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让你滚了,你还在这里待着干什么?”转瞬之间,那天的姑娘又出现了,缓身降落,欲初平稳的站在我们身前,怒视着男人,大斥道:“雁夜,好好听的名字,但是,自我认为不适合你。”欲初缓身拿过我手里的项坠,温柔道:“不要相信他。”
斜过身,她迅速丢掉项坠。项坠随着她的力气散发出让人看不明白的光束,光束随着小精灵的方向猛地冲了一下,瞬间之内,在光束的作用下,小精灵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就说吧,这玩意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看。”见状刚好,欲初弯身捡起瘫软的小精灵,“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就这么开心。”黑暗中的一切,她都不可能忘记,扬起眼,她柔和的看向我,温和道:“我叫欲初,是狄蒲的三徒弟,好了,我走了,以后不要再这么傻的上当了。”
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是不是太突然了,微微一愣,我尴尬的抬起头,结巴道:“我知道了,但是,雁夜呢?那个东西说雁夜已经消失了,那,雁夜真的消失了吗?”
“没有吧。”欲初不知道我口中的雁夜是谁,但是对刚刚看见的光影,她还是生了不该有的兴趣,转过身,她打眼瞧了一下不远处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男人,疑惑道:“你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说的雁夜。”
任务完成了,她也没有理由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偏过头,她缓慢的竖起三根指头,“我走了,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可能还会见面。”
欲初离开了,收回凝视她的眼睛,我缓慢的转身走到雁夜身前,疑惑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雁夜失落的抬起眼帘,盯着我,“那天之后,我想出来,可是就是出不来,桐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快要消失了。”
他说话的神情很失落,看着他,我的心不由的开始抽痛,扬起眼,我条件性的覆上他变得透明的脸颊,温声道:“就算你消失了,我也会一直把你记在心里,雁夜,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雁夜,消失之后,不要再回来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
我的声音徘徊在他的耳边,抬起头,他的双眸变得明亮,眼底微微勾勒出的弧度,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刹那间,雁夜真的消失了,忍着心痛,他没有给我留下任何遗言。
握着双手,欲初变得虚弱,闭眼之间,小精灵的的幅度变得强大。“我说你,放了我,要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
闭上眼睛,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中的怒火,冷冷道:“原来雁夜就是魔王,原来你就是雁夜的心魔。”收起疑惑,欲初的表情变得严肃,“你,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从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东西的身份,但是,就算她知道,她也不能告诉战神口中的她。收起指尖的微光,她故作严肃的凝视上他的眼睛,“如果你再是挣扎,我让你不得好死。”
刹那间,他对她产生了说不上来的恐惧,此时此刻,他知道,她会说话算话,微微一颤,小精灵变得听话。
“看来,这个小人参和当年的小人参真的不一样,梅长仙你觉得呢?”天帝欣慰的看着屏障,猛地点了点头。
“恩,我也觉得了,这个孩子和当初的孩子不一样,所以,我相信在我们精心的调教下,她一定会变成,人参山代替乌桐梓的小人参。”
梅长仙自作多情的一句话,还是引起了天帝的不高兴,扭过身,天帝反感的甩了两下长袖,严肃道:“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变成你口中的话了,怎么,你不想将我放入眼中了吗?”
好是恐惧的一种感觉,仰起头,梅长仙的神态不复平静,“没有,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你给我记住,我是天帝,如果你以后再跟我犯今天的错误,我就将你变成欲初的徒弟。”天帝嘲弄的看着他,“怎么,你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吗?”
“没有,天帝,我不敢啊。”伴着震耳的“呼佟”声,梅长仙毫不逊色的跪倒在天帝脚旁,瑟瑟的仰着脑袋,“天帝,你看我的样子,是真的不敢了。”好不容易修来的仙位,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短时的愚昧搞得前功尽弃。
“那就下去吧。”天帝眼底居满的不耐烦,好像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了,察言观色的梅长仙看着天帝的表情,顺势又害怕了几分,“天帝,我错了,我错了。”带着前奏,他轻巧的滚了出去。
天色随着我的心情变得阴暗,躺下身,我舒展的撑开双臂,自律道:“乌桐梓,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管以前的回忆是真是假,都回不去了,你要清楚。”
我的声音在不经意之时,还是引起了金银花的注意,转过身,她缓步向我走了几步,“我说你在这里乱喊什么,吓我一跳。”
这么荒的地方,我哪知道她这家伙会在这里,真是郁闷,坐起身,我反感的瞥着她不耐烦道:“大半夜的你来这里是弄死啊。”
“不是弄死,给你,这个是昨天和那天的工钱。”她的态度变得讲理。
看着她手中的真材实料,我还真是感动,抻出手,我毫不逊色的接过荷包,“你还记得,真不容易,对了,以后不要再欠人钱了,这样很容易掉你的价。”
“知道了。”她反感的瞪着我。“但是,我觉得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家睡觉的好。”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睡觉了,怎么你也想跟我在这里待着吗?”我细心的收好刚刚收获来的荷包。
“没有,那我先走了。”明显的尴尬,看情况,平时我还真是低估这个金银花了,叹口气,躺下身,我还是赶快睡觉的好。
寒风微微的摸着我的脸,不知从何时起传来的声音,使得我不能再安然入睡,撑起胳膊肘,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近距离的呼吸,僵化的面容,好看的眼线,彻底将我的气魂六魄吓了个分家,站起身,太叔耿对我的态度彻底没了生趣,转过身,他自讨没趣的摇了摇头,说道:“乌桐梓,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救人吗?”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收回我的气魂六魄,我的神色变得匆匆,“我说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太叔耿,这样吓唬我,你真的很开心吗?”
这样吓唬她,真是搞笑,明明是她吓坏了他好吗?逆转过身,太叔耿无奈的盯着我的方向,文绉绉道:“我说你说话也得负点责任,我是再帮你长胆子,不是再吓你。”
什么?我刚都听到了什么?他说再帮我,呵呵,明明刚刚还说我再吓他,怎么,这么快就说是在帮我了,扬起眼,对于眼前的这个蛮不讲理,胡扯巴邹的男人,我只能选择叹口气,然后再默默的走开。
但是,对于连声都不出就离开的我,太叔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仰起头,他无助的对着茅草屋的方向大喊,“乌桐梓,你不回来把我送回家,我就大叫了。”
微微恍入耳蜗的声音,着实激怒了我强大内心,侧过身,透着月光,太叔耿的身影看上去渺小了不少。踮起脚尖,我反感的闭了一下眼睛,“那你快点过来,我送你回家。”短时间内,我可不想因为他的原因,结束我宝贵的行医之旅。
悄然无声,这人怎么不说话了,刚刚的理直气壮到哪里去了,扭过身,面对他的失言,我还是比较恐惧的,缓步上前,我的动作好像轻盈了不少。“喂,太叔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见了,乌桐梓,你快点过来看,这个人是不是发烧了。”太叔耿认真的拦过地上的东西。
低眼,我顺着他的方向习惯性的睨起眼睛,“你确定你怀里的十个人,不是个动物吗?”这地方有人,我刚刚怎么没看见,蹲下身,我继续试探性的眨了两下眼睛,“要不你再看看,这玩意儿的真实面目再说话。”
我的不认真,感受在内的太叔耿当然会生气,把人命当成玩笑,这是医者该干的事情吗?当然不是,转过头,他始终没有变回刚刚吓我的神情。
“乌桐梓,你不信我说的话,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怀里的这个人。”
他的言论是我不能接受的,低下头,我的面部动作变得不自在。“我又没看见,你让我怎么说话。”我委屈的低下眼帘。
“看不见,就不能用摸的吗?”太叔耿顺手将那东西的爪子递给我,冷言道:“我的手冰分辨不出来,你帮我摸摸,他是不是发烧了。”
“好。”尴尬之后,我想我是真的不能再吊儿郎当了,接过他递上来的爪子,我习惯性的探出手指,指尖与手心的接触,感受着他的温度,我的神色变得紧张,抬起头,想想刚刚自己说的话,还真是尴尬。
“这玩意好像真的有点热。”
借着他变化不定,忽高忽低的温度,初步诊断,这个人病得不轻,移过身,我习惯性的抢过太叔耿怀里的男人,严厉道:“你站起来,帮我把他背到我家里,我好给他医治。”我小心的将男人重新放回他的怀里,“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你赶快着。”我慌里慌张的站起身,朝茅草屋的方向跑去。
望着我的消失的背影,太叔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