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姨看着相辰御,有点不解,相辰御不是第一次带女人回风槿别墅,可是带女佣回来还真是第一次,黎姨在琢磨着相辰御这话是要她好好相待还是一般态度就好。
黎姨应着,“嗯,我知道了。”
相辰御侧头看着云星月,“你以后就跟着黎姨,记着我跟你交待过的。”
云星月快速的点了点头。
她记得他交待的,他说中间那栋楼,她绝对不能乱去,中间那栋楼里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打扰。
每栋楼的第一层就是被做为女佣房,方便各楼主人有什么事能及时完成,云星月就住在她第一次进来的那栋楼里。
后来的几天,云星月才从碎嘴的同为女佣的边娜娜嘴里得知,她进的这幢大围院叫风槿别墅,那天那四个人是别墅的主人,分别是“沐流槿,相辰御、卫祈和安竭”。
在云星月的旁敲侧击下,她知道了那个如神祇的男子的名字。
沐流槿。
她们都叫他“槿少”。
在这乍暧还寒的初春里,夜里还是有些冷的,云星月从饭吃了后就坐在这一方清池的游泳池旁边,从别墅里打出来的明亮的灯光,在水面上呈现的波光粼粼,潋滟透澈。
刚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云星月一瞥眼间看到初春刚发了点芽的枫香树下走过来一个颀长的黑影,高大挺拔。走进了云星月才看清,是那个她只能仰望的人。
云星月不知道她是不是该走开,可是回去的路已经被他给挡住了。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她前面,只随意的穿了件休闲的白杉,胸膛半露,在这昏黄的灯光里,俊美的容颜有种致命的诱惑,一种清凉的气息扑鼻而来,清洌沁心。
沐流槿眼神清冷的看着她,半晌,出口的声音如同这初春夜里拂面而过的风,凉意袭人。
“没人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云星月只顾着看面前的人,还没顾及他说了什么,沐流槿继续开口道,一字一字冷然,“怎么,听不懂话了?”
云星月结巴的开口,“我……我忘了。”
他笑了,眉眼满是戏谑。
“忘了?那是不是要长长记性以后才能记得深刻呢?”
来不及反应,他已踱步走过来,看着他嘴角的笑意阴沉的眸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云星月想不了其他,鬼使神差的后退着,退到脚下软仄的触感不在,退到脚下的地砖越来越滑,退到脚后根已然悬空。
身子向后倾的瞬间,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意。
邪戾到淡然的笑意。
“扑通”的一声,伴随着刺骨的冷意。
云星月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从游泳池里抬头,看着站在岸上袖手旁观的罪魁祸首,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加上人在清可见底的游泳池里,不薄不厚的女佣服吸了水收缩着她干煸的身子板,显得格外的狼狈,但云星月没有逃避眼神,倔强的看着沐流槿。
沐流槿的眸光在这夜色的照衬下显得明亮异常,就像可以在黑的让人绝望的黑暗里,给人一抹光明。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生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