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让天阑珊心中更加相信,相爷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听到天阑珊这样的一番话之后,那黄长清更加担忧了,直接的打断了眼前人的美梦:“殿下,你别做梦了好不好?那严恪已经有了织镜了,莫非你堂堂公主殿下还要去给人做小吗?”或许是真的被眼前的女人气着了,所以此刻的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直接的冲着眼前的女人吼着,更加不理会这话会不会伤害到她。
但这话在天阑珊听来却觉得不可信:“他不会让我给他做小的,那簪子上刻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所以他和织镜之间的事情一定是假的,我应该相信他的。”说道这里她笑了笑继续说道:“亏得我之前还一直怀疑他,真是太傻了。”
看着眼前这个被那男人一直欺骗,却还一直念着他好的女人,黄长清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
之前这殿下被那男人伤的那样狠,但现在就是一根簪子居然就能够让她放下一切想要重新去接近那个男人。不得不说严恪那男人收获民心是一把好手,对女人更是手段高超,弄得两个女人都对他神魂颠倒。
想到这儿皱着眉头便朝着天阑珊看了过去,自己可不希望公主殿下再一次受到伤害。
这眼神却让天阑珊有些受不了,护着自己的小脸这才朝着面前的男人吼道:“看什么看?我心里已经有相爷了。”
黄长清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殿下你是不长脑子的吗?”
“……”天阑珊低头看了眼自己一直搅动的小手,有些委屈。
瞧着她总算是吃瘪了,黄长清这才继续说道:“所以啊殿下你本就无脑,还是应该多听听我的意见。那严恪不是什么好男人,你应该好马不吃回头草,重新找个男人的。”
说完这话,他朝着天阑珊看了眼:“不过……”说道这里他突然愣了愣,随即抬起头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继续说道:“并且一定要找一个同样和自己八字相投的婆婆。”
听的这话天阑珊先是一愣,随即看向黄长清一脸苦逼的表情,突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自己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是他深受其害不希望自己去害别人啊。
想到这儿天阑珊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欺负老人家的人。”
黄长清看了眼此刻一只脚踏在石凳上,一只手拍着胸脯的女人。心道:这殿下和那公主还真就是半斤八两,若说她处的好婆媳关系自己可是一千一百个不信。
想着日后也会有一个人跟自己一样,有家不能回,黄长清这才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啊。
见着他叹气,天阑珊这才抛开自己的烦恼糊弄起了他来:“我说,你不回去还真是没人来寻你啊。”
黄长清听的这话连忙露出一张苦瓜脸来看着她:“殿下,我还真是不希望有人前来寻我。”让自己回去处理那婆媳关系这不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他这幅维诺的样子倒是极大的取悦了天阑珊:“啧啧,瞧瞧你这男人怎么当的,连自己媳妇儿都治不住。”
“她是女人吗?”你见过哪个女人那样彪悍,拿着一把菜刀磨刀霍霍向公婆的?你见过哪个女人拜堂当天将宾客全部吓跑的?他家那个,就不是个女人好不好。
这直接冒出来的五个字,更是让天阑珊大笑起来。
这黄长清家里怎么就这么戏剧化呢。
见着他一脸愁云的样子,天阑珊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这才问道:“你上次不是说了她们二人将尚书府拆了一人一半吗?怎么还不能和睦相处?”
听的她的问话黄长清这才如同霜打得茄子一样焉了:“对啊,只不过公主说了要重新修缮府邸,但娘不同意,拿着那银子就是不交出来,于是两个人继续开战了。听说在两个人大战的时候,府中鸡鸭全部飞奔起来,为了逃命甚至直接的练成绝技飞出了高墙,还吓到了即将走马上任的新科状元。”
“噗!”
天阑珊听的这话,突然很是可怜面前的男人了。语气一软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回家的。”要是这孩子真的回去了,说不准就交代在那里了,日后谁陪自己聊天打架啊。
这一句话倒是让那黄长清感激涕零了,那不是家,那是战场啊!
看着他这样子,天阑珊忍俊不禁的爆笑起来。
“殿下!用膳了!”
正当两人聊得正愉快的时候,那新桃突然唤了一声。
来到饭厅,见着那鸡鸭鱼肉摆满了桌子,天阑珊更是觉得胃口大开。
那小门童闻了闻菜香,脸色更加难看,目光不善的朝着那忙碌的新桃看了过去:都是这女人来了之后直接抢了自己的饭碗,弄得现在自己都没事儿干了。
段抚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中细细品尝:“不错。”
吃着菜的天阑珊突然听到这三个字,顿时眼前一亮,将口中的饭菜咽下这才看着他说道:“要不你就跟着我混吧,包你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好菜。如何?”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就像是在逗弄小孩子一样。
听到她说的这话一旁吃着饭的黄长清顿时满脸黑线,这殿下还真以为他是三岁孩子吗?用好吃的饭菜就能够勾搭走?
段抚机会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只是说道:“再好的饭菜吃腻了也便没有滋味了。”
这婉拒的一番话天阑珊愣是没听出来:“你怕吃腻啊?没关系,我保证天天不带重样的,你是吃不腻的。”
见她没有听出自己的话外之音,段抚机摇摇头,继续吃着饭菜不再说话。
但那天阑珊却是急了:“行不?其实出去多走走多看看你会发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总归比你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还不能逛花街强多了吧。你可不能当井底之蛙吃着那新桃的饭菜就知足了啊,要不我带你去一品香,那里的菜肴可是天下闻名啊。”
“……”吃不饱穿不暖还不能逛花街……这样的话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接?索性闭上嘴巴直接吃饭。
“殿下……”
见着她一个劲儿在那里自言自语,黄长清总算是看不下去了。
天阑珊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是没理解他的提醒。
“咳咳,殿下再不吃菜就没了。”那黄长清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果然这话让她回神了,瞧着那段抚机几乎完全不用吞咽的动作,天阑珊惊呆了,这男人,是来抢自己饭碗的!
想着也不再说话,专心的吃起饭菜来了。
用完饭菜之后,新桃一个人去收拾了,天阑珊显得有些闷得慌,开始翻箱倒柜的想要看看这段抚机有没有藏什么绝世孤本什么的。要是这货还是不跟着自己走的话,捞点儿东西回去也能交差啊。
段抚机瞧着天阑珊在那里翻箱倒柜的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小门童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脸气的通红:“你这女人在乱翻什么?”
天阑珊倒是诚实朝着那坐着的男人看了看随即说道:“我也是替主子办事儿,你若实在不跟我走给我一些宝贝儿,我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这话说的让一旁的黄长清都有些嘴角抽搐,没见过要人东西还要的这样理直气壮的。
“我这儿并没有什么宝贝儿,殿下若实在闷得慌就一个人走吧。”但那段抚机还是淡淡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将这话听进耳朵中,反倒还有些不悦。
天阑珊脸色一黑,正准备将他的东西翻个底朝天泄气,突然一个画卷却是掉落出来了。
这、不是严恪画的吗?
拿起来看了看,天阑珊这才说道:“这画的实在好啊。”
听的这话黄长清便知晓她夸得是作画的人,但她却是瞧着坐着的段抚机瞟了几眼继续说道:“比真人好看多了。”
“……”段抚机决定不跟这小女人计较。
黄长清更是额头上冒着三根黑线,殿下你这样得罪人、真的好吗?你真得还希望别人跟你走吗?
没有理会两个人,天阑珊盯着那画看了许久,心中却想着:什么时候严恪才能为自己作画呢?想了想那跟着他的织镜,是不是他笔下的人物是她呢?
想到这儿心中又是一阵烦躁:“黄长清……你说相爷是不是时常给织镜作画呢?”一定是的,他对织镜那么好,说不准这画画的技术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有些幽怨的语气直接这样的说了出来,倒是让人觉着有些心疼。
“殿下……”黄长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怎么这丫头就一心跌落在那渣男身上去了呢。
小门童乘机夺过她手中的画卷,飞快的卷起便跑了,生怕被她追上。
那段抚机见着她这番也是嘴角有些抽搐,这公主到底是来寻自己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想了想还是直接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下了黄长清和天阑珊两个人。
她吸吸鼻子这才问道:“你说、明日他还会来吗?”
“……”自己怎么知道?黄长清有些想要抓狂了。
手又不自觉的抚摸上了头上的簪子,怯怯的道:“相爷在赚给织镜姑娘买葱煎包的钱呀,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