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从他白皙的手腕处缓缓落下滴落在绿菀口中,像是捕捉到一丝生存的希望似得,绿菀的双眼明亮了许多。
虽然知道绿菀是个活了很多年的妖怪,但是第一见到她嗜血心中还是有些怕怕的。
不过,怎么说也是穿越过来的,什么恐怖灵异片也看过不少,比起其他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来说也算是镇定许多。
到是羽折见木云荒有着少许姑娘的镇定,内心还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份赞赏,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冲着木云荒说,“你过来用毛巾擦下绿菀额头的汗珠子。”
听到此话,木云荒快步跑了过去。
站在床榻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绿菀,这才将心放松了许多。绿菀似乎舒服了许多,刚才的那种疼痛感减轻了许多。
一边擦着绿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偷偷瞄着身边的羽折。
他的脸色依旧是那么面无表情,并没因为手腕处那一条伤口而感到疼痛,似乎那伤口并不属于他一样。
似乎感受到旁边传过来的眼神,他低着的头一下子直了起来,黑色眼眸正正的对上偷瞄的人,一瞬间尴尬许多,紧接着就是木云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下头认真给绿菀擦头,那小模样还真是一丝不苟呢。
“好了。”
羽折自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一只手从袖中拿出一瓶白色的小瓶子,快速地倒在自己还在往外渗血的手腕处,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条白布裹在自己的伤口处。
处理完毕自己的伤口以后,起身便向门外走去,快出门时才回过身来抛下一句,你早点歇息吧,她今晚是不会醒过来的了,她没事你也不需要担心,也不用照顾她,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转身将门拉上消失了。
该干嘛干嘛去。真是冷酷的人啊,几句话将木云荒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算不是什么亲密好友,绿菀和他应该也是属于纪千晨的暗卫,怎么说也有那么一点点交情吧,真是里面都酷啊。
将毛巾重新清醒了一遍,叠成长条放在绿菀的额头上,坐在床榻上安安静静地呆在那儿。突然从绿菀的胸前闪出五彩的光芒来,刺得木云荒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细细看去,原来是绿菀戴在脖颈上的玩偶。
一瞬间,那道光芒便消失了。
只见彩灵有些垂头丧气的站在绿菀的旁边,两只眼睛灵动地转着,却流露出太多的伤感。
“叽叽——叽叽——”
它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房间蔓延着,也在为它的主人感到担忧。
“你不要太担心了,羽折说她没事。”
看到彩灵这个样子,木云荒赶紧上前伸出手掌,彩灵见状扑着翅膀跳到她的手心中,她的一只手便温顺的摸着它的羽毛。
“叽叽……”
“我们就在这儿好好的等她醒来。”
虽然听不懂彩灵的鸟语,但是她相信它的心情和自己是一样的,她是自己的好朋友,她是它的好主人,她们希望她健健康康,还是那个说话总是恶毒内心却热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