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他护他周全。
得了这话的裘三如捣蒜般的点着头,“谢殿下。入夜后,便有人送信至裘府,裘府见了之后便直接去了醉红楼了,途中还说着季大人果真是怕了,否则也不会单独见他……但,季大人很晚都没来,公子气不过便喝足了酒,后来……后来都是嫣红姑娘照顾的,小的也不太清楚了。”
荆善己听后又看向嫣红,“裘三说的可是实情?”
被突然点名的嫣红先是一愣,后又紧张得不知所措,若非一旁的老鸨趁着人不注意抬手撞了一下她,兴许还会呆愣着。
季凉狐疑的看着嫣红一眼,她似乎特别紧张,眼中闪过的畏惧在老鸨的提醒下迅速掩去,一张风情的脸有些视死如归:“回殿下话,奴家的确伺候着裘公子喝酒的,喝醉之后伺候着歇息了。”停顿了片刻后又说道:“公子的确说他在等季大人,只是季大人……”说着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季凉,深吸了口气道:“只是季大人一直没来。”
“你看到的身形可确定是季大人?”荆善己直接诱使她说着。
“回殿下,看身形装扮,确实像季大人。”嫣红姑娘点了点头,“是季大人的。”
呵。季凉无奈笑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荆善己冲着衙役挥了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后又让人拿出证物来,那封除了荆善己意外谁也没看过的盖了印章的信件,以及那把有着季凉标志的折扇。
季凉虽早知晓,但,她还是诧异,究竟是谁偷了自己的折扇与笔迹去,冷着眼扫过大堂中的每一人,是他吗?
荆善己并不在乎究竟季凉是不是凶手,他只需要把既定的罪名在季凉头顶是安劳实便好,预感季凉这人留不得,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做出这个坑,他不介意填一把土。
“这此物是季凉你的,这笔迹亦是你的,可还想抵赖。”荆善己猛地一拍惊堂木,“还不招吗?来人,给我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季凉还以为他会说杖毙的。
侍卫们不等季凉喊冤,便径直把季凉按压在地上,拿起水火棍就要朝季凉她打去。
“杖下留人……”焦急的男声从大堂外挤了进来。
季凉等人齐刷刷的朝大堂外看去,何人敢如此大胆在二皇子面前喊杖下留人的?
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拿着几张卷纸挤过人群,走至门处,朝着里面的人鞠了一躬,有些结巴的说道:“二皇子殿下,学生……学生宮陌璃,是散花书院的学生,学生现已有秀才功名……”
“停……”荆善己不喜宮陌璃无重点的长篇大论,“就算你有秀才功名,擅闯公堂同样要受罚。”
宮陌璃看着走出来抓他的衙役不慌不忙的指着脚前的高一尺的门槛说道:“二殿下,学生并未跨过这槛,不算进公堂。”
荆善己被宮陌璃的话将住了,耐着性子道:“宫秀才可有何事?为何在大堂外大声喧哗,扰乱公堂秩序?”
“回禀二殿下,学生宮陌璃,是季大人的状师。”说着又将手中的几页卷纸高举起来:“二殿下,学生因写状纸太久,所以误了开堂时辰,还请二殿下莫怪。”
“状师?”荆善己拧眉。
已经趴好的季凉看着宮陌璃那结结巴巴的模样,心一凉,靠谱吗?
“回二殿下,是的,学生是季大人的状师,这是学生写好的状纸。”宮陌璃将手中的卷纸递与衙役转交给二皇子。
荆善己接过那卷纸,不由的拧眉,手中的卷纸也变得褶皱起来。一旁记录案子的刑案师爷捋了捋胡子说道:“二殿下,荆月律例有此条令,可允犯人备状师。”
荆善己冷哼着,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季凉一眼,冷声道:“请宫秀才进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