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的说:“因为没钱什么?”
我说:“没什么。上不起学。”
“哎,这是哪里啊,我没来过啊。”窗外是一片片护堤树,每棵树都有很多木桩支撑着抗击季风季节的强风。
我说:“怎么,你怕了?”
她回答;“是啊,如果你伙同别人把我强暴了,那我不完了。”
我说:“我很传统的!”我意指她不传统,什么都敢说。
她说:“你是说我不传统。”
我说:“你会读心术?快下车。”
她身着一身咖啡色的上衣,复古的那种,瘦身的蓝色牛仔裤,伸开双手与碧海蓝天的背景
蛮一致,她是没有辜负我的认定很会搭配衣服,看来还能搭配天地。
我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这里走走,沿着孤单的海岸线数着自己的脚印”到自己有点文邹邹的就急忙改成长长的海岸线。
她说:“生命如此美好,你愁什么啊”
“不美好”我抢着说道“嗯,没什么,性格原因,我是金牛座,不是说性格决定命运吗?你觉得呢”
她又想呛死我:“金牛座拜金!”
她接着说:“你现在不是很好吗?还是老板,又年轻,香车美女,多少人羡慕着呢?而且不是说世界不是缺少美,只是缺少……”
我插话反驳道:“美都需要苦苦的发现可见美已经少的可怜。”
艾菲儿欲言又止不过脸上写着:胡说八道,莫名其妙!
我说:“我们走走吧。”
她说“嗯。”
走在绵延的海岸线上,呼吸着咸咸的海风。海水翻滚着蔚蓝色的波浪,尝试一次靠近岸边,却一直都是徒劳,我知道要顺应自然规律,但是有时仍然不能释怀。
艾菲儿捡起一块石头,对我说:“石头不沉底我的愿望就会实现!”
我笑了:“你试试。”
扑通,沉底了。
她没有一点失望,我说:“节哀,看来你的愿望是不能实现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我才你那么悲观。幸好我的愿望是这个石头会沉底!”
我对她真是刮目相看。
她说:“不要犹豫,不要忧郁,过好每一天。只要去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我说:“一切皆有可能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红尘旧梦一场空,死后化作棺材上的一缕灰尘。”
她说:“说得这么吓人,那你说这个没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
我说:“我想找个外国女的结婚。”
她说:“那我呢?”她惆怅的看着我。
“你也可以找个外国男朋友啊?这年头,苦情的都分开了,混搭的都结婚了,既然要混搭,那找个外国的最混搭,你衣服搭的好,这个也得学会。”
“我外语又不好,我才不找呢!”
我说“这个不要紧,你日常交流就可以,以后结婚了就能弄张绿卡,去澳洲,去加拿大什么的高福利国家都可以。
移民瑞士这样的国家也只要10万人民币,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以后呢,再生个混血儿,美不胜收!”我没说完她的脸已经冷了。
我又说:“西方人的脸轮廓3D一些,是彩色的,东方人的脸是平面一些,是黑白的,彩色总比黑白绚丽一些,所以常见黑发的染黄的,少见黄发染黑的。”
她说:“什么跟什么,那就让我这个黄发人送你这个黑发人。”
我说:“我没有说你的意思,你要知道上海女都是想嫁老外的。”
她说:“我不是上海人。”
她停在那一沙石上坐在上面,不肯走了,我说:“不高兴了?怎么了”
她回过头说:“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说你不在家里?你……”
我说:“我真的有事情,我骗你做什么呢?”我一句反问似乎很坚定。当别人怀疑你的时候,你要敢于反过来质疑,这样才是最有底气的,正如别人骂你不要脸,你就反问:“那你呢?”
她说:“真的?”
我说:“那还有假,你那么聪明,还猜不到我心里想什么?”
她说:“我现在正处于智商最低的时候。”
我笑笑:“学会谦虚了。”猛然心里一惊,女人只有在恋爱的时候智商才最低。
她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我说:“干嘛问这个,我想一想,我喜欢成熟的,因为毕竟我也不老大不小了。”
她说:“对男人来说,年轮不重要的。”
我说:“你还小,人在三十之前怎么折腾都是年轻的,三十之后人衰老的速度是很惊人的。”
顿了顿我说:“我喜欢熟了的。”
她说:“成熟真的好吗?苹果熟了离坠地腐烂就不远了。”
我和她逆着说:“我就喜欢穿着成熟的,大耳环,高跟鞋,黑丝袜,什么烈火红唇啊,什么烟熏妆啊,我都受得了的,不过你是不适合这种风格的。”而我心里想你找我是不是也有我看起来成熟。
她鄙夷的说:“啊啊啊啊啊。”然后吐血三升,不省人事。
我刚说的天花乱坠,抬头仰望,天雨乱坠。我说:“我送你回去。”
到了她家门口。
她回头说:“谢谢。”
我说:“突然这么客气?”
她说:“不谢白不谢,谢也是白谢。”
我晕。
“要不上去坐坐吧?”
“不大方便吧。”而我已经下车了,“让你家里人误会多不好。”我已经上楼了,我去过她家里一次,但是她常来过我家里,不过一般都是在外面逛街什么的,而且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没关系的,家里没人在,外婆回乡下了。”她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我爸妈在北京。”
我说:“那好吧。”其实我以前也来过一次艾菲儿的家,当时她和她的闺蜜约这周末逛街,我有空就开车送她们去商场。
刚开车过去的时候,是她的闺蜜的开的门,我进去问:“她呢?”
回答:“在洗澡。马上就好。”
谁知道艾菲儿穿着黑色文胸,下面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说:“静子,快,帮我找一下保暖内衣。”抬头刚好撞见我了,她脸红了,一秒内砰的退回浴室里大叫:“静子,帮我把床上的保暖内衣拿过来。”我也尴尬的转过身。
过了门。
我说:“第二次来了。”
她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随便坐。”显然我们都想起了上次那场尴尬。奇怪的是她的父母总是不在家,也没听她提起过。
她拉着我的手腕进了她的房间,房间很漂亮,而且窗台边还有一架钢琴,我走过去心里暗想难道真有紫色的钢琴,我很好奇地的慢慢掀开琴布,是黑色的。我说:你不是说紫色的吗?怎么样?
她神秘地笑了,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钢琴,钢琴居然真的变成了紫色。
我目瞪口呆“这也行?”
她得意地的笑了:“这是可以调颜色的钢琴,有很多种颜色可以调的。现在不好看,晚上就好看了。我最喜欢紫色的。”
我设问:“为什么?”
她反问:“你不觉得紫色很有韵味吗?”她拉上窗帘,讲钢琴调成紫色,房间里果然是很有意境很有情调,是的,生活很枯燥想,需要点情调。
我没有想到艾菲儿也这么喜欢钢琴,心里觉得很欣慰,有一种被读懂的感觉,尽管我的水平不高,甚至很低,没办法,我从来学东西就慢。
“不过我不喜欢钢琴了,腻了,以前我妈妈逼着我学的。
我还想好好欣赏她的演奏呢,她也很乐意,去翻琴谱。
“你想听什么?先生”
“小姐,来一曲CANNON。”
“好的。
一曲过后我很惊讶。
黑白琴键如流水般自由流淌,卡农淡淡的悲伤在房间里诠释的很完美,音乐在模仿人的情绪所以能让人与之共鸣。
她接着即兴弹着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她回头让人猜不透的看着我。
不过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走进客厅去接,紧张,恐惧随之而来。
艾菲儿看到我的表情,也很震惊。
(我找不到充电器的头!……我有两个头,给一个你。一听都忍不住笑了,她才捋了下头发平静下来)
我连忙道歉,说公司有事,必须去处理。
我回到家开始稍作整理,就要出门了,我得马上去南京。夜色渐渐笼罩下来,透过湿透的空气,一切看起来都蒙上了冷色调,让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