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会,当时门锁在里面,陆宇是和我们一起在外头的,所以凶手不可能是他。”
这个时候,那对夫妻,就站在我的身后,好像在招呼我过去。
“你们先说着,我上趟厕所。”
“你们知道真相?”
那个男的开口了,“警官,你能看得到我们?”
我说:“是的,我从小就是阴阳眼,看的到你们这些鬼魂的。”
“好的,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两兄弟,他们的爸爸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可以说家财万贯,随着家里的钱越来越多,哥哥自己也在外头开了一家公司,由于经营失败,公司欠了一大笔的债务。哥哥为了得到老爷子手里的钱,心里就酝酿了一个计划。一天,他请弟弟,弟妹一起吃饭,然后在他们的酒里面下了毒,杀了他们,把他们的尸体藏在了书房后面的暗格里。然后对众人说:‘他们是去国外出差的,走得很急,来不及告别。’因缘巧合,那年发生了空难,哥哥顺理成章得说弟弟夫妻是死于空难,尸骨无存的。后来哥哥顺利继承了父亲的家业,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所以决定把弟弟的孩子当成亲生儿子抚养。”
我说:“这是陆然的身世?”
“是的,20年了,可怜我们家小然一直认贼作父啊。”陆然母亲哭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我回到大厅,“陆然,你伯父有什么地方是不让你们进的吗?
“有,他的书房是从来不让我们进的。”
“走!我们去看看。”
“文总这样不好吧,陆伯父知道会不高兴的。”
我一边走,一边说:“管不了那么多了。”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很古朴,墙上挂满了字画,书架上的书基本上都是珍藏版,暗格在哪儿呢?
刚才那个穿西装的管家洪叔,又进来了,“你们干嘛呢,谁让你们私自进入董事长的书房的,你们想干嘛?”
“警察办案,请你配合我们。”
这个时候,书架忽然开了,露出一个暗格。
随着一声沉闷的移动声,暗格里露出两副骨架,并排挨着。
“啊!好恐怖啊!”孟菲不自觉的喊声,惊动了陆伯父房里的人,他们看到一向被视为禁地的书房被打开,还被人发现了暗格。
“这两副骨架应该已经死了20年了,你看这骨头的颜色已经变白,而且是一男一女的骨架,旁边这副比较小的骨架上面还残留有一缕长发。”
这应该就是陆然父母的骨头了,看来20年的空难事故只是子虚乌有,真正的陆然父母已经被杀害了放在这个暗格里。可是,现在就凭这两副骨架,以及别人看不到的鬼魂的话,就不能这样指责一个这样的老人吧。
“难道这样还不够吗?20年了,我们在这个地方呆了20年了,20年的暗无天日,这份罪我们不能白受。”
我说:“你们放心,只要证据确凿,我就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文总,有发现!”
孟菲说着把我们带到了二少爷出事的房间,在门后面发现了一点泥印。
“这是凶手留下的,泥印应该是粘在凶手鞋底的。”
“可是谁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啊,案发时我们几个在大厅里,大少爷和小洁在陆伯父房里,根本没有谁离开过啊。”
“不,有一个人,他不是和我们一起出现的,是我们进入房门后才出现的。”
“您是说管家洪叔?”
我说:“假设凶手在房间里杀了二少爷,然后擦去了所有的痕迹,就在想要出去的时候,碰巧保姆张妈过来,为了掩藏自己,躲在了门后面。”
“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假设,根本不能作为证据,还是先查清楚那两副骸骨的身份再说。”
“好,我们再去看看那骨架。”
小刘说:“文总,那副男人骨架的肋骨曾经断裂过?而且尸体颈骨上有黑色。”
“陆然,你父亲曾经摔断过肋骨吗?”
“他摔断过!”回答的不是陆然,是另一个人。
是管家洪叔,“当年还是二少爷的陆暄因为贪玩摔断过肋骨,还是我陪他去医院的呢!”
“然少,这副骨架,就是你的父亲母亲的啊。”
陆然感到很意外,“什么?我的父母,不是早就被空难害死了吗?”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这个秘密我藏了20年了,不安了20年,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大家看到陆伯父从楼上下来了。
“小然,我要告诉你个秘密,20年前,你的父母不是死于空难的,而是出于我的贪财之心。”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20年前的那个冬天,我的公司出现了故障,我需要一大笔钱,可是我在偶然得知,父亲要把一半的钱留给我弟弟,出于对另一笔钱的欲望,我对你爸妈说要请他们吃饭,然后在他们的酒水里面下了毒,后来把他们藏在了我书房的密室里,对外说,陆家二少爷夫妇不幸死于空难。”
“难怪,两具尸骨的颈骨上都有黑色,原来是中毒。”
陆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不会的,伯父,您是骗我的吧。”
“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我知道20年来,你的父母一直在这幢房子里,一直在看着你,我也为此遭到了报应。10年前我的妻子患病死后,我的一对孙子孙女全部都患上了自闭症。后来我的儿媳妇和我的儿子惨死,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啊。”
“你错了,陆伯父,杀害二少爷的凶手不是鬼,而是人,而且就在我们中间。”
大家都相互看着对方,“谁啊,谁是凶手啊?”
“凶手就是你,洪叔。”
洪叔说:“文警官,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我呢,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会杀人。”
“你是陆然父亲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你是孤儿,当年是被陆然爷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我说的可对?”
“是的,如果不是当年的陆董,我没准还在要饭。”
“其实你知道当年陆然父母被害的真相,你的心里一直在酝酿着一个阴谋,直到我们的出现,你觉得机会来了,谁都不可能怀疑到你身上,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你的替罪羊。”
洪叔说:“你说的很对,没错,二少爷是我杀的,因为我是陆然父亲最好的玩伴,二少爷自从陆然住进这里后,就屡屡言语中伤他,捉弄他,我看不下去了,昨天中午大家都听到他说的话了,陆家的家产怎么可以传给他这个人,于是我就用匕首杀了他,擦掉了所有的痕迹,然后躲到了门后面,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顺势站到你们一起。”
说完,洪叔伸出了双手,早已等待在外面的警察用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然后把洪叔带走了。
“好了,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
陆伯父对陆然说:“陆然,你愿意原谅伯父吗?伯父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是能原谅伯父,伯父死了也安心了。”
“伯父,我原谅您,您虽然对我有杀父之仇,但是您还对我有养育之恩,两者相抵,伯父,我原谅您了。”
陆然的伯父笑着,慢慢停止了呼吸。
短短几天,陆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人接受不了。这次度假,最终也没有好好得玩。云枫来了,准备带走所有的鬼魂。
“你们前世的恩怨已经了了,现在可以把那些被你们控制的魂魄放出来,跟我走吧。”
陆然父母点点头,一会儿,陆宇妻子,陆飞,还有那两个小孩子的魂魄。
“这些死者的魂魄我就带走了,两个小孩子的魂魄我就还给他们明天他们就是正常人了。”
我们也要离开陆家了,临走前,我对陆宇说:“好了,以后你们三兄妹好好打理这个家吧,还有,”我凑到他的耳边说,“以后对感情专一点。”
好了,这就是我们在度假时发生的故事。
无罪辩护
“警察,救救我!我冤枉啊。”
“你是谁,怎么说自己冤枉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身后是一片草地,我就站在这草地上,耳边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一个穿着囚衣的男人就在我后面,一直拉着我的衣服,当我回头的时候,他却不见了,只是听到还漂浮着的声音:“警官,帮帮我,帮帮我!”
“啊!”
睁开眼睛,晓晓还在熟睡着,一看表才半夜三点多,可是我却怎么样也睡不着了。这个时候我却发现阳台有人。“谁!”“警官,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我冤枉啊!”
那个我梦里面穿囚服的男人,就站在我眼前。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
“30年了,我含冤了30年,因为我这冤情,不能渡忘川,不能投胎。”
“你不要扯那么多没用的,你还是跟他说事情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枫在他背后出现了这次他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风衣,戴着我认为很装逼的墨镜。
“30年前,我有一天下班回到家,刚准备和我家人一起吃饭,结果门口忽然来了几个警察,不由我说什么,就把我带上了车,带到了警察局。”
‘你是王二贵吗?’
‘是的,我是’
‘你涉嫌入室抢劫杀人,有没有这件事情?’
我当时听到警察这样问,我都吓傻了,‘警察同志,你弄错了吧,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警察说:‘我们也希望是我们弄错了,可是有人看到你这样做了。’
说着警察同志就带来了一个人,是我们村口卖烧饼的朱大福。
‘老朱,你可得看清楚啊,我可是从来不会杀人的啊。’
朱大福看着我说:‘老王啊,我也希望自己认错了,可是你那件蓝色的夹克衫太显眼了,再说你素来跟许六娃他们家有过节,那天我收摊看到你从许家出来,身上就穿着这件衣服。不光我看到了柱子,虎子他们都看到了。’
警察说:‘不管你怎么说,现在你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这个,你看。’说着从桌子上把一个吊坠扔给了我,‘这是你的吧?上面还写着你的名字。’我接过来一看,真的是我的。是一次庙会的时候,我娘为我买的,还请人在上面刻上了我的名字。
警察很生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想狡辩,不可能!’
两个月后,我被法院判处了死刑。
因为这个事情,我家里从此就没有在人前抬起头,但是警官,我是冤枉的啊!”
我听完这个事情,心里唏嘘不已,30年前因为我国法律的不健全,人们法制意识的淡薄,才导致了这样的冤案。
“云枫,你现在能够在那里找到30年前死的许家一家人的魂魄吗?
云枫说:“这个有点难,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早就投胎了。”
东方的启明星已经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上一上班,刚坐下,电话就响了。
“文总,有村民报案,在城北的月下村发生一起命案。”
一听到这个消息,心情瞬间就一落千丈,今晚又要加班了。
来到案发现场,小刘他们已经在验尸了,从现场的情况看,死者应该是遭遇了入室抢劫,屋内衣物都被翻过了,死者胸口还插着一把刀,而且死者身上衣服凌乱,可能还受过性侵犯。”
“死者刘桂芬,女,32岁,是这家里的女主人,死亡时间是昨晚8点左右,胸口那一刀导致心脏破裂,发现死者的是邻居的老太太。”
我们来到刘老太家,老人还在为邻居的死而悲伤着。
“昨天傍晚啊,桂芬来我家里串门,说今天要跟我一起去街上买菜,我今天早上等等看她怎么还没来,我就想来看看怎么啦,没想到她……”
“那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从她屋子里传来?”
“没有听到,老太婆睡觉睡得实,从来听不到外面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这让我想到了30年前的那件案子,许家一家六口全部被杀,无辜的王二贵当了替罪羔羊,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凶手杀人神不知鬼不觉,确实和这件案子有些神似啊。
“师傅,我来找你问件案子。”我又敲开了师傅家的门。
师傅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哦,小文啊,怎么啦?”
“师傅,还记得30年前的那起许家灭门案吗?”
师傅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30年前,我刚做警察不久,这也是我碰到的第一件案子,我去过现场,不忍直视,那天我们一进门,浓重的血腥味就过来了,地上到处都是血。后来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吊坠,上面刻着王二贵,为了争取早日结案,当时负责此案的民警就凭着这吊坠,抓捕了王二贵。”
“也就是说,王二贵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师傅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30年过去了,当年主管这件案子的警察们有的已经退休了,有的牺牲了,这件案子渐渐就成了悬案,枪毙了一个王二贵,就算交差了。”
“如果我要重新调查这件案子呢?”
“估计很难,这样会困难重重,你还是先办好自己手头的案子吧。”
我告别师傅,心里的想法愈加坚定,一定要死去的冤魂一个公道。
“文总,已经查过了,死者刘桂芬,丈夫常年在外打工,这次听闻噩耗,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另外死者生前并没有受过性侵犯,凶手故意把死者的衣服弄乱,看起来是用来混淆视听的做法。”
“这个刘桂芬在村里面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她是去年才嫁到这个村儿里的,脾气很好,人也热心,所以根本就没有得罪的人。凶手这次只是为钱杀人,他还抢走了她家450元现金。”
“走,我们再去月下村。”
我们开车来到了月下村,刘桂芬的丈夫已经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