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和天心坐在沙发里的最里端,安安静静得听着其他的美女秘书发了疯得唱歌。
天心眉角抽搐,平时看着她们文静淑女,怎么一到了KTV就成了疯女人了。
“天心,喝酒。”一个秘书把啤酒瓶打开,放在天心的桌前,微红的双颊,看起来喝多了。
天心摆摆手,“不行,我酒量很差的。”
“不行,今天必须喝,不然今天不放你们走。”
祁连拦住敬酒的秘书,自己拿起那瓶啤酒,挡在天心面前,“心心酒量差,我替她喝了。”祁连不等她们拒绝,仰起头干完一瓶。
周围的秘书都围上来,嘴里嚷嚷,“不行,天心今天一定要喝的,要喝。”显然一群人都喝多了,也不顾及祁连的身份。
“不如这样吧,你们喝多少,我喝双倍总行了吧。”祁连拿起酒瓶,护住天心。
“不行。”一群美女拒绝掉,“天心,你要是不喝,就不是姐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天心只好无奈拿起啤酒,朝着祁连笑笑,“没事,你只要记得等一下把我送回家就好了。”她仰起头,帅气得喝完一瓶。
“心心。”祁连拉了拉她的衣角。
天心递他了一定安定的眼神。
一瓶一瓶落肚,虽然浓度极低,但天心的酒量向来不好,很快有了些醉意。
不知是谁提议让天心唱首歌,一群人纷纷推着天心走到最前面,把话筒递给了她。
喝了酒的她不似平日的精灵,像是可爱的桃子,笑呵呵得抓紧话筒,“不行,我没唱过。”说着,她扔开话筒,朝下面走去。
“哎,不行。”一群人拉住她,“今天,你必须唱歌。”
“对,必须。”
祁连也没出声反对,他也想听一听她的唱歌。也随着她们取闹。
众人再次把话筒塞进天心的掌心里。
只见,她茫然得举着话筒,呆萌萌的表情可爱极了,萌翻了在场的一群人。她微醉的嗓音软软得响起,“好吧,那我就唱一首‘最后的一舞’。”
一群人翻出节奏,乖乖得坐在沙发上。
只是最后一舞,亲爱的,只是最后的一支
那个夜晚我们在西班牙咖啡馆相遇
望着你的双眼心有千言无语凝噎
那感觉像是沉溺在泪眼
几个小时过后阳光便要升起
明日终将到来是时候明白
我们的爱已经永远不再
多想和你一起(和你一起)
多想我们能继续牵手
只是最后的一支
在我们说再见之前
一次次转身挥手
就像初次相遇般难舍难离
再多一次机会
抱紧我给我温暖
因夜已渐冷
但我不知情归何处
只是最后的一舞
这凝涩的酒这眩目的光和这西班牙吉他
有多浪漫我将永生难忘
但我知道明天就将失去他
既然无法与你一起走
这就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
最后的一舞
在我们说再见之前
但我不知情归何处
最后一支舞再多一次机会最后一支舞
天心握紧着话筒,低沉忧伤的嗓音一遍遍回荡在空气中,台下的人因为她的歌声,渐渐得,眼角有了湿意。她的声音如同是海妖的声音,蛊惑了人的神智。
台下的人怔怔得看着台上神情唱着歌的女孩,她海藻般的长发,披散两肩,她纯白色的衣裙飘荡着,她的眸子轻拢,闭着眼一遍遍唱着。漫天的世界里,唯有她一人,单薄的身子孤寂行走流浪,是谁把她伤的那么深,是谁让她的眼泪,逆流成河,淹没了她的最初。
祁连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心心,你就是你心里所想的吗?你还放不下他,是吗?你掩埋了你所有的情绪,却在酒后袒露。你爱他,爱得如此悲凄,值得吗。但愿你最后的一支舞,能够告别过去,你的未来,我守护。
他起身,夺过天心手中的话筒,让几个人扶着天心坐下。喝了几口温水,意识微微有些清醒。
“既然大家都唱了,我也唱一首。”他让人选了歌,音乐响起,他的眸子直直得盯着眼前绝美的女孩,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唱起。
他的歌声充满的神情,他一步步走下去,想要拉住天心的手,却被她推开。
“我去趟卫生间。”她捂着嘴,推开门跑出去。
祁连放下话筒,随身要跟去,被一群秘书拦住了,纷纷敬酒。
天心跑到洗手间,呕吐完胃里的污秽,趴在洗手台前,用水捧在自己的脸上。微凉的水,倒是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她双手撑着洗手台,抬起头,漂亮的凤眼盯着镜子?……
包厢里。
纳兰邪微蹙眉,厌恶得看着肥头大耳的人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他如玉般的指不紧不慢敲打着大理石桌面,耐心得等着对方开口。
“寒爷,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借用您的专属码头,让我的货进来就好,利润让您三成。”黑虎帮帮主作出‘三’的手指,挑了挑眉。
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白玉般的手指优雅得拿起酒杯,饮了口酒,漫不经心,“我是个生意人,这种危险的事,小小利润还不足以让我借出码头。”
胖子皱了皱眉,双手从两个女人的肩上拿下,眼睛微眯,“寒爷,白粉三成的利润可不低呀。”
纳兰邪摇摇头,“不够。”
胖子咬了咬牙,伸出五根手指,“一人一半。”也并非他所愿,但现实逼人嘛。
纳兰邪还是摇摇头,逗着胖子,“还是不够。”
胖子气得拍桌,“寒爷,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做人要知足。”他把枪拍在桌子上,以示威胁。
纳兰邪慢条斯理得站起身,“我这人胃口大,我”他侧近了几分,“我要你的全部。”他轻声吐出,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寒爷,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今天您要是不答应,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站在纳兰邪身后的两个保镖纷纷掏出枪对着纳兰邪的脑袋,“我相信,寒爷的脑袋应该会很值钱的。”
“是吗?”纳兰邪妖孽一笑,直接坐下来,“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样的不客气。”
胖子拿起枪,挥手让两个女人出去,站在纳兰邪的身侧,露出淫荡的表情,“寒爷,不觉得丹田火热吗?我倒是想看看等一下,我们高高在上的寒爷如何屈服于我。”
纳兰邪的眸子迸发出暴戾的火焰,该死的,竟然下了药。他的手指打响,只见两个保镖倒地。
“很好,你惹火我了,你的命还有你的帮派,我都要了。”胖子还没反应过来,眉心中枪倒地,眸子瞪得老大,不相信纳兰邪的话。
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两个黑衣保镖。
“少爷,您怎么了。”两个人看着纳兰邪弯着腰,神情痛苦。
纳兰邪没想到药力那么强烈,意识消以殆尽快了,他忍着热潮,吩咐,“把尸体收拾干净,还有快去找少夫人。”
两个保镖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快速把尸首打包拎出去,又吩咐经理注意包厢,便快速去找天心了。
纳兰邪的手紧捏着大理石桌沿,狭眸染上红色,丹田的火焰灼灼燃烧。其实,他可以随便拉个人都可以解决,可现在,不是天心的人,他都没有兴趣。
天心擦了把脸,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朝回去的方向走去。意识迷糊的她,嘴里念着‘200’,小手一间间得摸寻。
很快,她露出了笑脸,她看着模糊重叠的门牌,用手一个个指着‘208’三个数,傻傻得笑,“200,找到了。”她轻快得打开房门。
男人血红的眸子回看门口,凶狠得如狼。天心被他的眼眸里的凶狠吓到,迷糊的神情立刻清醒了几分,她扫视了一圈,抱歉得开口,“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正当她关门时,那如野兽般的男人快速将她拉进了屋,反锁住门,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在门上,血红的眸子如饿狼般盯着她。
天心吓到了,惊恐得贴着门背,“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她挣脱着男人的手掌。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天心的手敲打着眼前的男人,“不要,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她嘶哑着声音求饶。这一刻,她真的害怕了,更是带着绝望,她拼命得推开男人的头。
他伸出手,粗鲁、笨拙得擦干她的泪,声音喑哑,“对不起,我中药了。”
巨大的痛意淹没了她的意识,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绝望的痛楚蔓延开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了。她的身体僵硬如同一具尸体,心底的绝望恨不得死去,她仰起头,恶狠狠得咬住男人的肩膀。她痛,那么让他也痛。
他微微低头,看向女孩的脸,惨白的脸色如失了血色一般,漂亮狡黠的凤眼空洞绝望。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挣扎。
男人的眼微眯,高大的身躯变得僵硬,看着她的眼睛,愈发心疼。那双眼睛盯着他,指责着他。他狼狈得起身,将毛毯给她盖上,快速离开了,步子微微跄踉。
关上门,他失了优雅,瘫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惊恐得认清了事实他对天心强上了。他竟然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干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