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我无所事事,只好在脑中思索明天用何种方法可以令陈圆圆不慎跌倒。片刻之后,我接到了一封徐瑶的短信:魏方光,你在干嘛?
由于刚才完成了两场重量级的体力劳动,并且抢夺雪糕一根,于是我回:正在吃雪糕。
徐瑶问:明天一起爬山,你去不去?
这时我才想起已是周末,于是回一条:不去。
徐瑶回:锻炼身体嘛!
我回:那我考虑考虑。
提到爬山,有件事情必须要追述到我的小学。
小学时期,我、铁柱、小熊三人曾因终日无所事事,经常跑到我们这的后山玩耍,乐此不疲。我们这的后山,是一处非常适合游玩的小山,山上不但具有野生酸枣树,运气好时还能掏到鸟蛋,除此之外,在后山的最深处还林立着众多的坟墓,以上这些,都令我们三人兴奋不已。
在我们第一次碰到坟墓之时,小熊吓得抖手抖脚。在这之后,出于哥们义气,铁柱故弄玄虚似的问道:咱们是怎么到这儿的?
听到这话,我们三人当即环顾四周,愕然发现周围的景色突然变得相似。莫非?我们是误入了鬼打墙?
在这之后,我们三人傻气十足的冲着周围大喊:鬼啊,我们不怕你,有本事出来和我们单挑!
片刻之后,一位农民伯伯默默的扛着铁锨路过……
在发生坟墓事件之后,我们曾有一度自我膨胀,认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吓倒我们,不过随后,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让我们有所收敛。
某天,铁柱怀揣一瓶家用食用油来到校园,而那个瓶子实际上是“小儿止泻散”撕掉商标。铁柱不知从何处寻觅了一些粘土,他将粘土活入油中,并在随后捉住一个好欺负的孩童,对其宣称瓶中所装的是“尸油”(据悉,铁柱此举是受小熊怂恿)
铁柱本来打算将这个孩子吓哭!无奈的是此时这个孩子呆头呆脑,无法理解我们三人在做什么,他耐心的询问:是油?是什么油?
在这之后,我们三人在昏倒之后迅速爬起,并耐心的向此人解释所谓“尸油”就是尸体存放时间过长,流出来的油。
除此之外,铁柱还向其兜售我们提取“尸油”的方法,例如如何搬墓碑,如何掘深坑,如何撬棺材,如何挤尸油……
在听完我们三人的耐心讲解之后,刚才的孩子当场变得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浑身打颤、昏倒在地,于是当天课间,我们班的班主任热情的邀请我们三人去其办公室小叙,并在随后表示要与我们家长也进行一次小叙,简单的说就是:叫你们家长来。
当时的我们仅有八岁,在老师与家长进行会谈之后我们三人无一例外的喜获一顿暴打。在那之后,我们全都感叹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叫你家长来。
回忆之中,我回到家中。
推开家门之后,我家屋内出现了一头类似肉团儿的动物。此物高半米、方脑壳、腿短无比、肥的流油。看到此物,我甚至怀疑它能否独立行走。
此物在看到我后对我进行瞟视,面露不善。随后,此物果真心怀不轨的从远方跑来,并企图将我扑倒在地。
我想,眼前这哥们实在太过天真,竟敢挑衅人类在这世上的统治力。于是我迎难而上,打算先将它抱在怀中,随后给它来个高难度的摔跤动作——倒栽葱。
当我成功将此物抱起之后,我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原来此物看似囊饭,竟然力大无穷,我只好轰然倒地。
片刻之后,此物伸出与其体型不相符的长舌,在我脸上猛舔。
在我的脸被舔了个干净之后,这时我才终于听到一个来自于徐瑶的制止声:斌仔住手,不要胡闹。
此物对于徐瑶言听计从,它轻盈的从我身上跳开,并恶狠狠的给了我个眼色。
我垂头丧气的来到厨房,在以香皂洗面和以泪洗面之后,我对徐瑶进行盘问:你怎么在这?
徐瑶答:我来玩啊。
我指着肉团问:这是什么东西?
徐瑶微微发笑,她答:这是我家的斌仔,阿姨说她想看看斗牛犬是什么样的,我就把它带来了,谁知道它对你这么亲热,呵呵。
听到“呵呵”二字,我险些咬舌自尽。眼前这只斗牛犬比鲁鲁高出一倍之多,看起来肥头大耳、壮硕如牛,对此我有些不解,于是问道:你不是说你家的狗和鲁鲁很像吗?怎么这么大个?
刚才在我被斌仔凌辱的全过程中,我的老娘一直痴迷于电视中“斯琴高娃”的演技,直到此时她才终于醒转过来,她抻了抻懒腰说:是呀,这狗怎么这么大个?
随后,徐瑶用手戏耍此狗,此狗竟然也能像鲁鲁那样直立行走,而且此狗直立起来足有一米多高,看得人心惊肉跳。
徐瑶捋着斌仔的狗毛说:像斌仔这样的斗牛犬,非常容易对生人产生敌意!它们只对自己的主人忠诚,很久之前,斗牛犬就是一种专门保护主人的斗犬。
听完徐瑶的介绍之后,我不禁回头对鲁鲁进行扫视。此狗从我刚才被斌仔戏谑,直到此时都未曾显现任何醒转迹象,于是我心灰意冷,并企图在随后将其炖成狗肉火锅。
看到斌仔全方位碾压我家鲁鲁,我心血来潮的凑到此狗身前,想搞搞清楚此狗为何能生的如此高大威猛。此时此狗也给足我面子,他将一只狗腿举过头顶,并且微微弯曲,看样子是正在向我展示肌肉。
由前所述,我的老娘曾是一名土匪,而在那之后,她的确多次展露土匪迹象。众所周知,所有土匪都拥有一身神鬼莫测的麻将功夫,除此之外,土匪们还喜欢盯着别人手中的物品,揣测出物品的价值,于是我妈对斌仔的价值进行了询问,她说:你家这条狗,因该很贵吧?
此时徐瑶正在试图将斌仔举过头顶,于是片刻之后她被压倒在地。她说:不大清楚哦。
我妈的疑虑没有得到解惑,于是她继续对徐瑶家里情况进行打探,至于目的……她问:你家里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徐瑶再次对臂力进行冲击,片刻之后再次被压倒,她趴在地上说:我爸爸是法官,我妈在电视台工作。
听到徐瑶的这番话,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徐瑶懂得那些生僻的英文单词,与她父母的职业有关,而我妈却不知为何奋力跃起,直接从我家窗口跳下。
由于我家位于一楼,十分钟后我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于是从窗外爬入,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晚饭时间,为了犒劳徐瑶和斌仔出场,我妈为其精心准备了几道小菜。说来惭愧,这些菜的确很小,因为我妈制作的小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和醋溜土豆丝,并且土豆丝还是中午吃剩的,偷偷给热了一下。
在吃饭的过程中,斌仔带着一身杀气走向鲁鲁。此时我竟然心生怜悯,担心鲁鲁会被此狗大卸八块。
片刻之后,斌仔来到鲁鲁一旁,倒头就睡,由于此狗分量十足,地面发出了“咣当”一声,这声音惊醒了鲁鲁。
醒来后的鲁鲁看到自己的专业被人挑衅,于是对斌仔瞟视一眼,并在随后不甘示弱的再次睡去,直到我们三人吃完晚饭,它们依然不愿结束这场心灵的对抗。
晚饭过后我无所事事,只好护送徐瑶回家。
走出家门,此时街道之上华灯初上,天空之中繁星点点。徐瑶身穿粉色绒衫、束腿长裤、褐色洋鞋,看上去小巧玲珑、精致可爱……而我身穿蓝黑箭条毛衣、牛仔裤、运动球鞋,由于近来学习过度,我蓬头垢面、疲惫不堪。
片刻之后,徐瑶轻抚刘海,她问:你觉得陈圆圆这个人怎么样,喜欢她吗?
由于当日我曾与陈圆圆对此事进行深入讨论并得出结论,于是我理直气壮的答:不。
徐瑶将双手插入上衣口袋,她问:陈圆圆那么漂亮,你竟然不喜欢?
在学校时,陈圆圆和田雯曾多次对我的取向进行凌辱,所以此时我以为徐瑶正是在效仿此二人,于是我面露坏笑的打量着她,并试图在稍后让其呲牙咧嘴。
与此同时,街道之上突然出现一对情侣,他们默默的凑着散步,看上去两情相悦、相濡以沫。
当此二人经过我和徐瑶之时,不知为何,男孩口中蹦出了一个“不”字,于是女孩不加思索的奋力跃起,熟练的将男孩蹬倒在地。
由于此女跃起之时双腿带有旋转动作,我连忙将徐瑶护在身后。
后来,这个女孩在男孩身上跳了一曲优美的华尔兹,而这个男孩则在高唱“都是我的错,让你爱上我”片刻之后,女孩扬长而去。
看到这一幕后,我突然一阵心血来潮,于是问徐瑶:你现在有空吗?
徐瑶看着我不禁失笑,她说:当然有啦。
我继续问:那,你肯不肯打我一下?
徐瑶面带羞涩,说:当然不肯。
我指着自己的脑门说:你就轻轻的打一下。
徐瑶说:我不。
我说:来吧。
徐瑶说:不。
在这之后,我终于不再心血来潮,觉得刚才是有些失态了,于是我和徐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之后,刚才那个女孩跳舞时的舞垫醒转过来,他看到我和徐瑶正在对他进行打量,满不在乎的说:看什么看,我经常被人打成这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男孩随后拍拍尘土离去,并不时以莫名其妙的目光回头打量我和徐瑶,似乎从没见过主动要求别人殴打自己的人,也没见过不愿满足这个要求的人。
徐瑶问道:你干嘛要让我打你?
我想了想,微微的弯曲臂膀,说:没什么,只是想试试你能不能打的动我。
片刻之后,徐瑶微微攥拳,她说:魏方光,我有些事情,想要对你说。
听到徐瑶的话,我将双手插进裤兜,那些曾经星光化身的眼球再次显现,它们犹如午夜魅影,在我四周环绕、呢喃。
徐瑶说:不知不觉,我们相识,已有一年了吧?
我若有所思,说:是啊。
徐瑶接着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那天,你帮我修好了自行车,其实当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极限运动车手。在那之后,我见识到了你的朋友们,铁柱、谭郎升、汪轶男、小宇,他们,都是那么的有朝气,那么的有青春气息……而你,却一直冷漠的可怕。
那段日子,我曾以为你是讨厌我的。你总是对我似理非理,总是对我敷衍了事,甚至还将我推倒在地,但我一直都在思考,魏方光,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在那之后,于寅虎开始纠缠我,我发现这个人很坏,我不想理他,不想和他打交道,可我只是个小女生,我不敢对他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也不敢冲他发脾气。直到,你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和他对立,和铁柱一起保护我,我们冲出重重包围,奔跑、欢笑。可在这之后,就在我以为我已经看懂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说,你不是个值得我等待的人。
这个学期开学,我的家人突然要我转学。那一刻间,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不只是想要了解你,原来我是喜欢上你了……我打电话给你,之后,我们碰到了陈圆圆、老伯、还有尹阿姨,我想我终于看到了你的生活,可是在那之后,我却感到更加害怕。原来,你不只是对我冷漠,原来,你对每一个人,都是同样冷漠。
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
是什么,让你的心死了。
直到前些日子,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以前的故事……
原来,在一个人身上可以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原来,你是那么坚强。你对我说,你被这个世界逼成了坏人,可是我想,不论你做过的事是对是错,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个好人。
在徐瑶说完这番话之后,我已经转过身去,此时依然有无数眼睛在我四周呢喃,而我却颤抖着失去了行动能力。
片刻之后,徐瑶牵着硕大无比的斌仔离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我终于听清了那些呢喃着的声音:你不是个值得别人等待的人,那么,就别再让人等待了……
在徐瑶离去的当晚,我趁着黑夜怀揣两枚鸡蛋飞奔至我们这的后山。我找到一棵小树,并利用“叠罗汉”攀爬技巧将两枚鸡蛋摆放上去。至于此行的目的,仅仅只是希望明天爬山时,徐瑶能够体会到“掏鸟蛋”的乐趣……
第二天清晨,我无所事事的来到山脚下。片刻之后,徐瑶牵着硕大无比的斌仔闪亮登场。对此,我咋舌不已。
我问此女:斌仔,也可以爬山的吗?
对于我藐视的言辞,斌仔善解人意的奋力跃起,庆幸的是这次在事发之前,徐瑶对其进行了制止,她拍拍斌仔的头说:斌仔一大早就非要跟着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
在铁柱和陈圆圆赶到之后,他们也对此狗产生了浓厚兴趣。尤其铁柱,竟然不知死活的企图将此狗抱起,结果当然惨烈无比。铁柱先是被斌仔从头到脚舔了个遍,并在斌仔将其放开之后,享受到斌仔的臭屁一枚。
我想,铁柱原本的想法必然与我相同,因为此狗看上去完全是个脓包,可悲的是我和铁柱都犯了一个“人眼看狗低”的错误,于是我们都成了这条狗的垫脚石。
眼前这座后山名为簸箕山,顾名思义,这座山外形,看上去像个簸箕。
簸箕山蜿蜒曲折,可惜只有两三百米,而且此山之上屹立有几处峭壁,由此可知,这一定是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山。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能在小学三年级时就将其踩脚下。
自初中以来,我已很久没有踏足过这座小山。此时不宽的山路上充斥着各种摇头晃脑的老伯和各式大妈,这里竟然成为中老年人锻炼身体的场所,我想此时此山的心情必然异常悲愤。
在爬山的过程中,路边的爷爷奶奶全都向斌仔投来诧异目光,对此徐瑶毫不介意。在此之前,我曾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着深刻理解,于是在这之后,我在徐瑶身后偷偷拍摄了一张内容为:一条硕大无比的导盲犬,昂首挺胸拖着徐瑶前进的照片。
在这之后,我向徐瑶询问我的拍照技术如何?此时徐瑶呆头呆脑,没能看出这件艺术品中蕴含着的小小讽刺,她只是表示拍的很好,她很喜欢。
就在我动歪脑筋行将失败之时,铁柱对此事发表看法,他说:的确拍的不错,画面感十足,比例也非常协调。
听了这话,徐瑶终于恍然大悟,她万般无奈,只好痛心疾首的说出两个字——咬他,至于这两个字的功能,就是制止我们的“嘿嘿”坏笑,并令我们加速上山。
在之后的路途中,徐瑶表示英式斗牛犬不可以被长时间牵着,这样会令它很不舒服。在这之后,此女竟然真的试图解开此狗的项圈,我和铁柱连忙连滚带爬跪地求饶。
片刻之后,我们来到山顶。此时我觉得任何一件事情,无论轻于鸿毛,或是重于泰山,当你完成它时,都会产生强烈的成就感。比如此时我们就因这件轻于鸿毛的小事而冲着山外大声呐喊,并纷纷在心中感叹年轻真好。殊不知此时此山肯定在心中暗骂:有本事你们去爬喜马拉雅!
簸箕山的山顶如同它的身高一样,与众不同。这座山的山顶一马平川,方圆几亩地,好像一片微型平原,甚至我们这里的人从来不称其为山顶,称其为“塬上”
来到“塬上”之后,我们一行人对这次爬山大失所望,原来此时这里毫无山顶气氛,叫卖声此起彼伏,无数人家门前摆放桌椅,为晨练之人提供早点,我甚至看到有个哥们在这里售卖高考复习资料,不禁感叹此人头脑精明。
我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这里除了供应豆浆油条之外,还供应包谷珍子,于是我们四人立即开始大喝特喝,直到太阳将要升起,我们才飞快的结账去看日出。
山不在小有崖则名,水不在多解渴就行。当我们来到崖边之时,我才发现原来这座小山,亦是很有气魄的。
从这里放眼望去,我们从小生长的城市一目了然,我们甚至都能推算出各自的家在什么位置。铁柱在此情此景之下忘记自己是班里的倒数第一,他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英语水平高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这让我们忍俊不禁。
几分钟后,太阳真的升起,绚烂的阳光让我们全都闭上双眼,沐浴在这无尽的光辉之下,我们每个人都觉得“I’m The King of The World”片刻之后,我甚至产生错觉,觉得站在自己身旁的不是徐瑶、铁柱、陈圆圆、斌仔,而是刘胡兰、董存瑞、超人、蝙蝠侠……
当我重新睁开双眼之时,我发现身边已不再是刘胡兰和董存瑞,而是只剩徐瑶和硕大无比的斌仔。我回过头去,立即发现铁柱和陈圆圆正对着我和徐瑶指指点点。
此时身旁的徐瑶身穿粉白绒衫、束腿长裤、褐色洋鞋,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在阳光之下,此女的睫毛和齐肩的鬓发闪闪发亮,它们将阳光折射出来,照在我脸上,一阵怦然心动的感觉随之而来……
在这之后,一名售卖高考习题的哥们也随之而来,他打断了我的怦然心动,问道:你们是高三的学生吗?
对于此人我无可奈何,只好答他:我是留级的。
我原本打算以留级生身份对其进行恐吓,没想到这哥们在听到我的答复之后眉飞色舞,他刚打算说“那你就更需要习题了”徐瑶脱口而出一句“咬他”此人只好立即飞快被斌仔驱赶至山下。
在这之后,由于徐瑶已经睁开双眼,她发现我正用炙热目光对其进行打量,于是此女瞬间被太阳晒的斑红。
除此之外,周遭的气息逐渐稀薄,空气中的排压也渐渐归至零点。我缓缓将手伸向徐瑶,可片刻之后,四周环境突然凝作一团,于是我无法再将手移动一寸……
直到,一丝温暖的气息从手心传来,这气息不但让我猛烈颤抖,连周身的气力也随之而去。
片刻之后,徐瑶不再看着我,她微微的仰起头,面对初升的太阳,闭上了双眼。
下山路上,我一直在纠结于如何发起掏鸟蛋行动,几经思量之后,我决定立即回家睡觉……
就在我低头的一刹那间,徐瑶突然兴奋的指着一棵树说:快看,快看,那棵树上有鸟蛋!
听到这话,我连忙不停的大喊:在哪儿?在哪儿?引的其余三人以诡异目光对我进行打量。
在这之后,铁柱麻利的上树寻找鸟蛋,而我则兴奋的蹬大双眼,犹如一名录像厅中的少年。半分钟之后,铁柱怀揣两枚破损的鸡蛋壳轻盈跳下,他这样说:哪个傻X,把鸡蛋放在树上,不知道这附近有黄鼠狼吗?
此时看着眼前的两枚蛋壳,我觉得整个世界——崩塌了。
……
几周之后,渐渐进入四月。
在四月的考试中,铁柱不慎从本班倒数第一宝座“跌落”正式进入中下游水准,而我也不慎从本班正数第一的宝座跌落,于是陈圆圆,轻取了这次考试第一。
在这次考试过后,豹子头再次向我抛出橄榄枝,邀请我去其办公室小叙。
来到豹子头的办公室,此人依旧手持一支香烟不断把玩,他说:魏方光你搞什么鬼?怎么成绩下滑的如此之快?
对于上次考试成绩,我认为我能够勇夺第一,完全因为交上好运,也许那次只是凑巧考到较多我擅长的题目。于是我这样辩解:豹子头,你不是让我多帮同学提高成绩吗?现在怎么又这样问我?
听到我的辩解之后,豹子头摇头晃脑,他说:我看你根本是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让你去帮别人提高成绩?
豹子头的话令我愤愤不平,我问:那天,明明是你说什么天空,什么施展的,言下之意不就是……
豹子头矢口否认: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说:你明明说了。
豹子头说:我没说。
我说:你说了。
豹子头说:我没说。
我说:你说了。
豹子头突然愤怒的拍案而起,他怒驳:够了,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此时我愕然想起眼前的人拥有空手道黑带证书,于是我幡然醒悟,说:老师您先别生气了,抽支烟消消气吧,下次考试我一定努力考出好成绩。
在这之后,豹子头突然坐起身来,好像抓到了什么关节,他将香烟竖在我的面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