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拿着信看了几眼,复又看向站在阁内中央处的季凉,“大人半夜约我妻弟在醉红楼可有何事?”
“什么?”季凉惊诧,双眼睁大,这怎么可能?
二爷扬了扬手中的信,“这上面的字迹可是大人的?”
季凉晃眼一看,上面的字迹的确是她的。
“二爷,已经老鸨与这醉红楼的头牌姑娘皆已带到。”一侍卫一手提着一人的衣服领子,到了阁楼中,两人看着躺在床上七窍流血的裘金吓得脸刷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说,昨夜都看见了什么?”二爷冷声问道。
“回……回……回二爷。”老鸨吓得有些颤个不停,“裘公子昨夜子时才慌慌张张的跑来咱们楼里,说是与人约好了在此处见面。”
二爷继续问道:“然后呢?”
“回二爷话,奴家就让这儿的头牌姑娘嫣红领着裘公子来……来了这僻静的阁楼。可……没想到,裘公子竟被那杀千刀的人害了。”老鸨大着胆子说完了话。
二爷又看向一旁的嫣红姑娘,等着她答话。
许是吓坏了,一直低着头只顾着哆嗦。一旁的侍卫一脚踢向嫣红跪坐在地面上的大腿,“二爷问话,发什么愣?”
“啊……”嫣红被踢得叫唤出声,哆哆嗦嗦的看着二爷那拧作一堆的眉眼,常年呆在这种场所,自然会了察言观色,立马颤着说道:“回……回二爷话,奴家领着裘公子来此处喝了酒,可……裘公子见的人依旧未来,但公子已经醉了,奴家便将人扶至床上歇息着,后又将酒菜撤去,之后便不知道了。不过……”说这话又下意识的看了一旁的季凉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季凉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发冷,脸色愈加难看起来,缩在窄袖中的双手掐的紧紧的,连掐出了血迹也为发觉。
“说,二爷定护你周全。”吴明在一旁说道。
“回二爷……。奴家出了厢房离开湖边时,发现……发现黑暗中有一人,当时奴家有些害怕,所以也未多想,只想着赶紧离开……没想到,竟然……”嫣红说着又掏出粉色的香绢子擦着眼角懊悔的泪。
“可,看清那人模样?”二爷冷眼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脸又开了口。
“回二爷,奴家这般想来,倒是觉得像季大人的背影……都那般消瘦。”嫣红说着又快速看了眼季凉。
只是这一眼,季凉瞧见了嫣红眼中的愧疚与躲闪。
“二爷,属下在湖边寻到了这个。”一侍卫双手呈上了一把折扇,折扇上还沾染着些药粉。
这……折扇?季凉迅速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的低垂着头,只有那二爷拿着折扇轻轻地摊开,又在手中打了个旋儿,药粉边纷纷落满地。
折扇刷的打开那一刹那,季凉脸瞬间刷白了,又阴沉了起来。
二爷将季凉的脸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将那折扇上的画面朝向季凉,话中没有吃惊,平淡毫无起伏的说道:“大人,这折扇是你的吧。大人可否能告知我,这两物件为何这般凑巧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衙役们,裘员外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季凉,前者眼中是不可置信与不相信,后者便是吃人的眸光,且大喊着:“季大人,你为何要害我儿?我儿可有冒犯你之处?你怎这般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