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安心去了圣凯斯大学之后,有关宁千竹未婚妻的谣言便如沐春风的花草一般一夜之间飞速蔓延了整个校园。
“小娇妻突然驾到惊喜探访”“思夫难耐独闯课堂”“图书馆内如胶似漆甜如蜜糖”……不愧是青葱校园里的青春学员,不仅想象力丰富,还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标题党!严米把这些谣言粗略汇总给安心听的时候,她并不知道那些谣言的女主角就是安心,要不然,她才不会粗略地汇总,而是详细地,添油加醋地描绘。安心听得满心害臊,满脸通红,却愣是装出一副事不关己傻二逗逼的表情,问:“那个……你觉得,真的是那苏家大小姐亲自去的吗?”
你说这是什么白痴问题。
严米白了她一眼:“不是她亲自去的,难不成你帮她去的?”
这么一说,安心脸更红了,还好严米没觉出什么端倪来。
如严米所说,谣言在圣凯斯大学里传得沸沸扬扬,可是安心见到宁千竹,却也没发现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据严米的可靠情报,他今天上午是有课的,准能道听途说一些闲言碎语,又或者被他那些好奇又大胆的女学生们拉着追问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安心一听说宁千竹回到永城饭店,便找了借口主动溜进他办公室,察言观色了好一番,宁千竹那张白如皎月俊如天人的脸,愣是没有一丝丝的异样。
彼时他正低头阅览一沓厚厚的合同文件,见安心半天没说话,便抬头看了看她,笑道:“有什么事,对我但说无妨。”
安心紧紧掰着手指头,支支吾吾:“就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宁千竹放下手中的文件,双眼定定地将她望着。他身后是一扇偌大的窗户,开了点窗,有淡淡阳光,窗帘随风浮动。他又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那副犯了错低头咬唇紧张不安的表情,着实莫名地又一次让他觉得似曾相识,恍如隔世。
良久,安心才听得他的声音,似春风柔软:“你何错之有?要知道,谣言就像无根之草,风一来便起,风一停便落。放心吧,这些风吹草动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你也无需太过在意。”
安心听后立马抬起头来,就差没开心地蹦起来:“真的吗?宁少爷你一点儿也不怪我吗?那……我下次要去图书馆,还可以去学校找你吗?”
宁千竹笑着点点头,“可以。”
噢耶!
就这么心花怒放地一路蹦回了办公室。
只可惜,安心高兴得太早了。宁千竹不怪她,不代表某些人不会。带着被宁千竹治愈的好心情,工作了一下午,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安心没什么事便想着提前开溜,早早地便到储物房收拾东西。这储物房是员工们存放随身物件的地方,空间不大,只有两列木柜以及中间一条只够两人并肩行走的通道。就在安心收拾好东西,准备锁上柜门的时候,一只细白的手忽然从柜门的后面甩出来,“啪”的一声厉响,打在安心的左脸。因为毫无防备且那只手几乎是使足了力气有备而来的,安心无端被甩了一巴掌,还一头撞到了柜门的尖角上,一时之间,脑门儿一阵刺痛,左脸如火在烧,耳朵还嗡嗡直叫。这心里头,顿时起了一把火,嘿我这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