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完成这些后她对无名氏说。
“你做的很好,孩子。我只要求这么多,现在,我再问一次:在你看过这些事情后,你仍然想要学习魔法吗?”
“是的。毕竟,这些差事的目的是要测试我的耐心,不是吗?”无名氏抽动了一下嘴角。
马贝丝微笑,然后点头,“恩……也许吧,孩子,也许。”
“而且不仅如此;你知道我要完成每件事必须去见谁,对不对?”无名氏说道。
马贝丝再次点头,这次比较慢,“恩……也许吧,孩子,也许……若是如此,你的感觉告诉你什么?”
无名氏低下头,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的一切,他说道:“哀悼树木让我知道,我的信仰会影响我周围的世界;吉司卡让我知道,如果仪式的目的被忽略的话,仪式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梅瑞教导我,无论自以为知道多少,我仍然可以从别人的眼中学到许多东西。”
马贝丝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走向无名氏,摸摸他的脸颊,无名氏感到她布满皱褶的手在他的脸上磨搓,但充满了慈祥……充满了……一种似乎曾经属于他但是已经远离他的情感,“噢,孩子……”她叹气,“有一天你会成为魔法大师,你有那种能耐,但是……你来寻求马贝丝的帮助,我能够教导这样的人什么东西呢?”
“很多,马贝丝。我要学习你所有的知识。”无名氏说道。
“所以你要走这条路……”马贝丝停了一下,“呃,最重要的事:光是拥有魔法艺术的才能是不够的。你需要一些方法来给它焦点:通常是‘法术’。法术通常放在一本书里。因此魔法要求你有一本法术书之类的东西,才能施展法术。你识字吗?”
“是的。”无名氏想起自己可以毫无障碍的阅读在停尸间的任何文字,甚至可以阅读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文字。
“那么我们来试验一下,你看得懂这个吗?”马贝丝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看起来象是配方。
无名氏接手那张纸片,配方上的字在他眼前游动,每当无名氏试图阅读它的内容时,每个符号都会扭动,让他感觉到视线模糊。几乎处于本能的,他放松了眼睛,一次将整个页面纳入眼里……那些符号突然结合在一起:配方中列出方法,成分……它看起来好象是某种小型仪式。
“这是个小型的神圣仪式,是吗?看起来它是一个让使用者得以看见物品‘本质’的法术……看到它是否含有魔法。”
马贝丝的眼睛大大张开,“你是谁?这样来试探马贝丝?你是恶魔吗?”无名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与惊讶。
“不……呃,我不知道,怎么了?”无名氏隐隐约约意识到,在自己曾经的记忆中,他或许是一个魔法师?
“呃……没有料想到……”她对着配方点头,然后把它从无名氏的手中拿走,“你所看到的,它就是用魔法艺术的语言写的。如果你还不是魔法师,它就只是一团乱。”她弹了弹手指,“但是显然地,你立刻就能够理解它,也许你可以告诉马贝丝,这是为什么?”
“我想也许以前我知道,但是忘了……看到那些符号,让我恢复记忆。”无名氏说道。
“或者是你天生的本钱……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可以节省你学习的时间。”马贝丝哼了一声,“而且我一直在找人处理这里的杂事……”
“如果你还需要任何帮助,你还是可以要求我……至少我可以用这个方式来报答你教导我。”当无名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瞬间后悔了,虽然他想要帮忙,但是时间不会那样放松。
“不,不,不必担心那个……”她皱眉,“呃,你可以读得懂法术,但是如果没有书来记录法术的话,法术对你也没有什么用……”
“你有法术书吗?”无名氏问道。
马贝丝张望了一下木屋,然后她看到他制作的那个黑刺网画框。她小心地把它拿起来,并详加端详。“这个可以。”
“那个东西?那只是一个框框。”
“啊,但是你也是,孩子……”她拿着画框,再拿起一块无名氏从吉司卡那里拿来的布料。她用力一拉,把绿色的浆粉表面拉下来;它在空中飘动,象一块布。“不管吉司卡用什么东西来洗,都比在一般布料上面写字好得多。我负担不起羊皮纸。”
她把浆粉薄膜套在黑刺网框上,把布的边缘卡在画框边缘的布上,直到它看起来像一张深绿色的画布,“少了一点东西……”
“必须在上面写点东西……”她拿起无名氏交给他的墨水,把它放在旁边。她把萎缩的指甲浸到啤酒杯里,然后抽出来,自言自语。她开始在画框上写符号,一个接着一个,仍然自言自语。在马贝丝抬头看无名氏之前,他又等待了一段时间。
“都好了。”马贝丝站起来,在长袍上擦干沾了墨水的指甲。她动动头,看了一下面前的那个奇怪的页面。“你的法术书的内页之一。”她示意无名氏把它拿起来。
无名氏意识到我对法术书的用途非常熟悉。因为他能够将我得到的法术卷轴抄写到法术书里,然后记忆它们,并且用自己对魔法力量的控制去施展。无名氏隐约感觉到他的魔法力量加强了,而且意识到他自己可以在一天内学习到其他人要花费数年的魔法,这明显是曾经的记忆带给他的优惠,不过,代价却是失去了记忆。
“我可能有事情要离开了,马贝丝。”无名氏说道。
“好吧,孩子——别在停留在这里,像你这样的人有别的方式可以运用时间,而不必跟老马贝丝耗在这里。”
“你并不老。”无名氏说道,虽然他的本意不是恭维。
“哼,吹牛!你的舌头这么狡诈,连巴兹魔也不如你!滚出去!”马贝丝的心情忽然变得差了许多。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马贝丝。”虽然无名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还是这样说道。
“哼!你可以不滥用学到的法术,以此来感谢我。魔法已经使许多想要扭曲其用途的人受到诅咒。现在去吧!”
无名氏只能离开这里,不过今天还有大把时间去调查通往法络德老巢的入口。在被告知的方向我发现了一坐木质的走道,无名氏沿着它向前,小心地躲开那些腐朽的木铺板,也许腐朽的木板下就是深不可测的洞穴。木通道的终点是一扇拱门,这扇拱门通向仅仅数英寸外的小型建筑,之后就被一面坚固的垃圾墙堵住了。这些垃圾可能是石头和灰泥,它们被紧实地塞得满满的。
莫特注视着某些东西,“等等,老大……看看这个。”无名氏按照莫特所说的低头往下看,注意到许多肮脏的脚印在拱门消失……而且脚印并没有调头。“这里一定有一道传送门通过这里。”
“传送门?我们怎么打开它?”无名氏仔细的看了看周围。
“我并不知道,老大。但是一定是很普通的钥匙——你看有这么多人走过的痕迹!也许这附近有人知道……”
“那我去周围问问。我们走。”无名氏记得之前我觉得老鼠骨头有些事情想和我说。他回到了那里,然后问道。“你知道要如何穿过西北方那条塞满了垃圾的拱门吗?”
“咦?不,我没有。哎呀……你可以问克理顿,那个捕鼠人。有时候他在那上面摸来摸去,然后古怪地消失一段时间。克理顿通常在贫民区里,就在害虫与疾病控制中心的外面。”
无名氏简单而又短促的道了谢,急忙回到了贫民区市集之前遇到克理顿的地方。他仍在那里,卖他的烤老鼠。无名氏问了他关于拾荒者广场的拱门的事情,他考虑了一下说“是,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有一次,当我正在捕老鼠时,我看到一个叫艾恩诺丝的女孩穿过那里。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这里的东北方有大量的木材,她可能在那里找钉子。”
现在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因为我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无名氏谢过克理顿后,顺便买了一串老鼠,便去找她。那个女孩,仍然在和无名氏当初遇到她的地方,依旧从旧木料里拔钉子。无名氏问了关于拱门的事情。艾恩诺丝慢慢地点头。
“它是一个传送门,你知道。我是很偶然地碰巧发现它的……你只要在走近它时,拿一把垃圾在身上,就可以穿过它。经过传送门后有一个小小的敞开的空间,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门,但是我认为不必自找麻烦,所有就转身走回来。这个给你……”她交给我一把垃圾说:“如果你愿意,可以用它,反正我正想把它丢掉。”
无名氏拿到垃圾后欣喜若狂,然后获得了街上所有的注目后,莫特提醒他天色已晚,还是明天吧。
“好吧,因为我的确有点累了。”无名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