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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庙号

殷商在宗庙里祭祀祖先时,用十干排列宗主的名号,这名号就叫做庙号。

殷商以十干与十二辰配合以纪日子。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十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为十二辰,即十二支。一日一夜,两相配合二十四小时;十日为一旬,六十日怡好轮转一周。从头复始。殷商用它纪日,后人用它纪年,所谓“六十花甲子转”。庙号用十干为名。从前有的学者认为是依其生日,有的学者认为是依其死日,各有道理,至今还难以确定。台湾学者张光直又提出“分组”说,认为两组轮流执政。这实际上是在位次序说,学者中并不完全赞同。现在我们避开这些争论,只就《殷本纪》中记载的世系和殷墟卜辞互相比较,作一点解释:甲子表甲甲甲甲甲甲/寅辰午由戌子/乙乙乙乙乙乙卯已未酉亥丑/丙丙丙丙丙丙/辰午申戊子寅/丁丁丁丁丁丁/巳未酉亥丑卯/戊戊戊戊戊戊/午申戌子寅辰/己己己己己己/未酉亥丑卯已/庚庚庚庚庚庚/申戌子寅辰午/辛辛辛辛辛辛/酉亥丑卯已未/壬壬壬壬壬壬/戌子寅辰午申/癸癸癸癸癸癸/亥五卯已未酉自契、昭明、相土、昌若、曹围、冥、振七世,如果包括帝誉则为八世。这个世系排行是殷商后人口耳相传的神话传说,虽不可信,但是其名字见于《诗》、《楚辞》、《山海经》等书,只王亥用辰为名,与星辰有关。兹不讨论。

微,即上甲。

卜辞作国形,像置主的枋,枋读如报,文献作报乙、报丁、报丙、次序有误。主壬、主癸之主应作示,由卜辞对照知是误字。但甲、乙、丙、丁、壬、癸与十干次序符合,所以殷商的号可能是从上甲微开始的,或者是后人追述的。

汤一作成汤,成假作城,即成汤以后建立以王为首的城邦国家。汤,卜辞作唐,汤与唐同音,庙号为天乙或大乙。汤以后,兄终弟及的很多,故古史学家王国维说:“商之继位法以弟及为主,而以子继辅之,无弟然后传子。”这一说法,近人又有不同的解释。他们认为,除去汤以前和武乙以后,只有太甲(太宗)、祖乙(中宗)、武丁(高宗)三宗是父子相承。据《尚书·无逸》“中宗之享国七十有五年,高宗之享国五十有九年”,“其在祖甲,享国三十有三年”,他们在即位前,都“旧劳于外,爱暨小人”,“作其即位,爱知小人之依,能保惠于庶民。”他们三人可能原来出自平民(小人)不是贵族。因此他们三人都是父子继承,不是兄终弟及。

此甲子表系殷人用以纪日之表。郭沫若根据(《前》三、三、一片补足而成)。

外壬、外丙,卜辞作卜壬、卜丙,这可能是他们即位由占卜决定的,因此不是父子继承制。兄终弟及的继承制度,可能是氏族社会在父系继承确立以前存在过的。

在殷商的庙号中除了以十干为序外,用大、中、小、外等区别字。如保定南乡出土的殷代三句兵有清楚的祖、父、子三辈,中、小等,可能是同辈中的不同集团,世系中的大、中、上等,也可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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