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罂粟花,恐怕我一辈子也戒不掉你了!怎么办,我是个瘾君子,很危险的。”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林沫看向他的眼底深处。
“什么?”男人好奇地看着她。
“你是……我不告诉你!”女人调皮地笑着。
他只将他大手往她的软肋上一放,痒痒肉儿开始缩紧。
“我说我说。”女人笑不可支。
“你是毒草!毒花配毒草,天生一对!”
男人奇异地笑了,“我喜欢这比喻。”暖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柔软的大床上早已是一片旖旎。
娇艳的牡丹招引着蝴蝶,蝴蝶的羽翅一扇一合。画面绝美。
他们在雪山逗留三天,然后开飞机返回S市。
回到沃洛,就遭到马克的强烈批评!
“她体内有寒毒未净,你还带她去那么冰天雪地的地方,世界不够你们疯的了!”
直接冲万孤鸿发火儿。林沫感叹他胆子大的同时,也有些后怕,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一玩起来就全然不顾了,应该早点儿回来的。
药她还按时吃着。
“我就喜欢疯,怎么了?”万孤鸿毫不领情。
“如果你们这样不忌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要怪我医术不精。”
马克生气地起身就走。却被林沫拉住袖口儿。
“马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是我疏忽了,你再给我开些药好吗,还有一天的就用完了。”
她没说假话,的确该喝完了。
马克从兜里掏出个银盒儿,掷在桌子上,“每天三粒,用完为止。”
说完转身就走!
“还吃那些破药丸子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就我们俩个人白头到老吗?”
“可是我想试一试,死马当活医嘛。”她楚楚可怜,看着他的脸色。
男人本想把它踢飞,但看女人视如珍宝只好罢手。
“最后一次。”
他不快地拿起衣服上二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
他们在外面玩得挺高兴的,一回来就变了。他俊美的脸通常是铁板一块。
连个笑容都难见到。而且一工作起来就忘记时间。
她知道他又有的忙了。虽然找了职业经理人,但有些事还要自己过过目的。
特别是新拍下的土地。
林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柳眉轻皱,是不是自己已经变成乏味的女人了。
“怎么可以这样?”她不能允许自己一直这样空虚下去。
女人如花,她已经是全市所有人羡慕的花瓶了。有多少人觊觎她的位置?有多少人夜不能寐?
林沫苦笑了一下,她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别人却认为她极为成功!
成功地嫁给了万孤鸿,成功地霸占住了他,哪怕不能生育。
眉心越皱越紧,不由得顺着洗手台蹲了下去。
这道坎,无论跑遍哪里也是过不去了。除非全世界的女人都不能生育。她才能饶恕自己!
哪来的体寒症?怎么得的体寒症?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不甘心,就起床一块儿吃了五粒药!马克让她吃一粒的。
万孤鸿说她是罂粟花,干脆毒死算了。
吃完之后,她就闭上眼睛睡觉。男人则工作到凌晨才睡。一般他会去侧卧睡,不打扰她。
这一觉睡得相当沉,仿佛扎进了深海海底!想游都游不上来,那种厚重的绵延的水包围着她。
她奋力地游着才遇见一艘小船,她拼命地招手,希望船上的人能看到她救她一命。
就在她一遍遍招手的时候忽然醒了。一摸身底下全是血,她赶紧开灯,全是血!黑乎乎的血。
仿佛她被人捅了一刀!
例假明明才过十天,怎么又来了。而且这么多!
她虽然吓得够呛,但并没有喊叫。同时他听到男人过来的脚步声。再收拾已经来不及,只好重新钻进被子里,一切盖好。合上眼睛装作美梦沉酣的样子。
男人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心想这几天划雪一定累坏了。见她睡得香甜就没再进去,而是带上门走了!
林沫睁开眼睛,如遇大赦!躺在血泊里的感觉可不太好!
她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又到卫生间洗了一下,然后给马克打电话问。
马克一听,惊呼:“我的祖宗,我的奶奶!你怎么能吃五粒呢,说好一粒的啊!你流了多少血?”
“好多好多,有四大杯吧!”林沫除了身上没劲儿之外,倒也没觉得什么。
“现在怎么样?”
“现在好象正常了,比平时稍微多一点。”
马克长出了一口气,如遇大赦,“还好,还好,你还真不是一般人,跟万孤鸿在一起久了,沾了他的神气,吃五粒居然都没死!可歌可泣!孤鸿不知道吧?”
如果孤鸿知道就不是打电话这么简单了,说不定他会被凌迟处死的!
“我哪里敢让他知道?”林沫带着一点笑意。
“明智明智,不能让他知道,我会给你好好调理的。不过一定要听我的,不要这么胡来!”
“早晨让他们给你熬点粥,里面放红枣枸杞桂圆燕窝。”
“嗯。”
“他走了吗?”指的是万孤鸿。
“走了。”
“嗯,我马上过去!”
林沫把上面的褥子及床单卷了起来,装进一个大黑塑料袋里,亲自拎着扔了出去。扔得远远地,恐怕被谁发现。
然后忐忑不安地回来。马克已经到了,一见她就跟她要药丸。说是有更好的新药了。
可是小银盒子一拿到手中,他立刻就变了。“从今以后,每天的药我会发给你吃。不要嫌麻烦。”
一想起这次他就后怕,如果林沫死了,无疑他会成为陪葬品之一。虽然活着也没什么大趣儿。
可死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尤其是被万孤鸿弄死,那真是死不如生。
“那你每天都过来?”虽然他没有一点阳刚之气,可毕竟是男人,万孤鸿那醋坛子可惹不起。
“我哪有那功夫?用快递。噢,对了,孤鸿的身体也该好好保养。他肝脏不太好。”
“那是什么意思?”林沫紧张起来。有关于男人的,都让她紧张。
“没什么意思,气大伤肝,他脾气那么不好,肝脏当然会弱一些。不用担心,把这些药放进他咖啡里会让他起到宁神静气的作用。”
“林沫带信不信。地伸手去接。”
“嗖”地一声抽走了。
“你不信我!”他横眉厉目。转身就走!跟万孤鸿是同一派系,说翻脸就翻脸!
“我当然信你,只是不会影响他的思维能力吧?”
“当然不会,我会害他吗!”马克生气地白了她一眼。象极了女人!特别是那股子媚态,也是一般女人学不来的。
象京剧里的人物儿。不过他不捏兰花指。只是眼角眉梢自带风情万种!
林沫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他,如果做女生打扮,一定是雌雄莫辩的。
“不会,不会。”林沫极其诚恳地接过那包药。
他走之后,为了安全起见让皮皮先吃了点,虽然这样对皮皮不公平。在她印象中应该没事的。
果然皮皮吃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更倦怠了。
看来这药的确是宁神静气的良药。给万孤鸿用点应该无大碍!
她得搬出去住几天,否则让他发现她又来那个了,会起疑。
他是心细如发的人。
中午的时候她给万孤鸿打电话,“孤鸿,我妈妈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我想去陪陪他可以吗?”
“几天?”
“三四天吧。”
“不行,时间太长了,一天就够了。”男人霸道地说着。
“那是我妈妈!你不会这么粘人吧?”林沫拉高声音。
“那也不行,白天可以去,晚上必须回来!否则……”
“否则什么?”林沫皱紧双眉。
“否则不行!”带着极强的占有欲。仿佛她去干什么不正当的事。
谈来谈去到最后,还是她妥协了。
这计不成,那只好编造其他理由了,比如内分泌失调啦,比如惊吓过度啦!
比如受凉受寒啦!最后这两条都跟他有关。
所以他责无旁贷。
她和冯果抱着小果果逛商场,居然在人群中碰上唐玲和蓝子萱!
俩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对好婆媳。
“喂,你婆婆怎么回事啊,笑得那么贱,她肚里的孩子又不是万孤鸿的。”冯果瞪着眼睛在一边鸣不平。
林沫看着她们朝这边走来,本能想躲,可是又一想她怕什么!为什么见了想做小三的人还要躲!
蓝子萱最先看到了她,率领唐玲挺着肚子骄傲地走了过来。
就象两军对垒。对方的气势并不弱。
唐玲拿眼睛睇着林沫和冯果,还有冯果怀里的孩子。那种睥睨的气势,仿若一切皆是尘埃!
按理冯果该说一句阿姨好的,可是被她那样盯着,冯果把脸转了过去,当没看到她。
林沫看着她搀扶着蓝子萱的手,柳眉早已皱在了一起。
“妈妈认蓝小姐做干女儿了吗?”冷笑中带着嘲讽。
“什么干女儿?她肚子里怀的是孤鸿的孩子!”
蓝子萱下巴颏突然扬得高高地,睥睨着林沫。真想用刀片割破她的喉咙!
“阿姨不要说了,怎么样我都无所谓的,只要宝宝健健康康的我就知足了。只要我能陪在他身边,我不在乎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