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队长跟坐上新摩托车上街买菜的水仙爸吩咐,多买些大鱼大肉,时鲜蔬菜,叫水仙妈和秦芬辛苦点,晚上要给队上所有人员加餐,庆祝即将到来的国庆节和中秋节。然后王队长和队上的几个年轻技术员一起,把新买的功放音响等安装在秦芬的院坝里,说是晚饭后要唱卡拉OK,并把秦芬家的大彩电也搬到了院坝中。
晚饭时,王队长请来了村里的唐书记、何源村长和村委会所有领导,把几个当家的村组长也请了来,由他和肖技术员陪村里的土地爷们。白酒仍是高粱酒,竹林酒坊的烤酒,啤酒是新从乡上拉回来的,水仙爸的摩托车拉了好几趟,用竹篮子浸在井水中冷冻过,现在水仙爸也高高兴兴地坐在院坝里喝酒。
酒足饭饱,秋月初升,山野格外沉静,请来的唐书记和蒋老师推说不胜酒力,要提前回去,王队长安排队上的小车一一送走他们,又安排将院里的桌子撤掉,大家像看电影一样坐成几排,泡了一桶茶水,每人面前的果盘里摆上了瓜子、糖果、月饼。王队长宣布卡拉OK开始上演,并带头唱了一首《滚滚长江东逝水》。
接着年轻人们唱起了《爱拚才会赢》、《千年等一回》、《小白杨》,随着歌声,附近的几家村民也来到了秦芬的院坝里,院坝里到处是人,热闹得很。
唱了一会,王队长说光是我们施工队的大男人们唱没劲,叫何村长安排几个村姑村妇来唱几首。结果大家推让着,都不好意思唱。水仙爸觉得大家都不唱就是不给王队长面子,乘着酒劲先劝水仙妈带头唱一个,水仙妈拧不过酒仙,大着胆子唱了首《红梅赞》。
趁水仙妈唱歌的当儿,酒仙又找到秦芬,说:“秦芬,王队长就是我们的财神爷,今天大家再怎么着不能扫了他的兴,再说了唱不好是水平问题,唱不唱是态度问题。你说是不是?”
秦芬忙说:“杨大哥,我听你的。”水仙爸妈只比秦芬大十几步,秦芬夫妇又只比水仙大七八岁,他们的称呼是乱的,有时是杨大哥,有时又是小杨叔叔。
水仙妈唱完,王队长带头鼓掌,工人们情绪激动,非得叫她还唱一首抒情的曲子,于是水仙妈又唱了一首《康定情歌》,院坝里男女老少都跟着水仙妈放声高歌“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唱完又是掌声雷动。有村民感叹,漂亮女人一开嗓,满院男人跟着唱,漂亮女人做啥都占起手呀。
接着肖技术员登台,他听到了刚才酒仙跟秦芬讲话,就用话筒邀请秦芬同台演唱一首。秦芬没有心里准备,木在那里,工人们和乡亲们一起把关切的目光投向她,秦芬觉得就是无数的聚光灯打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此情景,酒仙忙问:“肖技术员,你邀秦芬妹子唱支啥歌呢?”
有工人起哄:“唱夫妻双双把家还。”还有人吼:“唱杜十娘。”还有村民出馊主意:“唱******。”一时间嘻嘻哈哈的笑声此起彼伏。
何源出来解围,说:“夫妻双双把家还哩,他俩唱不合适;杜十娘呢,适合一个女声唱;******更不用说了,他们买的碟子上根本就没有这个,要摸呢还是你们回家自摸的好。”
何源的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但肖技术员还拿着话筒愣在那里,因此何源又说:“王队长,找一个你们碟子上有的,又不扫大家的兴的唱,怎么样?”
王队长忙说好,吩咐打碟的人找个大众化点的,打碟员打出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旋律响起,水仙妈把秦芬推到肖技术员身边,月光下灯光下,俩人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肖技术员边唱边望着秦芬,一副深情投入的样子;秦芬装着没看见,只盯着屏幕上的字幕,好像还跟不上节拍。
一曲刚完,又是热烈的掌声。这时肖技术员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声对不起,走半边接电话去了,工人们又起哄要秦芬再来首。
秦芬又唱了首《唱山歌》,这次不只是这边唱来那边和,而是众人都在和,一时间院坝里歌声一片。
王队长看见何源装着上厕所,走到一村妇身边,悄悄拉了一下那人衣角,一会儿那妇人也跟着何源往暗处走去。王队长来了好奇心,悄悄尾随而去。
俩人来到厕所外边暗处,听到何源点燃了一支烟,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妇人:“孩子要来,以为是放电影,就跟着来了。怎么,你不高兴我来呀?”
何源:“当然不喜欢你在这些多人面前抛头露面的。你没看到呀,个个的见了女人眼睛就放贼光呀?”
妇人:“那又怎样呢?男人都一个贼样。你今晚过不过来吗?”
何源:“把门留着吧。”
妇人嗯了一声,王队长听到是妇人搂抱何源的响动,还哼哼着说:“我现在就要。”
何源:“这里人多,遭人闯见不好。回去吧。”王队长又听见两人亲嘴的声音,忙悄悄撤回来。不一会,两人一前一后从暗处出来,何源又回到了王队长身边坐下。
王队长装着才看到那妇人,说:“何村长,叫这位嫂子也来首吧。”
何源心虚道:“乡下人,唱不好的。”
王队长见那妇人拉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要离开的样子,忙道:“这位嫂子,我们何村长说你唱歌可好听了,来一首噻。”说完带头鼓掌。工人们跟着起哄,又有村民笑道:“要得,和村长一起唱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妇人见来者不善,连忙拉了孩子,在人们的笑声中溜走了。有村民还在开玩笑,说:“赵寡妇,睡渴睡还早噻,忙起回去淘菜呀。”
赵寡妇边走边骂:“你妈才天天淘菜。”众人又笑,有人还吹起了口哨。
卡拉OK进入了尾声,王队长鼓动何村长唱一首,何源再三推辞,众人只是不肯。何源只好唱了首《滚滚红尘》,接着王队长又唱了道《问天再借五百年》做为压轴曲。
尽欢而散,王队长安排工人们撤音响、抱电视机等活儿。又陪何源走出了院坝。月明如洗,远处蛙声有一声无一声地呱噪,歌声后的乡村分外寂静,王队长陪着何源,散步一样,在月光下慢慢走。
王队长问:“何村长,你们这里淘菜还有其他意思吧?”
何源笑着回道:“是呀,乡下人把女人洗身子称为淘菜,菜淘好要下锅炒,意思是女人洗好了等男人用哩。”
王队长直截了当地说:“那等会何村长又要去炒菜了,不要光顾自己吃饱,不管兄弟哟?”
何源想,王队长肯定是听说了自己与赵寡妇间的事,便问:“王队长对赵寡妇有啥想法?”
王队长说:“应该是不错的一个妇人,咋成的寡妇?”
何源道:“唉,说来话长。前些年他和男人在外打工,男人没找到工作,赵寡妇一个人的钱不够他们租房,加上每月家里两个孩子的生活开销,寅吃卯粮。男人就去抢,一次抢到了本地人,打了起来,本地人越来越多,她男人捅了人,没救活,后来就被枪毙了。赵寡妇送了男人骨灰回来后,一直照顾两个孩子,现在大的女儿读初中了,成绩好,在县里读书,小儿子就是今晚陪她一起来看唱歌的那个,也读小学了。”
王队长叹道:“一个寡妇养两孩子,的确够难的。”
何源也叹道:“就是呀,所以她并不守妇道。村里有人要想她,只要肯给钱或帮着干活就成,暗里就跟娼妇一样。”
王队长问:“那你每次也给钱吗?”
何源老实回答:“她说我是村长,只要多关照就行,免费也给。”
王队长说:“出来好几个月了,憋得难受。今晚请兄弟介绍一下,让小弟痛快一晚上,当然我会加倍给她钱。”
何源说:“那敢情好,反正她也的确需要钱,等会我告诉你怎么去她家。”两人说着转上一条岔路,又走过一根田埂,来到一户院落里,何源告给王队长怎么进房,并告他就说是何源介绍来的,要她像对待何源一样对待他就行了。
王队长依言而行,何源蹲在窗下听动静。王队长推门,果然留着门,按何源说的跨进去,反锁上门,用手机照着到了床边,轻声说:“赵嫂,我是修路的王队长,是何源叫我来见你的。”
灯一下子亮了,赵寡妇问:“何源人呢?”
王队长回答道:“把我送到后,他就回家去了。他还说改天来看你。”王队长看见赵寡妇白白的身子,稍稍有点发胖,年轻时应该是个好模样,快四十了仍风韵犹存,姿色较水仙妈略差了点,虽徐娘半老,但对于饥渴的王队长仍不失美味。
赵寡妇又问:“他没说其他的什么吗?”
王队长说:“他吩咐我按规矩做事,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边说边动手去摸赵寡妇,赵寡妇并没有拒绝他的手。王队长觉得赵寡妇身子很结实,肌肉有弹性又光滑,手感很舒服,赵寡妇腾出手来,一边抚摸王队长,一边帮他脱衣服。
王队长欲火焚烧,说:“忍不住了,非得进去。”
赵寡妇说:“只要王队长不嫌弃就好。”
王队长翻身上床,赵寡妇拉灭了灯。何源在窗外听到两人亲热的声音,一会儿就传出满足的哼哼声,连忙悄悄离去了。窗外月光如水,明晃晃地照着寂静的山村,室内两人干柴烈火,痛快淋沥,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