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处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
我心中响起了警铃,立刻警告他:“你这头种猪不许打薛琳的主意!”
白鸽笑了起来,直接挂断了电话。
卧槽!你丫倒是给我把话说清楚啊!
这可不行,薛琳不能跟白鸽单独相处,孤男寡女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我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换了身衣服,顾不上跟爸妈打招呼,就去医院了。
这才六点,小区里晨练的人已经不少了,他们谈论的大多是昨天晚上的事故。
我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跟在两个慢跑的大爷身后偷听小道消息。
“你说是不是很邪乎?前天那道士刚给老杨批了‘断子绝孙’四个字,昨晚上他们家就全都淹死了。”
“诶?我听的怎么是另一个版本?说是他们在家拜邪佛,遭了天谴。那么多人坐了那船,偏偏他们家出了事,肯定是老天爷要收拾他们!”
两个大爷你一句我一句,争得面红耳赤,一个说是道士施法,一个说是天谴,谁也不服谁。
我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没再尾行他们了。
昨晚死的不是两家人,而是杨家七口人。
杨家二老育有两子,大儿子结婚五年,儿子已经三岁大了,小儿子今年刚结婚。
脚踏船是物业昨天刚置办的,要求每条船上只能坐两个人,但是杨家人不肯,非要全家一起游湖。
杨家两个儿子可是远近闻名的恶棍,物业惹不起,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说也奇怪,就这么一个不大的人工湖,救援队竟然花了整整七个小时来打捞尸体。
从时间上来看,那个时候主家鬼王已经魂飞魄散了,应该不是他在搞鬼。
我记得当时鬼王把杨家孙子的鬼魂吐了出来,那个小孩的魂魄应该还留在湖里才是,不知道他是去地府报道还是变成水鬼了。
我望向人工湖,湖边拉了黄色的警戒线,却架不住几个好事的大妈钻进去拍照。
现在的大妈们这么八卦?连死人都要当做谈资,真是不见鬼神心无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以前的时候,我连死人都很少见,现在是走到哪儿死到哪儿,跟柯南有的一拼,这光环实在是太耀眼了。
昨天曾言说去帮亚索驱鬼了,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五师兄啊,事情解决没?请你吃早饭。”我肚子倒是不饿,昨天晚上的烧烤吃得很饱。
在苗家,早饭是必须要吃的,这是姥爷从小定下的规矩,就算大舅工作再忙,也必须全家人一起吃早饭。
曾言秒回一个字:“好。”
好是什么鬼?是说事情解决好了还是一起吃早饭好?
我摸不透曾言的性子,就当他是用一个字回答了我的两个问题。
“一医对面的沙县,我十分钟后到。”
不知道闫子凡他们有没有空,几天没见,我还真有点想他。
不得不说,我跟闫子凡真是心有灵犀,我这边刚想他,他就打电话过来了:“苗苗姐!你请五师兄吃饭竟然不叫上我!”
闫子凡中气十足的声音差点震破了我的耳膜,我掏掏耳朵,安抚炸毛的闫子凡:“行了行了,你也一起来,你哥呢?”
闫子凡欢呼一声,回道:“昨天晚上师傅打电话把哥哥和其他师兄们都叫走了,现在家里就我跟五师兄两个。”
叫走了?不会是去帮姥爷忙了吧?
话说回来,曾言被留下来是为了帮亚索驱鬼,闫子凡明显就是被清真刻意留下的小尾巴,真是可怜。
“好了好了,你跟五师兄一起来吧。”我赶紧挂断电话,不然我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一想到闫子凡跟狗皮膏药似的追问清真为什么不带他去,我就想到了小黑。
闫子凡跟小黑的属性还蛮像的,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大男孩形象,但是闫子凡明显比小黑老道多了,看人脸色的功夫一流,而小黑,除了卖萌就是卖蠢。
糟了!
我不会中了名叫“想念小黑”的毒吧?
这才跟他分开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开始想他了,太不正常了啊!
说不定是小黑给我下了什么蛊毒,我才会这么想他,离开一分钟就想得不行。
我感觉自己得了绝症似的,走路都轻飘飘的。
走到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台,早班车正好驶来,我上去以后,发现车里只有我一个乘客,顿时有了一种“承包整辆公交车”的豪迈感。
司机是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比我大不了多少,他带着耳机在打电话,从他那暧昧的表情就能猜出来他是在跟对象聊天。
一大早就被喂一嘴狗粮,我这运气也真是够背的。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吃狗粮了,毕竟我可是有小黑的人,能够自豪地向其他单身狗撒狗粮,这feel倍儿爽。
不对!
我怎么又想到小黑了?
拍飞拍飞!
我坐在后门口的位子上,戴上耳机开始听歌,车子里回荡着司机甜蜜的笑声。
大兄弟,你还是专心点开车吧!
在公交车拐过了三个弯以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这哪是开公交车啊!
分明是在上演街头版灵车漂移啊!
我按住剧烈跳动的小心脏,防止被颠出去了。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我总算是平安到了医院。
“司机大哥,开车别打电话,很危险的。”下车之前,我好心提醒了一句,但是司机看也没看我一眼,公交车摇着笨重的身子驶走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最近的死亡buff有点重,你最好小心点!
我对着车屁股吐吐舌头,去了跟曾言他们约定的早餐店。
曾言跟闫子凡是在我落座一分钟后到的,或许是清真不在,就没有拘束了,闫子凡将清真车库里最扎眼的一辆橘色迈凯伦P1开了出来。
骚包的跑车停在沙县小吃门口,这画面实在是太喜感了。
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竟然不是闫子凡。
“哈哈哈……五师兄……开车的原来是你啊……哈哈哈……怎么选了这辆车……”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曾言淡定地坐下来,回道:“小凡没驾照。”
闫子凡不满地噘着嘴:“我驾龄都五年了,师傅都没说什么,就是事多!”
我在闫子凡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问他:“你丫没驾照?之前带我去黑玫瑰的时候怎么不说?”
卧槽!原来我在生死线上徘徊过一遭,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闫子凡委屈地捂着头,小声嘟囔着:“不说谁也不知道啊……”
你小子,好的不学非要学这些邪门歪道,无照驾驶可是犯罪啊!
“好了好了,要吃什么?自己点吧。”我估计薛琳和白鸽从昨晚忙到现在,一定还没有吃饭,等会儿还要给他们打包一些。
对了,小黑也不能忘,要是他到医院找我,发现白鸽都有早饭,而他没有,一定会不高兴的。
又是小黑!拍飞!
我甩甩头,喊道:“老板,来碗稀一点的粥。”
闫子凡瞪大眼睛,惊讶地问:“苗苗姐,你在减肥?”
减个屁,昨天晚上吃了一堆烧烤,现在腻得不行了都。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点你的餐!”我翻了个白眼,随后殷情地对曾言说:“五师兄,咱不急,慢慢选。”
闫子凡无力地看着我翻脸如翻书,叹道:“我真是个师傅不疼姐姐不爱的小可怜~”
“呸!去黑玫瑰找姐姐爱你去!”
闫子凡没话反驳,只好悻悻地点了餐。
“对了,说起黑玫瑰夜总会,前天晚上是不是出命案了?”曾言突然开口问道。
前天?我盘算了一下时间,说的应该是鲛人复活的那一天。
我仔细回忆了起来,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回道:“你说的是三个从外地来旅游的高中生在黑玫瑰玩碟仙被火烧死的事吧?”
闫子凡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问道:“苗苗姐,你改行当警察了?怎么调查得这么清楚?”
我一口热粥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
能不清楚吗?他们的魂魄就是我勾的啊!
看到我的反应,闫子凡这次啊明白过来,一脸“原来如此”的笑。
“咳咳!”我轻咳两声,问曾言:“那宗命案有什么不对吗?我跟小黑在场……呃……是意外。”
具体的情况我不好描述,总不能说是鬼友们争抢着要当碟仙,不小心引发了事故吧?
“他们死后,网上有个奇怪的谣言流传开了,说黑玫瑰有个很厉害的碟仙。”
服务员将我们点的早餐端上来,曾言停顿了一下,等周围没人以后,曾言才继续说道:“昨晚那个亚索,就是相信了这个谣言,去黑玫瑰玩碟仙,被鬼缠上了。”
“那里的鬼多是多,但是都很单纯……怎么说呢……脑子缺根筋,缠上亚索的应该不是那里的鬼吧。”
不是我不相信曾言的话,鬼缠身不一定是在招鬼的时候,还有可能是在招鬼之后,阳气减弱,被其他野鬼趁虚而入了。
“我不太清楚,有必要去调查一下。”曾言看了一眼闫子凡,问道:“能把小凡放在你这儿吗?”
“放什么放!我又不是东西!”闫子凡炸毛了,像一只喷火的小龙。
“行行行,我知道你不是东西,安静。”我推开闫子凡的脸:“你一个人去没问题吗?亚索不是说那鬼会吃人吗?”
闫子凡挣扎着要插几句嘴,被曾言一巴掌拍开。
“鬼是不会吃人的,吃人的是被鬼附身的人。”
曾言说出一句很像绕口令的话,我这才明白,原来附身以后的鬼并不惧怕人身上的阳气,吃人什么的都是小case。
“你们听我说啊!”闫子凡终于瞅准时机,大喊一声:“我也去玩过,你们有问题直接问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