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绣娘们把霞帔拿出,一一展开,她冷冷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冷笑,左右翻动着霞帔,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见实在找不出瑕疵后,脸色阴沉沉的,只得让婢子收起,然后高傲地说:“做的还算差强人意,价钱嘛,你自己亲自到王底里来拿。”
切,要我亲自去拿?我又不是白痴,亲自送上门去让她侮辱?
我似笑非笑地说:“小姐手头没钱我可以理解,请放心,我不会向你要钱的。”
她倏地大声道:“什么叫我没钱?告诉你,王爷亲自让我掌管着王府所有开支。哼,我会没钱?真是笑话。”
“即然小姐有钱,那就把钱付了吧。”我打蛇棍跟上。
她冷冷地说:“我不是说了吗?你要亲自到王府里去,我才给钱。”
我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店里生意可忙了,走不开。”
“我不管,要不要随你。”说着,她高傲地转身。我在她背后轻声细语地说道:“也好,等我有空时,再向王爷要这笔钱吧。”
她忽地转过身后,脸色铁青,“好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居然公然勾引我家王爷,羞也不羞?”
我故作不解地说:“小姐怎能说如此没教养的话,你不给我钱,我当然得找王爷要这笔钱了,难道堂堂如意王府还想赖不成?”
她吼道:“我说过回王底再给你。”
“我也说过,我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气得粉脸通红,最后恶狠狠地抢过婢子手中的霞帔,狠狠掷在我脸上,怒吼:“什么破霞帔,我不要了。”然后狠狠地跺脚而去。
我面不改色,接过霞帔,仔细折好后,对秋儿道:“即然李小姐赚弃,看来是我们做的不够好。秋儿,把它收起来,烧了。”
秋儿大惊,我制止她,意有所指地道:“虽然五千两的的嫁衣被扔了实在可惜,但为了我们的名声着想,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秋儿不甘不愿地拿着衣服去了,晚上则跑来质问我:“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想,最出不过三天,李小姐会回来拿的。”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很阴森。
秋儿不解,我淡笑不语,心里盘算着,李双双接管王府已有半个月了,相信再过不久,我的愿望也会达成了。
果然,还不到五天,李双双又派人来拿了。
还是那名动手找我的婢子,面无表情地拿出银票,不甘不愿地拿出银票,冷冷地道:“这是五千两的银票,我来娶嫁衣。”
我并未接过银票,而是细声细气地说:“很抱歉,那件嫁义本夫人不准备卖了。”
“什么意思?”
“因为我已经把它烧了。”
婢子张口结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开玩笑吧?”
我冷冷睨她一眼:“你看我向开玩笑的人吗?即然你家小姐看不起本店所制的嫁衣,那就另请高明吧。”只要她有本事!
只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婢子铁青着脸回去了,秋儿来到我面前,兴奋地小声说:“那李双双一连去了京城还多绣铺,但运气很不好,不是制衣的材料没了,就是在短时间内赶不出嫁衣,要么就是那做工实在是----所以,货比三家之下,再加上京城都在留传这嫁衣上的凤凰可是由柳皇后亲手绣的,如若新人穿上多风光,多体面啊,她也只得好马吃回头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