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张锋义,拜见阎大人!”张锋义行了礼。
“起来说话吧。事情怎么样了。”阎瑞捋了捋胡子问道。
“谢大人。大人交待的事确实是有眉目了。”张锋义起身,探了探门外见四下无人,关了偏厅的门。转身对阎瑞轻声地说道:
“兰妃娘娘,本名云幽兰。她是……”
“是什么?”
“兰妃娘娘是云熙礼云将军的女儿!”
“什么?”阎瑞登时两眼放光。
“兰妃娘娘是云将军的遗孤。”张锋义又重复了一遍。
“竟然是他的女儿,哈哈……”阎瑞惊诧之余,嘴角扬了扬。
“却不知大人为何如此开心。”张锋义有些不解。
“也就是说,那日行刺逃走的女刺客就是兰妃了?”阎瑞问道。
“小的不敢胡乱猜测,没有证据证明兰妃娘娘是那日的刺客,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张锋义小心地答道。
“嗯,不管是不是,总之,这么说来兰妃入宫绝非偶然了,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恨皇帝,还是那小皇帝的枕边人,足以让小皇帝伤神了,实乃天助我也!”阎瑞娓娓道来。他猜测幽兰入宫多半跟云熙礼的死有关,那么往后这宫里就热闹了,不过这兰妃也真有本事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皇帝为之倾心,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他倒是等着看幽兰如何暗算皇帝,好让他坐收渔人之利呢!
“大人高见!”张锋义附和道。
“不过话说回来,按你所说的情报,应当是手到擒来才是,缘何你去了这么长时间?”阎瑞有些不解,这么简单的情报,想张锋义这样的好手不至于会耗费这么多精力的。他隐隐觉得此事背后大有文章。
“大人明察秋毫。小的此去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张锋义说道。
“什么事。”
“兰妃娘娘似乎并非云将军与云夫人所出。”张锋义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什么?可有证据?”张锋义此言一出,阎瑞倒是吃惊不小。
“小的问过宜州城云家老宅里年长的下人,说是十七年前,云夫人生兰妃娘娘时,难产而死。可是小的还打听到,十七年前,云夫人是生了热病,而后又感染了风寒,加之那年冬天,天气异常寒冷,每况愈下最终死在了京城。小的问过京城云府的下人,据几个服侍过云夫人的丫鬟们说,那时云夫人并没有怀孕,如此说来,兰妃娘娘就应当不是云夫人生的了。而兰妃娘娘出现在宜州城的时候,却是在云夫人辞世的第二年,是云将军抱着兰妃娘娘出现在宜州城云家老宅的!算起来,那正是在,云将军领了先帝圣旨攻打南羌凯旋而归的第二个月。”张锋义将自己掌握的情报一五一十地说予了阎瑞。
“嗯,如此说来,兰妃的生世倒确实可疑了。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云将军的女儿,那么兰妃又是谁呢?”阎瑞似乎在问张锋义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日小的在京城的探子倒是向小的说了件更为蹊跷的事儿。”
“什么事?”
“说是,自打兰妃娘娘进京以来,京城忽然来了许多南羌人,却不知是何缘故。”张锋义说道。
“这倒是有些古怪了,难不成这兰妃还能跟南羌扯上关系不成?”阎瑞这会儿心里也没谱,不过想想,兰妃和南羌肯定是有关系了,毕竟是在攻打了南羌之后,兰妃才出现在了宜州云宅。
“辛苦你了,你且下去吧,再细细打探一下。”
“是,小的告退。”
“仁贵,仁贵。”待张锋义走后,阎瑞唤了管家前来。
“老爷,小的在。”
“派人送些燕窝雪蛤给李妃娘娘,说我这个干爹想见见女儿了。”阎瑞交待道。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钱管家回道。片刻不敢停留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