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生是在手机的狂震中醒来的,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个男人过分温柔带有一点嘶哑的声音。
“余生,你是生病了吗?”
“没有啊!”
“那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那人在电话那边问道。
“这不是还早么?”
“咳咳,已经中午了,上午的课我都帮你上了。”
江余生一下子掀开被子,跳下床,拉开窗帘,随后是一声响彻方圆五里的嚎叫。
牧忻豪应声跑进江余生的房间,眼中带笑。
“怎么了,阿生?”
江余生愤愤的瞪了一眼假心假意的某人,冲进了洗漱间。
他跟在她的身后,委屈的解释着:“对不起啊,阿生,昨天看你那么难受,想让你多睡睡,所以……”
“所以你就在泡的花茶里给我加了药?”她一边说着,一边有急急忙忙的冲回房间换衣服,将他拒之门外。她就是太信任他,所以对他才那么毫无防备。
“我以为你会感谢我啊!”他在门口嚷嚷着。
余生换好衣服,打开房门,一手挥开挡在门口的他,携着资料快步离开:“你今天就饿着吧,没时间给你做饭。”
“我…”他望着她匆忙的背影,在她的背后做着各种鬼脸。在她的面前,他就是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做个孩子。
江余生赶在下午上课之前跑进了教室,站在门口略微整理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走进了教室开始授课。
等到她上完第一节课去到办公室休息的时候,隐隐作疼的胃开始抗议,趴在桌上将牧忻豪在心里骂了个遍,破孩子仗着自己宠他,越来越无法无天。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以后要怎么教育他。
“没吃饭吧,刚去外边买的,下节课我帮你上?”来人将饭盒放在她的办公桌上,简单的两个素菜和一个炖汤。
她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些吃食,毫不客气的拿着筷子就往嘴里塞,还不忘含糊的感谢那人:“苏白,还是你最好了。”
“我好你为什么不嫁给我?”温苏白轻佻眉头,笑着看着那人。
温江两家也算是世交,说温苏白和江余生两人是青梅竹马也并不过分。温苏白年年长江余生两岁,两人又师出同门,所以他总是以她大师兄的身份自居,外人见到这个男子总是会情不自禁的赞一句温润儒雅,若是再加上一件长衫倒也可以称之为偏偏俏公子。怎么说,和牧忻豪属于完全站在她生命中的两个极端。而遗憾的是,在她最难熬的那段岁月中,他却因为学业去了异国他乡,没能陪着她,想来,在温苏白的心中,这也是一段天大的遗憾吧,所以现在的他才会不计代价的对她好。
“怎么每次我一说到这个话题你就不说话了,你别忘了我们小时候可是有婚约的。”他端着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笑看她努力扒饭的样子。
“我哪有不说话,这不是嘴占着了么,再说了,我还得赶紧吃完去上课啊!”
“嘴角有米粒。”他伸手为她拭去。
他突然的亲密举动,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误以为又回到了当初。
“那个,苏白,你帮我收拾一下,我先去上课。”她逃也似的站起身,留下一桌子的狼藉和呆愣在原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