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自夸什么都会,真忙活起来,才发现自己对这船上生活一点也不懂,只能看着水妮忙活。
水妮年纪不大,却生在船上长在船上,她娘亲又去世得早,对于打鱼做饭什么的都熟练得很,听说水性也非常好,只可惜现在是春天,若是夏天,她说她可以教我游水。
因为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站在船舷总是无端端的有些害怕,老担心会掉到河里一样,所以本想帮着洗洗衣服什么的也不敢近水。、
水妮见我做事笨手笨脚的,倒是愈发肯定我一定是小姐出身,还自作主张猜想着,我是不是也是因为家里人想把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才逃出来的,按她的推断我应该是十八岁左右,已经到了非嫁不可的年龄了。
所以老爹也说我也是个有主张的倔强丫头,跟水妮到象是亲的姐妹来着,我也不反驳,因为我确实觉得嫁人一定要看自己心意的,不能只听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白日里我坐在晃晃悠悠的船头,总是有些不甚连贯的奇思妙想闪过,跟水妮讲过两次,她完全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比如我渐渐想起我以前是上过很长时间学的,而且有很多人一起上课。
水妮就说镇上的私塾只有男子才可以上,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会请先生教习,但不可能很多人一起读书,所以后来想到什么片段我也不说了,只暗暗希望能多想起一些才好。
渔船上的生活还是很有趣的,水妮个性爽直,心地又好,十分照应我,有时也会调皮,老爹是很疼她的,我想他之前希望水妮嫁人,也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定着想,多半也是希望水妮能过上好日子,不然他年纪越来越大了有什么事的话怎么放心得下。
常常看着他们辛苦忙碌,我总想,以后我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这种感觉很强烈,但又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自信,毕竟我现在是一无所有的。
“哇,姐姐,你快来看,好多鱼呀!”水妮在船头叫嚷着,我连忙走了过去。
水老爹正和水妮合力拉着鱼网上来,许多大小不一的鱼儿在鱼网里不甘心地挣扎着,白花花的鳞片露出水面后,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闪烁不定的银光。
“我看是月儿的福气好,从来没有说沿路也能有这么好的鱼获的,打月儿上了船,咱们这鱼网就没落过空,网网都这么多鱼,我看可以歇两天了,再多,咱们这船也装不下了。”
“是啊,也好,现在就打了这么多鱼,咱们赶紧到城里去卖了再到遇龙湾去,再过两日渔家都过来了,鱼多了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了。爹您休息两天,我也把渔网再补一补就是了。”
渔网拉上来了,渔船的前舱底有水,可以养活鱼,不过不大,也装不了太多,有些不知名的小鱼又被丢回河里了,有一些则放起来晒成鱼干,我到是很喜欢吃鱼的,吃了几日也不觉得腻,关键是水妮的手艺也好。
或煎、或炸、或红烧、或者加点自家做的咸菜炖一炖也非常美味,主要还是因为新鲜,这出水没多久的鱼做出来就是鲜,船里的事我都不帮不上什么忙,只有没事时陪着他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