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想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人这么个奇怪的高等动物,有些东西就是那么无法预料的,比如爱。
爱情,这么个神奇的一种感觉,它飘渺得会让人甜到骨头里,也会让人痛到脊髓里。
“我记得他笑的时候有个甜甜的小酒窝,呵呵……”说到这儿时,静悄悄的房内竟然响起绿菀一声清脆的笑声。
木云荒发誓,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听到过不超过三次。平日里的绿菀,总是散发着一股神秘的魅力,总给人感觉很难接触的样子。
那双眼睛,就像充满着无限黑暗似得,多盯一会都会感觉自己被吃了一样。
“绿菀,当时你是爱上他的了吧?”
忍不住地说出口后,木云荒才感觉自己身旁的绿菀身体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听到她说,“我忘记了……我想不起来了……我爱上他了吗??他是谁?”
黑夜中绿菀的身体突然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颤抖着,似乎脑海中有着什么疼痛不已的回忆似地。木云荒一看到这架势顿时害怕了起来,快速跳下床榻赶紧找出烛火点亮,瞬间整个房间明亮了起来。
这才注意到床榻上的绿菀整个人十分痛苦,双手抱着脑袋嘴角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
“嘭……”
正当木云荒措手不及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赶紧回过头一看,原来是羽折。他快速瞄了一眼屋内的环境,紧接着就大步走到床榻前面,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摸上绿菀的额头。
“你害怕吗?”羽折突然回过头来问着木云荒。
木云荒摇摇头,咬着牙,“我不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怕。”
“呵……”羽折笑笑,一只手指向房门说,“你去把房门关上。”
他的话刚落,木云荒就快速跑了过去将房门关上,心却突突地跳个不停。
“去找块干净的毛巾弄湿拿过来……”
继续吩咐。
继续做事。
“摆个椅子过来……”
摆个椅子过去。
“将烛火端到椅子上……”
将烛火拿过来放在椅子上。
羽折又眯着眼睛瞄了一眼,确定需要用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以后,才又对着木云荒说,“你站在那边去,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叫出声来就可以了。”
“好。”
木云荒答应着走到一旁去,一边用手使劲得捂着嘴巴,最担心的还是害怕自己不能适应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叫出声来影响羽折的治疗,所以干脆把自己嘴巴捂住。
紧接着只见羽折从袖中掏出一把尖尖长长的小刀来,凑到烛火上来回烘烤着,直到刀尖变得通红,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腕,向上划去。刀子落到皮肤上,瞬间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羽折眉毛也没有皱一下,似乎被刀划皮肤的并不是自己的手腕似得。一滴,两滴,三滴,直到数十滴滴落在地板上以上,羽折才将手腕凑到绿菀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