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祈目光探究,“你身边的人说的不错,你不像不是沐流樽身边的人,或许她看得更透彻。”顿了顿,语调悠长,“你……喜欢沐流樽。”
云星月闻言震惊,不是的,不是的啊,她明明连沐流樽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云星月想张口说话,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
说她不是沐流栏樽的人?
说她喜欢的不是沐流樽而是沐流槿?
连自己想想都觉得啼笑何况听的人了。
卫祈注视着云星月翕张的嘴角,低垂的眸子,一脸的惨白,“如果给你个机会证明你不是沐流樽的人,你愿意吗?”
云星月抬起眼,诧异的看向卫祈。
“如果让你进入风槿,你可愿意?”卫祈绕过云星月走到香枫树旁,侧身抵着树干,满副悠闲,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是不好。”
这下云星月更诧异,“祈少……让我进风槿?”
“嗯,当然,你可以拒绝。”语气清洌,随手摘了枝香枫叶,绕在手心。
“为什么……?”
卫祈看着云星月半天不出声,像是在走神又像是真得在想为什么。
“你知道槿和沐流樽之间的事吗?”
“知道一点。”
“我需要人帮我监视着沐流樽的一举一动。”
云星月这回没有再出声,望向卫祈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闪烁。
呆讷如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要她成为监视沐流樽的那个人,可她何德何能,让他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她什么都不会啊?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是你?”看着云星月瞳孔里的疑惑,卫祈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她想问的。
“以我们兄弟的目前的地位势力,为我们卖力的人有很多。”
……所以为什么是她。
“沐流樽的野心比以前的更大了,恐怕不只风槿的股份这么简单,如果我们兄弟四人落到他手里,他会更满意不过,我们三个倒是无所谓,如果真倒了,下次再好好报复回来就是,可是槿不一样,他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家,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如果一切重来,从那个让他人生灰败的地方重来,他可以经受得住一次的沉痛孤自的人生,从少年厉炼成如今阴戾自负的槿少,那么再要重来一次,我怕……”
云星月浑身一震,身子逐渐僵硬,只听卫祈的声音接着飘荡入耳。
“不管以后怎样,我们三人都会一直在他身边,复仇又如何,可是,到时的结果对槿只会有两种。”
在这半夏灰尘的天空下,云星月觉得空气是那么的冷,冷得自己心都好像在抖动。
“要么复仇失败,再无退路,饮恨到终亡,要么复仇成功,站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廖寂余生。”
云星月眼神萧瑟的望着卫祈,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