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新招?”王光艺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全良。
“这个嘛,当然不是蛇,但是和蛇却有关系!源自中国的一句古话!”张全良提醒着,希望王光艺能够想明白。
可是王光艺似乎并不太明白,还是问道:“快说吧,到底是什么?”
“王队,你一定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张全良挑了挑眉毛,看着王光艺。
“你是说绳子?”王光艺终于明白了过来。
“不是吗?龙的身体和蛇的身体很相似,但是它们的体形都很像是一条绳子。所以,我觉得,凶手对付下一个目标,还应该是用绳子作为武器!起码如果我是凶手,我就会这么做!”张全良肯定道。
“哎呀,幸亏你不是凶手,不然下一个无辜的人不就遭殃了?”王光艺感觉到有门路,顿时心里舒服不少,和张全良开起了玩笑。
“哈哈,我要是凶手的话,先干掉你!因为你这个神探也太厉害了!”张全良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全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王光艺突然中止了这个玩笑,刚刚轻松的氛围顿时又紧张起来,“如果是这次凶手还是用绳子,那么和李瑞生的死法不就重复了吗?李瑞生也是被吊死的!”
“这个不算重复,尽管李瑞生是被绳子吊死的,但是起到最大作用的是那块冰,换句话说,李瑞生是死在了水元素的手里。而这次,凶手可能是单纯的依靠绳子,具体用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这仅仅是我的猜测。”张全良反驳道。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们又要忙活一段时间了!严局长还答应我,如果这半年内没有什么大案发生,就让我内退。这下好了,我是退不下来了!”王光艺一脸的愁容。
“嘿嘿,那样最好,我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向您请教呢!看来是老天不让你退,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王队!”张全良似乎很兴奋,眉飞色舞的样子,让王光艺很是无语。
“唉,你就幸灾乐祸吧!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进退两难!”王光艺把手中的香烟熄灭掉,又用两根手指点了点张全良,无奈的笑了笑。
“或许吧!到时候再说呗!”张全良满不在乎,点上一支烟。
“行了,全良,差不多也该下班了。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医院一趟!”王光艺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去医院干什么?单位又开始组织查体了?”张全良问道。
“我们不是去看病,是去看病号!”王光艺强调着。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翁蓓?”张全良似乎想起来了。
“嗯,是的。本来是该严局长去的,但是严局长要出差,明天一早就走,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作为代表,去看看她!”王光艺回应道。
张全良点点头。
这个翁蓓是何许人也,生病了严局长竟然也要探望。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是K市市委办公室主任,还是人大代表,政治头脑“非常人所能及也”。另外,她和严局长的关系也不一般;准确来说,严局长是她的“妹夫”。这种关系,不用多说自然明了。
王光艺和张全良尽管和翁蓓不是很熟,但是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约,只记得是个很精明、气质很好的女人。
第二天上了班,王光艺和张全良考勤完毕后,立刻驱车前往第四人民医院,去看望翁蓓。毕竟,看病号这事,赶早不赶晚。
翁蓓今年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一点儿也不显老,看着还像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头发依旧很是乌黑亮丽,显得和实际年龄很实不符。尽管穿着病号服,但是精神很饱满,正在津津有味的阅读着一本杂志。女强人就是女强人,连住病房都要单人间。王光艺和张全良悄悄推门进来,都不好意思打扰翁蓓。
“你们怎么来了?来,请坐!”翁蓓不愧是高情商,时隔那么久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王光艺和张全良两人。
“您好,翁主任!听说这两天您身体不好,我们就过来看看!”王光艺客气的说着话。张全良把手中的营养品和果篮放在一旁,也笑了笑。
“唉,年纪大了,身体上的毛病也就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年!”翁蓓笑着说。
“翁主任哪里话!我刚才进门之前问了一下那个医生,医生说下个星期就能出院了。”王光艺说道。
“唉,这个病已经很多年了,一直没好,就这样吧!一直到现在,还是时常的头晕目眩的。就这命,呵呵!哎?老严呢?他怎么没来啊?”翁蓓左右看了看,问道。
“哦,严局长出差了,今天一早就走了,最近他比较忙一些!”王光艺解释道,脸上挂着歉意。
“哦,没事没事,他去忙他的吧!这年头,都不容易啊!”翁蓓感叹道。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了一会儿。
不久,就听到隔壁的病房里传来了护士温柔的声音:“大爷,您该吃药了!”
王光艺和张全良对望一眼,对翁蓓满怀歉意的说:“翁主任,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该走了,不打扰您休息了。另外,护士也该来了!”
“嗯,好的,有事的话,你们先去忙你们的!我没事!”翁蓓也很随和。
王光艺和张全良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恰好拿药的护士推着医务车进来,在门口刚好撞到了王光艺和张全良。
“哎呦!”张全良很显然是措手不及,捂着肚子靠在了墙上。
王光艺也往后退了一大步,险些没有站住、摔倒在地上。
小护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撇下医务车,去扶起张全良。王光艺也定了定神,赶忙去看一下是否有什么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您二位!”小护士赶紧赔礼道歉,脸上挂着一抹红晕,又羞又尴尬的样子,让本来恼怒的张全良变得毫无脾气了。
“哦,没事没事!你是新来的吧!”张全良问道。
“是的,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我的确是新来的,有些毛手毛脚的,您没事吧?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看看?”很显然,小护士还没有从惶恐中走出来。
“叫个医生?你不就是个医生吗?你给我看看好了!”张全良有意想逗逗她。
“我?我不行啊,这位先生!我就是个小护士,打个针换个药还行,看伤势和病情,我来不了啊!”这个小护士并没有感觉到张全良在逗她。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看病就不用了!我们是警察,这种跌打伤,我们经历多了!”张全良满不在乎的说道。
“哦,原来是两位警官啊!实在对不起,都怪我,没有注意。以后不会了!”小护士说着,脸色更加红润了。其实,这个小护士,长得还是蛮可爱的;鸭蛋脸型显得很是清纯,白皙的皮肤和大大的眼睛,尤其是那个小鼻子,显得很是精致。尽管个头不高,但是一副小巧玲珑的样子,也很能惹男人的怜爱之心。尤其是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脸红;惹得张全良和王光艺哈哈大笑。
“好了,小姑娘,我没事,我们该走了。不过下次,可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然,小心我告你暴力袭警啊!”张全良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嗯,不会了!”小护士唯唯诺诺的点头致意。
王光艺和张全良便往前走,刚走两步,背后的小护士又叫住他们:“哎,那位警官!”
王光艺和张全良回过头来;不过很快,王光艺发现自己回头是多余的,因为人家小姑娘叫的是张全良。
王光艺很识趣的往前走,张全良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有事?”
“嗯,没什么!谢谢您,警官!我、我……您是个好人!再见!”说完,小护士脸一红,就像是逃跑一样,推着医务车就进了翁蓓的病房。房间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这位女士,该打针了!”
张全良还回首凝望着,偷偷笑了笑,摇了摇头。刚把头回过来,就看到王光艺正看着他,一脸的怪异表情。
“怎么着?不舍得走了?”王光艺开玩笑道。
“喂喂喂,王队,这个玩笑可是一点也不好笑啊,我都结婚了,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张全良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这么想,人家小姑娘可不见得这么想!其实那个女孩长得挺可爱的,我看她是十有八九的看上你了!”王光艺依旧是不依不饶。
“得了吧,王队,您就放过我吧!我回家可不愿意被大刑伺候……”两个人说说笑笑,离开了病房楼。
上了车,张全良问道:“王队,去哪里?”
“接着调查东耀的案子。”王光艺回答。
“啊?可是,这该怎么调查啊?不能再去问他爱人了吧?”张全良现在显得很是没辙。
“当然不是问倪虹了!我在想,既然东耀死的时候,身上还有冥币。那么很可能,东耀生前有一笔不良的资产,所以被人报复,招来了杀身之祸。我看,我们能不能去银行查询一下,哪怕只能了解个大概,或许对案件也有很大帮助!”王光艺自信满满。
“嗯,有道理!还是您有办法!那我们现在就走!”说完,张全良发动着了警车,准备出发。
这时,王光艺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