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什么?”季凉跟在身后,看着旁边的牢房,木门内的地面上堆着不少干稻草,人走过还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蟑螂还是老鼠?
衙役转身正准备回答季凉的话,便见他皱眉看着牢房内的稻草于是说道:“大人,这牢房里终年不见光日,但好在牢房人少,所以长得老鼠也不多。”
还不多……季凉眼角突突直跳,进来就看见五六只肥大的老鼠。
又走了几步,衙役指着拐角处的房间道:“大人,前边就是。”
季凉点头,朝前走了几米,便瞧见洛班安静的坐在牢房的石床上,这里面收拾得挺整洁的,墙顶上还有一个小窗口,有阳光线洒进来照射在那枯草上,暖暖的。
见洛班如此安静的享受这总统套房,季凉便转身去了裘金的牢房。
“挺安静的呀。”季凉疑惑的看着衙役。
“苏捕头进去之前挺闹腾的,现在倒是安静了。”衙役嘿嘿一笑,再往前拐了一下便到了。
依旧是一间较好的牢房,阳光正好洒在石床上,不过上面的旧棉被被裘金摔倒了地上。
而裘金则老老实实地的呆坐在石床尾端,低垂着头也不吭声,苏秋与另一衙役则抄手环胸站在牢房门口处。
听见脚步声,苏秋转身看着季凉,立马躬身踏出了牢房,冲着季凉行了礼,“大人。”
“你做了什么让他这般安静?”季凉很好奇。
苏秋看了眼身后的衙役,便年那衙役从身后拿出了一条不断挣扎着喊救命的老鼠,季凉瞧了在看看裘金那垂首,怕是被那老鼠吓的吧。
“呵。”季凉嗤笑一声,随即说道:“把他带出来!”
“是。”
季凉转身去了外间,坐在那四方桌上,等着衙役将裘金反手绑在了木桩上。
“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我没杀人!”裘金反抗不得,最终还是被绑定了,嘴里不断嚷嚷着:“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季凉你敢绑我,信不信我让我姐夫免了你的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裘金不断嚷着,“你马上放了我!”
“这么热闹?”祝司南那清亮的嗓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待季凉扭头过去便见他一身白衣,翩翩公子的模样走了进来,那俊脸、那出尘的气质,季凉有刹那间的闪神,但很快被那抠门贪财的记忆给拍醒了,出声道:“又跑去哪儿浪了?”
“嗯?”祝司南不懂。
季凉继续说道:“迟到,扣你月银。”
“你确定你想扣我月银?”祝司南挑眉,用最平和的语气威胁着季凉,“大人是开玩笑的对吧?”
季凉瞧见祝司南眼眸中赤裸裸的威胁,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坐下才恨恨说道:“当然是和祝师爷开玩笑的,不过还是要提醒祝师爷,不能擅离职守,再有下次祝师爷你就……”
“就怎样?”祝司南挑眉。
苏秋等人也直直盯着季凉等着下文,大家都知道祝师爷就像高人一般总是压迫着娇弱可怜的县令大人,都希望大人能一展雄风。
“就不包吃住……”季凉结结巴巴的说着。
季凉可不敢与祝司南闹翻,很强烈的预感,他会记仇,他会报复,他会想方设法的折磨自己。也不知为何,自己就像一只花栗鼠,他就像一只腹黑老猫,他的爪子就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似为了好玩一般。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不得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