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是好?季凉现在脑中就想着回去赶紧收好私房钱,逃!逃!逃!
“大人可还好?”苏秋一脸焦急,直接奔向季凉。
季凉抬头看了眼苏秋,又看着拿着火把冲进来的衙役们正将地面上要死不活的黑衣人抓住,又在大范围的搜索,又有衙役朝横木架那方通往前院的月门奔去。
“苏捕头怎来了?”祝一已经从池子里爬了起来,浑身鲜红。
苏秋听过祝一的话,扭头看向那边的月门说道:“额……听张三说大人有危险就来了,大人没事便好。”说完便也觉得松了口气。
张三不是在医馆么?季凉想着又看向厢房内拿着些纸页看着的祝司南,又吸了吸鼻子,“阿嚏…。”
“大人落了水,怕是会染了风寒。”苏秋急忙说道,然后冲着一衙役喊道:“送大人回县衙。”
“不用,我……”季凉想着一人回去方便一点,免得引起怀疑。
“大人,这厢属下会好生查证的。”苏秋以为季凉是不放心他一人办事。
“我送季大人回县衙。”祝司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季凉身后,“这儿恐已打草惊蛇,好生查探。”
“是,祝师爷。”苏秋领命便带着衙役去了前院。
……
东厢里,净室中,浴桶内。
季凉倚在浴桶边上,湿润的发丝垂落在水中,像刚滴落进水中的墨汁抽了丝,又像水草飘在水面,刚好掩了胸前的无限风光。
这已经是第四次添热水了。
季凉满脸被热气熏得通红,双眼带着几分水意,软软的靠在浴桶壁上,纤长白皙的手偶尔拨动下水面,添了几许生气。
“大人,你再泡下去得泡皱了。”陆婶添了热水之后并未先离去,将净室中随意丢弃在地面上的粗布和衣服收拢,一并装进了水桶之中,想着等会儿便去洗净。
季凉掬起水朝自己脸上泼去,反复几次之后才有些为难的喊着:“陆婶。”
“今儿是怎么了,还撒娇了?往日里巴不得早些赶我出去。”陆婶将衣物塞进水桶之后,又将换洗的里衣里裤捧至一旁的屏风边上放好。
季凉死死的咬着嘴唇内侧,吸了吸鼻子。
陆婶听了季凉有染风寒的症状急忙道,“大人别泡了你快些起来,老身去厨房端姜汤过来,免得严重了。”
“不想喝。”季凉皱眉。
陆婶听着就立马训了起来,“不喝咋行?你身子本来就弱,这月的月事推迟小半月了还未至,要是再染了风寒,使身体亏损厉害了,以后你嫁人咋办?”
“哪有那么严重。”季凉皱眉,推迟半月很可能是因为他抢了身体又连续喝药的缘故吧,所以内分泌失调。
“你还别不信。”陆婶叹了口气,“大人你别总让夫人担心,要是以后有啥问题,夫人会自责一辈子的。”
季凉忍不住翻了白眼,把他当男的养就早该想到了,自责有屁用,染了风寒也不敢随意让大夫把脉的可怜货。
“大人先起来,老身去厨房端姜汤。”陆婶说着就要朝屏风外走去。
季凉看着陆婶走出去的身影,豁出去了,闭眼无奈的说道:“我被祝师爷发现是女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