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下云星月没有再保持沉默,她没有喜欢府青,只是想照顾他,也没有要和他们对立,她怎么可能和他们对立。
不可能的啊。
可是边娜娜不知道,她只说出了你看到的想到的,可只是这样,她就已经接受不了了。
边娜娜不信,“没有?从沐流樽住进别墅这几天,你就没有正常过,每天白天忙着往那别墅跑,晚上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这像是没有的样子好吗?”
她每天都去那边打扫不过是因为这本是她的本职工作外带她想离得府青进一点,见面的机会可以多些,这样也许府青就能记起她是谁了,而边娜娜说的心事重重,是她在想如果真的到了他们对立的一天,她要怎么办才好,可是,这都和沐流樽有什么关系?
云星月张了张嘴,还没发出音,头顶上就笼罩下一片阴影,和阴沉蒙灰的天衬然的更加阴黑,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黑得很眼熟,云星月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他会怎么想?上次在他眼里是府青,这次在别人眼里是沐流樽,他会怎么想她?尽管这都不是真的,可她就是下意识的怕他会更厌恶她。
云星月不敢抬头,却听得耳边传来边娜娜恭敬的声音,“祈少好。”
云星月身体一松,眼睫一颤,祈少?
那么,不是他。
刚松下来的身子又一阵僵硬,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边娜娜的身影,茫然的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卫祈,沉醇的男音还回荡在耳边。
“你先下去,云星月留下。”
她还记得边娜娜的欲言又止,还有离开时那个担忧的眼神。
云星月慢慢的起身,蹲得发麻的腿让她站起来的动作缓慢而颤抖,双手重叠在小腹间,低垂下头,声音没什么起伏,木然到无波,“祈少,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卫祈没有出声,盯着云星月打量了半晌,从她进别墅以来,他们接触的不多,她好像很沉默,也尽量的让自己没有存在感,她也做到了,要不是她几次三番的触弄到槿的底线,他不会记得她,因为她让他看到了槿身上少有的情绪外泄,槿是个极致矛盾的人,他的情绪要么是禁欲式的一直蛰伏着,要么就是狠戾不二的按着他的心情来,可是,对于云星月,他的情绪是展露了,然,她却还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这让卫祈很不解。
安插进风槿的人,除了是个用心的人之外,她还得是个忠心的人,对他们忠心的人,他之所以会来找云星月,是因为他看出来了她的小心思,对槿的小心思,可是刚刚听到她们的讨论,他犹豫了,他……猜错了?
“你……是沐流樽的人?”
云星月这次回答的飞快,连低垂的头都猛然的抬了起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没有。”
声息不稳,透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