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到了卫生间,才发现自己居然拿着傅以霖的浴巾,真是不应该逞一时之快呀,她觉得简直丢脸死了,简直是把她祖宗十八代二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她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头脑发热的抓过他的浴巾就跑进了卫生间?现在出去把浴巾还他,坚决不要!可是不出去,那么她的浴巾怎么办?
此时脑子发热的她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一种可能:她可以自己跑出去,拿着自己的浴巾再回到卫生间。在卫生间纠结了几分钟后,齐静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那一种被她遗忘的可能,她就像发现而来新大陆一样,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要是傅以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又要乐上好几天了,因为,这确实是最真实的齐静。
她轻轻的打开卫生间的门,只留了一个门缝,透过小小的门缝她左右瞅了瞅,确定傅以霖没有在周围才放心的走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浴巾去了。
傅以霖的别墅是上下两层,卫生间在一楼,齐静回到房间拿睡衣需要上下楼梯,等她重新回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里面却已经响起了“簌簌”的水声。
伪君子!小人!大骗子!
居然乘人之危!
齐静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是郁闷,把浴巾往沙发上一仍,最后也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脑袋倚在软软的垫子上。恨恨的看着卫生间的门。
大厅里非常的安静,因此卫生间里簌簌的水声听得格外的清楚。小动物的叫声却打乱了这样的平衡。
齐静看着木木颠着小屁股,摇着小尾巴,跑到卫生间的门口,可怜巴巴的望着齐静。
“好呀,现在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居然敢看我笑话,我明天就把你送人。”
兴许是看懂了齐静不善的神色,木木一双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盯着齐静,好像是在像主人求饶一样。
“你这个小东西,都是我把你宠坏了,现在都骑到我头上来了,居然敢看我的笑话,哼。不可饶恕,绝对不原谅你。”她似乎没有发觉,和木木的对话很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加没有注意到,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此时卫生间里已经没有了簌簌的水声,里面可以清晰的听到这里的每一句话。
在卫生间里面的傅以霖听到她的话,目光柔和的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颜。最后,卫生间里响起了五音不全的小曲。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傅以霖你抢我的卫生间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制造这样难听的噪音,傅以霖,难道你还没有认清你五音不全这个事实吗?
齐静突然想端着一盆冷水给他从头淋到脚。
木木屁颠屁颠的跑到齐静的身边,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腿去蹭齐静的裤子,齐静瞅了它一眼。
“你说,你整天除了撒娇卖萌你还会什么,一犯错就知道撒娇!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教你的。”她刻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似乎是为了确保某些人可以听到。
“你明明就知道是我这个混蛋教的!”在里面洗澡的傅以霖必然听到了她的话,她如此卖力的想让他听到,他要是不表示一下岂不是对不起她的卖力演出了?
齐静抱起木木,顺了顺它的毛发:“木木,我告诉你呀,你可要把眼睛擦亮一点,有些人可是出了名的暴躁,你这种生命力不顽强的小东西要学会珍惜生命,知道不?否则某人一不小心就把你喂撑死了,又或者一不注意就把你捏死了。”
这丫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咬着那件事不放,真是执着。
傅以霖这才明白,自己又惹她不开心了,不然她不会主动的提起那件事情,那个时候他确实是好心做坏事,他确实是见识到了,仓鼠居然也可以撑死的,他一直都只听说过饿死鬼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听到饱死鬼这种事。
好吧,这只能说明,这个世界是无奇不有的。
他到底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呢,照理说他今天被她整的一直拉肚子,他已经觉得自己很悲惨了,难道这样她都还不满足?
小狐狸,你要不是遇到我,谁能受得了你的“恶毒”
如果非要说这是喜欢,这样的喜欢也太另类了。他即使是无福消受也得承受。
开玩笑,小狐狸的喜欢,他能不要吗?
齐静终于后之后觉得发现某人在他身后,她抱着木木转过身,看着傅以霖仅仅围了一个浴巾,他不冷的吗?
其实她是想说,她居然发现他身材其实很好。天呀,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许想,打住!
傅以霖走过去做到她身旁,他居然看到她脸红了,真是有趣。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旁居然已经没有齐静的声影,难道这小狐狸害羞了?不敢面对他,他想起昨天她在自己身下娇羞的样子,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得大好。
齐静一大早就去了贝斯特。因为今天晚上要到这里演出,所以得早早的来看下贝斯特这边的情况,其实另外的一个原因,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傅以霖,昨晚的他实在太狂热了。让她现在想起来依旧脸红心跳的。
这边傅以霖因为找不到人而着急,打齐静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齐静却在贝斯特逍遥快活得紧。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自从知道傅以霖是贝斯特的老板后,她就再也没有登台演出过,倒不是怕他反对,只是最近确实是被一堆乱七八糟的琐事弄的晕头转向,她打算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后再回到贝斯特。
她从来都没有想要放弃这个舞台。
舞蹈是她的第二个生命。在英国的那些年,舞蹈几乎是她每天的必修课。几乎从来没有断过。
云薇很久没有看到齐静了,一见面两个人就聊了起来,贝斯特的老板的转变并没有影响到她。虽然当初对这一切的变故有些难以理解,那个时候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的确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消化这一切。
正当齐静和云薇聊得正欢的时候,云薇的电话却不配合的响起了,来电居然是傅以霖,以前傅以霖来过贝斯特一次,他主动和云薇交换了电话,但是之后,他从来没有联系过云薇,云薇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今天这样打电话来,还是头一遭。
齐静趁她还没接电话之前赶紧告诉她:“要是他问起我,就说我没有在贝斯特,你也没有看到过我。”她内心还是隐隐的猜想他是打电话来找她的。出门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现在应该起来了吧。
那边的人似乎是说了什么,云薇呆呆楞楞的看着她。眼神迷离而呆滞,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齐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