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夫人也闻声上来了,扑向已经僵硬的裘金,“我的儿啊,你死的真是冤枉啊,季大人,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下如此狠手?你就不怕被下地狱吗?”
声嘶力竭的哭声,响彻阁楼。
季凉全身冰冷,如置身与冰窖之中,想要解释,可嘴张了张,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眸中还在惊吓之中,折扇,那信,究竟是谁?
“大人既然不说,那本殿下便依法处置,来人,将季大人关进梧桐县衙,听后发落。”
所有人一听殿下二字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呼着参见二皇子。
季凉并未跪,只知道那冰冷的字句在季凉脑中炸开,浑身僵硬着,关进县衙大牢?
不,她根本就没杀人!
双手被人死死的摁住,越挣扎,被摁得越紧,慌乱之中张了张嘴,“我……我……”
还无掩饰的女声瞬间消逝,无人注意。
*
牢中。
季凉颓唐坐在监狱中较好的监牢内,木然的坐着,也不说话,左眼也不跳了,平静了不少。
“大人……我们都不信是大人做的。”范廊双手搁在已经上锁的牢门上,“大人,都怪属下,要不然……”
“这与你何干。”季凉摇着头,暗淡的眸子没有多少神采,“对了,那裘金的尸身可是放在义庄?怪大爷那边可有其他发现。”
“回大人话,裘家直接将裘金的尸首领了回去,两日后便下葬。”范廊说道:“怪大爷那边有何发现,属下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属下立即去问。”
“算了。”季凉也不指望怪大爷了,更何况尸首早已经运回了裘府。
抄着手坐在石床上,低头思索着,那人自称本殿下,又是二爷,那定是荆月国的皇帝的二儿子。
季凉早有所猜测,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据季凉所知,荆月国皇帝虽平庸,但守成还是不错。多年来兢兢业业,荆月国还算富强安稳。下有十几个儿子,但能顶大用的也只有二皇子与五皇子,其余的莫不是遗传了父亲,便是年纪太小,不足为惧。
这二皇子千里迢迢来到梧桐县,不可能只是为了为那妾室的父亲过寿辰,难道是为了那密信上的东西?
季凉想到此处,后背又惊出了汗,自己穿越自此不过二月,没想到竟遇上了这么些厉害人物。
可那密信上究竟是什么?季凉又不禁蹙起了眉。
又望向那紧锁的牢门,该如何自救?
从监牢门口外传来嚷嚷的声,范廊一听脸色突变,慌忙说道:“大人,现在县衙都被那二皇子给控制住了,县衙也被搜了个遍,但他们不敢去搜无患院,陆婶与李泗也堵在无患院中不能出来。”
外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范廊慌张看了眼外面,又急急说道:“大人,属下先走了,晚些时间在找机会来见大人。”
季凉点点头,见范廊慌忙的朝外走去,路上遇到二皇子带来的侍卫不断的点头哈腰着,“见过几位大人。”
季凉有些绝望的闭着眼,心中想着:祝司南,你让我信你,可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