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约她出来逛街，看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轻叹了口气：“还在为小阳的医药费发愁？”
“我能不愁吗？”顾婉晚穷得恨不能把自己剁成几百块卖了：“一周十万块的医药费，这是要逼死我啊！赵姐，你说那些有钱人怎么那么有钱，我们这些穷人怎么那么穷？他们买一件衣服的钱就能救我弟弟一命了。”
“这个，你先拿着吧。”赵芳将一张卡塞到了顾婉晚的手中，顾婉晚瞪大了眼睛，连连推了开来：“我不能要，赵姐，我真的不能要！你也没有多少积蓄，而且你也已经帮了我很多了，那些欠你的我还没有还，我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钱。”
“傻丫头，收着吧。想想小阳，自尊心这种东西就会变得一文不值了。”赵芳苦涩一笑：“坚强些，苦日子谁都有，只要咬咬牙熬过去，以后都会是快乐与幸福。”
顾婉晚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收下了赵芳的钱，眼眸坚定的说：“赵姐，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不急，等你哪天有钱了再还也一样。”
“赵姐，现在警察查得太严了，而且这档口上我是真的不能出事，所以想了想，我……我想去盛世名流会所……”
“你疯了？！”赵芳一把将顾婉晚拉到了一处无人的街角，脸色铁青：“你知道盛世名流是什么地方吗？！你确定你脑子现在还清醒着？！顾婉晚！！没有哪个正常人是这么折腾自己的，我告诉你，这种想法还打消吧！”
“赵姐！”顾婉晚崩溃的吼了出来：“你根本就不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你以为我愿意把自己当成狗一样贱卖吗？当生活把我逼到了绝境，我不想办法向前走，就只能在原地等死，小阳也只能跟着我一起陪葬！我没有自甘堕落，也没有任何轻贱自己的想法，就像你说的，当一个人连温饱都是无法解决时，还能顾及得到他的自尊吗？这是来钱最快的办法，不管怎样我都想试一试。”
“不行！婉晚，不行的！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接受自己未来的妻子是……你这是把自己全部的人生都赌了进去，你明白吗？”
“男人？”顾婉晚嘲讽一笑：“男人，我经历一次就已经够了，再说我现在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了，再乎这些做什么？真正爱我的人，才不会在乎这些。而在乎这些的男人，我也不稀罕。”
“现在，我是说什么都没有用。”赵芳又急又无奈，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她，在她眼中，顾婉晚就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看她如此又于心何忍？
“赵姐，只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想请你照顾小阳，不知道……”顾婉晚脸色微红咬着下唇低下了头，这辈子赵芳对她的恩情，她用尽一辈子都还不尽。
赵芳紧握过她的手，笑了笑：“小阳也是我的弟弟一样，可是婉晚……或许还有别的办法，破斧沉舟后你想过结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