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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研究秘图

回到湖南长沙后,三人向公司汇报了这次李斯家乡之行,得到了秦陵地宫图的情况,李总和刘夏大喜过望。在刘夏的办公室里,研究分析着在李子厚地洞里发现的简牍和帛书的照片资料。

刘夏高兴地说:“你们找到的秦陵地宫图真是太宝贵了,李斯是秦陵工程的‘项目经理’、他的手里肯定有地宫的第一手资料。只可惜是一些草图,正式的秦陵图可是当时的国家机密啊。”

“是呀。”赵大海指着地宫图说道:“在《汉旧仪》中曾经记载,修建秦始皇陵时‘凿以章程’,就是按照一定规划设计图纸进行施工修筑的。这些设计图称之为‘兆域图’。曾经在战国中山国王陵考古发掘中,就出土了王陵的兆域图的铜版。从图中的诏文得知,兆域图一式两份,一份图版留现场施工用,入葬后藏于地宫;另一份图版存于王府。所以说,秦陵地宫中应该埋藏着相当完整的秦陵兆域图。”

木简上的“始皇帝陵兆域图” 是秦始皇陵的地面建筑布局图,图绘的很详细,陵园有内城和外城夯土城墙两道,内城呈长方形,长590丈(1355米)、宽252丈(580米)北面墙有两门,东、西、南三面墙各有一门。外城也呈长方形,长3125丈(2165米),宽409丈(940米)。

图上还标着,始皇陵封土堆高五十二丈(约120米左右)。封土堆北面是雄伟高大的寝殿和稍小的便殿,这些大规模的宫殿楼阁建筑,分别象征皇城和宫城。

内、外城之间有铜车马坑、珍禽异兽坑、铠甲坑、百戏俑坑、文官俑坑等。还有陵外的殉葬坑、马厩坑、刑徒坑和修陵人员墓室的分布图。外城东门外的墓道两侧是大型陪葬坑,图上标明有武士俑万名、马匹九百匹、战车三百六十辆。

赵大海兴奋地说:“这个大型陪葬坑竟有如此多的兵马俑,将又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以前出土的兵马俑到底是不是秦始皇陵的陪葬俑呢,也可能是秦始皇陵的外围军团吧。” 马路猜测道。

刘夏说:“以前出土的兵马俑坑远离秦陵之外,是不是秦陵的陪葬俑,咱们先不考虑这些问题。我要通报你们一个情况,这个新俑坑的地面位置,现在是一片工厂企业的建筑群,咱们公司因为这个秦陵计划,已经于去年在那片建筑群里租用了一座仓库,我们计划就是从那里潜入地宫的主墓道,看来,那里的脚下就是俑坑的位置了。”

赵大海等几人一听兴奋异常,马路高兴地说:“太好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个仓库是绝佳的下潜地宫的入口了。”

刘夏点点头:“是呀,去年我带几个人一直在那里勘探、租房,前期工作做得很多,如今你们又将金雁和秦陵秘图搞到手,我们进入地宫的把握就很大了。现在秦陵的地面情况基本清楚了,再看看地宫方面的帛图吧。”

温暖将帛图的照片用投影仪打开,标有“始皇陵地宫”的帛图共五卷,分别绘制秦陵地宫的具体施工位置图。首先惊人眼球的是,地宫图上,地宫的南面有一条墓道,一直通到骊山里,而且在骊山主峰标有“骊山洞宫”的字样。

刘夏惊奇地说:“当年李斯向秦始皇汇报建陵的情况,李斯说,已经挖得很深了,好像到了地底一样。秦始皇听后,下令‘再旁行三百丈乃至’,三百丈合今八百米左右,秦陵封土距骊山的南山坡正好是不到一千米。这条墓道之长也就可想而知了,若说有三百丈洞室的存在自在情理之中,难怪一直有人认为,秦始皇陵地宫的洞室就在现在人造封土以南的骊山中心主峰:望峰的山体下。去年我带着最先进的物探仪器在秦陵与骊山之间进行探测时,发现在封土堆与骊山之间出现了重力异常的现象,按地质理论来讲,可以说明这个异常区与周围土质是存有差异的,地下一定有空洞。”

马路说道:“民间曾传说秦陵地宫在骊山里,秦陵和骊山之间有一条地下通道,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地下通道里就过‘阴兵’,人欢马叫,非常热闹。还有一个‘水银浮棺’的故事,说的是,秦陵封土下有一条地下通道,一直通到骊山腹地。这条通道里是一条水银河,秦始皇的金棺就浮在水银河上往复飘荡。所以,即使进入秦陵地宫,也无法得到金棺。”

“地宫外还有多条巡游通道。”赵大海说,“在地宫里如何巡游?只有修建象征四通八达的通道。在《汉书-贾山传》描述秦陵地宫:‘被以珠玉,饰以翡翠,中成观游,上成山林。’而‘中成观游’就是巡游的意思。”

地宫的外羡门在厚达九丈的外夯土墙处,中羡门在八丈厚的内夯土墙外壁,夯土墙内的石墙有内羡门,三道羡门在一条直线上。

赵大海说:“司马迁在《史记》中,外羡门有了个‘下’字,中羡门用了个‘闭’字,说明中羡门是可以开合的活动门,外羡门则是由上向下放置的。中羡门是里外开合的大石门。内羡门与中羡门应该是相类似地宫门。”

马路说道:“这两个夯土墙也够厚的,大约有20米左右的厚度,据说用的土都是精挑细选再用细筛子筛出来的土,细腻,墙的夯实强度是有严格要求的,为了检验夯土墙的结实程度,监工对着夯土墙射箭,如果有一支箭射进墙中,负责打夯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赵大海接着说:“而且筛过的土还要炒熟,咱们干考古的明白。炒熟的目的也是保证工程质量,因为黄土里面可能有蚂蚁,有各种昆虫的卵,必须把虫卵全部炒死,草籽全部炒死。土里若含有草籽,一旦长起来的话,这个夯土墙就有可能发芽长草了,或者长出虫子来,这可要杀头的。”

墓室西边有一条长达30多米的墓道,墓道东端有相连接的几个耳室,面积约300平方米左右。北墓道旁边也有几个耳室,面积近2000平方米。墓室东边是一条斜坡主墓道,主墓道宽五丈多,同时两边各有两条副墓道,东边通往地宫的墓道共五条,西边北边也各有七条墓道,只是象征性,只有东墓道才是主要的墓道。

长长的斜坡墓道直接进入地宫。地宫穹顶部砌石逐渐内收,形成穹窿。秦始皇陵地宫按照天圆地方的设计,“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天穹就如同一个圆盘扣在上面,大地则像一个棋盘,这样,地宫便有“上具天文,下具地理”的条件。

刘夏说道:“这样的地宫,亲自主持秦陵工程的李斯曾经向秦始皇汇报说:‘凿之不入,烧之不燃,叩之空空,如下无状。’而且地宫内点燃‘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的烛火,使地宫内没有了空气。可以推断秦陵是一座密封、真空的大地堡式地宫。”

“人鱼膏到底是什么鱼呀?” 温暖提出疑问。

赵大海分析起来:“人鱼膏就是鲸鱼膏。是用鲸鱼脑油制成的蜡烛。放在大缸内每立方米的鲸鱼脑油可燃五千天,足够保证‘不灭者久之’。这种做法实际上也是一种防腐、防盗措施。蜡烛燃烧时需要大量氧气,当地宫封闭后,内外隔绝,空气逐渐被蜡烛燃烧耗尽,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无氧空间,保证尸体、陪葬品不被氧化,而且一旦有人贸然进入,就会窒息而死。”

在地宫东、南面外墙有阻排水渠,长约千米的阻排水渠其实是堵墙,阻排水渠设计相当的巧妙。秦始皇陵园地势呈东南高西北低,落差达85米,而阻排水渠正好挡住了地下水由高向低渗透,保护墓室不遭水浸。

在陵园外的东南侧还有一条东西向的防洪大坝,坝长3500米,宽50多米,以防山洪暴发对陵园的冲击。这条大坝将原来出自骊东北的鱼池水改为西北流,绕秦始皇陵东北而过。在陵园东侧,有川流不息的温泉水经过。据《水经注》记载:“水出骊山东北,本导源北流,后秦始皇葬于山北,水过而曲行,东注北转,始皇造陵取土,其地于深,水积成池,谓之鱼池也,池水西北流途经始皇冢北。在鱼池水西南有温泉水,世以疗疾。”

马路看看帛图说:“这图上也没有注明墓内是‘黄肠题凑’的大型木椁?还是漂流在水银江河上的棺椁呢?看来,只有进入地宫才能解开这些谜团了。”

赵大海说:“从先秦及西汉的棺椁制度看,使用‘黄肠题凑’的大型木椁是当时天子的特权。不是所有的秦汉王墓都是使用‘黄肠题凑’的,咱们在长沙发现的以凿山为陵的葬制汉墓里,就无法使用‘黄肠题凑’。我想,秦始皇陵的地宫那样大的空间里,只是安放棺椁了。”

温暖对马路说:“这些图只是陵墓的基建图纸,你还想要内部装修的细节。有了这些第一手图纸资料,你还不满足呀。”

马路笑道:“李斯这老爷子干工作不细心,都写明白了,省了咱们多少事啊。另外,陵墓的朝向是坐西向东,这是一个奇特的朝向。我国古代以坐北朝南的位置为尊,历代帝王的陵墓基本上都是坐北朝南的格局,而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为什么是坐西向东呢?”

“中国的地势是西高、东低,秦始皇陵墓正是‘坐西朝东’,符合从高处向低处俯瞰的气势。” 温暖坐在椅子上,手指着下方。

赵大海说:“秦陵坐西向东有几种说法,秦始皇为了得道成仙,长生不老,派遣徐福东渡黄海,寻找蓬莱、瀛洲诸仙境,并多次亲自出巡。曾东临碣石、会稽,在琅邪、芝朱一带留连忘返,这一切都说明其对仙境的迫切向往。而徐福一去无返,生前得不到长生不老之方,死后也要面朝东方,以求神仙引渡到仙境。所以,秦陵便坐西朝东以偿夙愿。

也有一种说法,秦国地处西部,为了彰显自己征服东方六国的决心,秦王嬴政初建东向的陵墓;并吞六国之后,为了使自己死后仍能注视着东方六国,始皇帝矢志不改陵墓的设计建造初衷,所以我们看到的陵墓是东西朝向,显示着这位一代君王的霸主野心。另外,秦人多采用头朝西方的葬俗,以前出土很多的秦墓也都是东西朝向。”

其中一张图是有关地宫的“安保”措施的,秦陵地宫的周边填了很厚的沙子,形成沙海。这沙海就是秦陵地宫的第一道防线,使盗墓者无法通过挖洞进入墓室。

在外羡门和中羡门之间设有一套自动发射的暗弩,当盗墓者进入秦陵触动机关时,就会被强弩射死。这也与《史记》记载相符:“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进者辄射之。”在中羡门和内羡门之间还有陷阱,盗墓者即使不被射死,也会困死在陷阱中。

刘夏指着地宫图说:“由此可见,秦始皇陵的防盗体系是相当严密的。另外,地宫中这些大量的水银汇成江海,水银蒸发的气体中有毒,会把进入地宫的人熏死。咱们每人穿一套防化服,应该没有问题的。”

温暖问:“史记的记载会不会是司马迁听到的传说呀,地宫中怎么会有这样多的水银?”

赵大海说:“司马迁是一位严肃的史学家,他是汉武帝时代的人,距离秦始皇时代不远,也就百十年左右的时间,就像咱们去了解清朝末年的事一样,就比较清楚的。他记述的从三皇五帝到汉武帝以前的历史,已经被甲骨文证实是非常可信的。皇帝的陵寝都是保秘程度很高的,但毕竟还会有一些传闻留在民间。所以说,他的记载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刘夏成竹在胸地说:“现在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土行盾机已经组装调试完成,存放在机械公司的库房,这个盾机以前我曾经介绍过,是非常先进的挖掘机械车。在地下可以进行挖掘、挤压、压缩土壤和岩石。前方挖掘的土排到后面,这样既马上处理了挖出的新土,又迅速回填后面的洞道,使空气无法进入墓穴之中。”

刘夏用投影仪展示土行孙盾机的图片,讲解着:“盾机装有最先进的探测仪器,有地下空洞可视成像探测仪,探测深度从几米到几百米;考古金属探测器,这种专业的探测器,装有先进的地平衡系统,可以排除矿物对金属信号的干扰,能够清楚地了解地下深处有无金属文物;有地下水探测仪,探测深度从几十米到几百米,能计算出地下水的流速,流向,渗透系数,导水系数,等效水力隙宽等多种地质参数。还装有三维弹性波CT技术、一个有毒物质探测仪器、高分辨瞬变电磁、脉冲探地雷达和高精度磁法等。并且可以多种形式的行驶,比如在水上、水下行驶,还能当气垫船使用。盾机内,前后可以坐上四个人,各有分工,有负责导向的、有负责探测仪器等等,设计相当合理、完备。”

“压缩技术是不是容易造成地面震动和发出大的声响?” 赵大海提出问题。

刘夏说:“这个压缩技术不是以前的压缩爆炸,而是最新的压缩原理,震动和声响都很小,挖掘、挤压、压缩这三种方式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使用。盾机通过旋转挖土前进,而盾机的圆柱壳体对挖掘出的洞起临时支撑作用,同时自动向后排土。当土行盾机遇到软土时,采取小推力、高转速的方法掘进通过;若遇到坚硬的岩石时,盾机前端的可伸缩锤击装置将岩石击碎后再进行掘进,在土行盾机上还有可伸缩的超硬滚刀,可以快速挖掘前进。但是,掘进速度不能太快,主要是怕损坏了周围地下的文物群,遇到情况尽量绕着走,另外,在卫星定位遥感技术方面给土行盾机以同步支持。”

赵大海点点头:“是啊,绝对不能破坏秦陵的所有文物,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咱们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刘夏看看大家:“明天咱们就去机械公司库房,抓紧时间熟悉土行盾机的操作,尽快开赴临潼秦陵。”

来到机械厂的库房,土行孙盾机用帆布覆盖着,库房内还有一个已经挖好了的斜坡地坑,

掀开帆布,一辆银灰色既像潜水艇又像汽车,前面有一个挖掘圆盘,还有一些无法形容的挖掘工具,照明灯在上方,进出的小圆门设在土行盾机的后部。

“这么怪的样子呀,有些四不像了,不知到了地下怎么样?” 马路拍了拍土行盾机。

刘夏指着土行盾机说:“外面的盾甲非常坚固,子弹打不透,可以应付秦陵地宫的弩箭,沙海也能穿过去,还能伸出一段云梯,攀爬高处,还可以从陷坑上闯过去,到了地下面你们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刘夏又指着仓库里,已经挖好的斜坡地坑说道:“等大家对所有功能都掌握了,咱们就开着盾机从这里进入到地下面,提前热身一下。”

赵大海高兴地说:“有了这个土行盾机,进入秦陵地宫就有把握了。咱们要把土行盾机的所以功能都掌握了,才能应付地下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情况。”

经过几天的熟悉,几个人已经将盾机所有的探测、挖掘功能都掌握了,便开始实际演练。赵大海、马路、刘夏三人坐进盾机准备启动,温暖和一位工程师留在仓库操作地面控制中心台,做监控后援工作。

马路操纵土行盾机,沿着斜坡下到地坑,开动挤压机械向地下慢慢行进。赵大海负责使用精密的探测仪器,探测地下前方的情况以做出导向。刘夏负责与地面控制中心联络,并用卫星定位、同步遥感探测技术分析整个地下地质,地下文物的分布、位置等情况。

下到距地面三米,改用机械挖掘功能,挖掘出来的土都甩的盾机的后面,使后面的洞迅速埋填,即隔绝空气又使挖掘出来的土就地处置。

刘夏解释说:“湖南长沙、湘乡一带的土质坚硬,虽说不易崩塌,但是杂石较多,咱们的盾机可以应付的。陕西的土质是较好的粘土,虽然土质结构紧密,可挖掘起来很容易。

马路兴奋地说:“咱们真成了土行孙了,地下三万里,想去哪就去哪。探测仪器就是眼睛,前方土里的情况都能掌握,想那土行孙还是比我们有能耐,所有探测、挖掘功能都集中在他身体里。”

赵大海说:“封神演义描写的神话兵器,很多如今都变成了现实,国际上的军事研究部门现在还在研究这本书,书中的神话和创意都是研究的目标,咱们这个土行孙盾机就是研究的成果之一吧。”

土行盾机已经行进到很远的地方了,因为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挖掘机械,速度也不敢太快。在进入一条大的地下河道里,土行盾机像潜水艇一样开始在水中行进,在水中土行盾机是倒着开,因为行进动力是靠盾机前面的挖掘圆盘做螺旋桨,打开了盾机的照明灯,从显示屏幕可以看清水中的情况。逐渐适应了在水中的行进,速度也加快了。

马路大呼过瘾:“没想到这土行盾机还能当潜水艇使用,太酷了。开始我以为土行盾机在氺中倒着开,可能会不习惯,可是不管是正开或倒开,屏幕和导航永远是向前的。如果咱们利用好这个功能,可以节约大量的挖掘时间和成本。

突然,刘夏看着探测仪器提醒大家:“注意,前方地下三十多米处有一个庞大的建筑体,形状有些怪,咱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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