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书房中,一片祥和。
嗯,除去季凉拿着抑郁的脸的话,确实是祥和一片。
祝司南瞧着季凉那有些阴郁的脸,料想昨夜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遂问道:“小凉子,没问出来?”
季凉未觉有何不对便摇头,右手想要去抓自己的折扇,发现扇子并未搁置在桌上,只得无比烦躁的说道:“没问。”
祝司南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噢。”
季凉见有人愿意听,遂继续说道:“我想问来着,可……陆婶吧,对我也挺好的,要说害自己可从未有过。我就是有一点害怕。”
“那……”祝司南还未说完就听见范廊的匆忙跑着进来的急促的喊声:“大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季凉有气无力的看着一脸惊愕的范廊,并未给多大反应。
范廊小喘着粗气,脸上还挂着未来得及撤去的惊愕,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裘家公子昨夜死了!”
季凉瞬间从漫不经心的状态中撤出,坐直了身子,慌忙问道:“什么?”
“大人,裘家公子夜里死在了醉红楼。”范廊紧张得咽了咽喉,“苏捕头带着衙役已先一步随报信的小厮去了醉红楼。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季凉微凉的手也紧了紧,这裘家可不似往日面临的小案子。
范廊见季凉也无主意,便又看向另一旁的祝师爷,嘴微动了动,未来的及说什么,便听见祝司南已开了口:“小厮可有说死于何?”
“回师爷,小厮只慌张嚷着他家公子被人害死在了厢房中,并未说其他。”范廊一五一十回着。
“既然这般,大人咱们去看看也无妨。”祝司南说得很勉强,大有逼急了撂摊子走人。
季凉眉心紧蹙,白皙纤细的双手捂住那漂亮的脸,还不是揉揉左眼,良久后才说道:“我觉得今日不宜出门,左眼狂跳,肯定没好事。”
“那大人今儿不去了?”范廊小心试探问着。
“不去不去。”季凉有预感,今日不宜出门。
话音刚落,门外便又传来衙役的声音:“见过大人。”
“何事?”季凉微有不爽的看向这跑得额角冒汗的衙役:“不是与苏捕头去了裘府吗?”
衙役弓着身,说着,“回大人,裘员外他们指明要大人前去。”
“什么?”季凉面有不爽,她又不是仵作衙役,没必要亲力亲为吧?
衙役只以为季凉未听清,再次开口道:“裘员外他们指明要大人前去,苏捕头让属下回来请大人前去一趟。”
冷冷开口:“本官不想去。”
衙役自然听出季凉话里的火气,但还是结结巴巴道:“可苏捕头说……”
呵!季凉竟不知自己的话比一个捕头的话还来的轻,冷声道:“究竟是谁给你发月银?”
“是大人。”衙役被温和的季凉这么猛地一质问,斩钉截铁的回道。
自己是太过和善了么?季凉蹙眉,刚想说话便被祝司南打断了,“你们先下去,我有事与大人说。”
“是,祝师爷。”范廊与衙役齐声退下。
祝司南看着季凉欲言,立即打断了:“先去裘府,其他事情容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