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沉寂数日的莫宇军队出动了。
中央步军十万,两翼骑兵各是五万,总共二十万红色胡服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初日的朝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煜煜金色如同这阳光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神兵大体相同。这着这支队伍的实力 实在不可估量:且不说各路将士皆持阔身长剑,小兵小卒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旌旗飘动在风中凛凛作响。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怪异。
骤然之间,莫宇军队鼓声号角又是大作,众将士齐声喊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不杀光犯我边疆之东篱戎狄誓不回朝!辞了皇都。重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然阔步,恍如天生的王者。
苏昀束发穿起了男人的战袍,虽然她身材矮小但一身军装却有说不出的英气!走了一天了一路上将士们却都没有说话,苏昀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北影琉伽——他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四周的昏暗中,却看得清他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他双眸犹如烈火,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苏昀看的有些失神,直到听见莫宇无欢的命令:走了一天了,大家也累了也饿了。就在此处筑帐为营休息吃饭吧。再过三天我们就能抵达边疆了。
几天后。
莫宇无欢皱着眉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银白色的月光温柔地落在树梢上。丝丝缕缕的夜风拂过山岗,吹乱了莫宇无欢的思绪。他撑着额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主账的门帘被人掀开,来的人亦是紧蹙双眉。身披铠甲的莫宇无欢没有抬头,哑着嗓子开门见山道:"这段时日军中疫病滋生。许多将士感染时疫,头晕体热,身体极为虚弱。本来四天的路程生生变成了六天都没能起行,十万大军一日的粮草足够京城普通百姓全家吃上数十年,且不说这军费我军作战实力也大大折扣。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问过军医了。他们也暂不清楚此疫病到底因何而且。过往治疗时疫的药物皆对此病疫毫无效果,我也是在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疫能有这么大威力。恐还需要观察几日,寻找新的药方。”
“如何等得了时日?与东篱军队的拼死一战迫在眉睫,而我莫宇军队为到战场就已溃不成军。就怕此病继续拖延,必定军心大降!”莫宇无欢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水四溢。
“何为军心?军心是对胜利的渴望,是靠着一点点胜利积累起来的。我莫宇军队自从建国以来何事打过败仗?我相信这一点小小的病疫不会霍乱我军军心。”北影琉伽沉声安慰道。
“道理我是懂,但是你没有听过吗?胜败由天定,我们怎能有十足底气说这一战我们一定会赢?你也知道东篱这一战是多么重要!”
“我会再催促军医,只是有的事情急不得。若用差了方子只怕是事倍功半。”
“或许我有办法!”一声清脆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