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已经是黄昏,每日为自己描眉妆点,她已经不是那个生活在阳光下的繁月了,换回了本名只是却还是夜家的人而已。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那个人,忽然觉得有些想念不过不是他的个人,而是从他口中知道的关于繁墨的事情。
繁墨去找过沐灏离了,好像已经得到了一丸丹药解了瑶花之毒,瑶花已经不重要了……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苏轻执,”她念着自己的本名,嗤笑她并不习惯自己叫这个名字,果然是因为……不熟悉这个陌生的名字吧……即使是自己的本名:“还是夜繁月毕竟习惯呢。”
被夜家夺走的孩提时光,豆蔻年华也要被占有,以后大概也是一样,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汲水准备洗面,夜幕已经降下了。
“瑶花……拔了吧。”她洗去脸上的妆粉,关于繁墨的事情她每天都有听闻。
“……是。”瑶花虽然很好培育,但是只是对于他已经掌握技术的人来说,所以拔掉还会觉得——心疼……
繁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她知道瑶花的培育要消耗的心神很多,拔去瑶花于他而言一定会很心痛。
她起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是一个会被情绪困扰的人,所以过一会他的情绪就会平复下来了。
驷抿唇,他知道瑶花的用处已经没有了,再留下去只是自己等人的把柄了,移栽也是便可能了只能拔去……
“明晚再去吧。”繁月递给他一包花种,瑶花的种子并不多自己手上的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不过对于花草的栽培问题还是要交给驷的。
繁月周到书桌前,提笔她描绘起繁尘的模样,画完她在旁边写下他的本名:长兄苏致远。
她叹了一口气,如果说原来在不知道的时候会觉得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是因为互相爱慕,现在……只是兄妹之间莫名其妙的感应而已……
那么就更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死去的了,病死?这个解释完全不可能,若是病死面色怎么会如同死灰,青青的颜色与病死还是不同的,虽然只是听雕他们说,也能够想象的出来。
所谓的病死只是一个借口吧,很早就被下了毒吧只是每天一点慢慢将生命消耗去,他应该会知道的吧……那么我现在做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处呢?
“轻执啊……繁月啊……”她慢慢的笑了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本名会是轻执,姓名与自己的相似之处就在这里……
“少主上。”漆的声音有些哑了,他推开门和雕一起走进来,他们似乎也听到了那个陌生的名字。
繁月摆摆手:“我没事,轻执是我的本名,现在就当是字好了。”
他将一封信交到繁月的手中,她拿过信随手放在一边内容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她让他们回去休息了,繁墨的事情她都有所了解,现在要做的只是让计划那个更好的完成下去。
抿唇,苏轻执你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