹起一脸横肉,用力的挤出一个比死了亲娘还难看的笑容。“不与你一般计较也行,但是我有话问你,你必须老实作答。”清风驻住脚步,立在那官员面前。
“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算是松了口气,项上的人头还在。“你随我来。”清风转身向楼上走去,路过萧朗旁边的时候递了一个眼神,萧朗稍稍含首,两人算是达下共识了。那官员跪着半天腿都不好使了,两腿直打哆嗦,抚着护栏小心的跟在清风身后。清风将她领到自己的房间,那官员还有些眼力,急忙关好门,为清风拉椅倒水,然后恭敬的站于一边。
“你什么时候接到的命令?”清风直奔主题。“就是小人来之前一柱香的时候,法仗命他的弟子亲自口传的密令,说法仗算出有叛臣贼子下榻于这家客栈,让我速速来擒,晚了怕是跑了。”
“那你凭什么知道哪些人是他口中所说的叛臣之人呢?”清风接着问道。“他没跟我说这些,这本来就是官府的事,人家已经好心提醒,我又怎么好多问呢。”那官员说得有理,清风点了点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糟了!中了人家的计了!这官员只是他们派出来的一个探路的石子,他们一定就躲在哪个地方,监视过他们。清风何等聪明,萧朗与莫贞回来的晚,她虽然未睡实,但也不能去管主子的事,在萧朗背着莫贞去敲尊主的门时,她便觉得不对,只是未多留意,都愿自己大意了!此时那些人一定将她们这边有多少人,几男几女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么关于湖神一事你是如何看法?”清风转了话题,问道。“小人也是听法仗的,隔一日送一个孩子过去献给湖神。”那官员接着说。“我也真是不忍心将那些娃儿送去,可是如果不送,那平静的湖便会无风起浪,波涛凶涌,而且还泛着黑色,这一浪一浪刮起时还带着腥臭之味,百姓们都慌了神,只求能安保一时的康泰。”说完,那官员还长叹一口气。只此一句话便救了她等的性命,清风便不再怀恨于她了,虽然有些昏庸迂腐,毕竟她心里还挂着一丝百姓的安乐太平。
“你先带人回去吧,有事我会到府上找你。”清风摆摆手,那官员忙点头鞠躬的,退着便出了清风的房门。路过萧郎时也客气的弓了弓身,带着她的虾兵们火速离开了。
次日泰姬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那个什么法仗的徒弟一定是假传他师傅的令,蒙骗了那个官员。莫贞已经去找合适的地方了,我们今日便搬,要是那些人寻上门来,我们也好放开手了和他们干。”不用顾及那么许多。
搬家很快,收拾东西更快,什么都是现成的,就好像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一样。“风景真是不错,自家还有一个小渔塘,里面的鱼真多啊!”泰姬一边欣赏房子一边成奖着。“你来看看我们的房间。”若臣拉着泰姬的手带到他们的房间,然后若臣将面关好,轻声在泰姬耳边说。“近日你不要与玉妃同房。”
“为什么?怎么了若臣?”若臣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便说这样话的人,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的原由。“玉妃的身世很古怪,他与我说他本家姓‘海’,可是桑镜的国内根本就没有这个姓,而且他还说他的父母出海后再也没有回来,可能是在海中丧生了,我觉得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当心一些为好。”若臣说完,泰姬怔了下。“我记下了。”泰姬点了点头,在若臣的耳边轻声低诉着。“你也一样要小心些,你的命可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