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我知道你心里面怨我们,我和东耀也算是好兄弟,我和你一样难受。这次来,我就是想和你说说东耀的事情,其实,真实的情况,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王光艺开门见山。
“王队长,你是老大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没有意见。我已经听说了一些,东耀就算是那天不遇害,以后也不好说,不是吗?那好,你们给我一个说法吧,什么时候把真凶交给我?”倪虹看似一个文弱的女子,没想到气势如此刚猛。
“这个,我们已经在找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抓到凶手之后,让你出席他的死刑现场!”王光艺保证道。
“嗯,那也行!你们这次来,就是想调查一下东耀的社会关系吧?”倪虹的语气里,依旧满是悲伤。
“是的,您是警察家属,这些流程,您是知道的!”张全良也直接承认了。
“嗯,行,东耀也死了,我就想快点抓住凶手,有些事情,给你们说说也行。其实东耀这个人不坏,对我对孩子都很好,社会关系一般。原因很简单,他天生胆子很小,不敢往自己的身上揽事儿,很多社会上的人找他帮忙,他都回绝了。他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完全是他自己的努力。这一点,你们作为他的兄弟,一定也知道!”倪虹平淡的说着。
“是的,我们知道!”王光艺点点头。
“所以,平时他在单位有你们帮忙,社会上有大海哥撑腰,也倒是相安无事。”倪虹说的“大海哥”,指的就是宋大海。
“东耀的脾气性格很不错,为人很低调,也不张扬,我想知道,他曾经得罪过谁。我想不出是谁和东耀有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王光艺说出自己的疑惑。
“这一点,我也很纳闷!东耀没有和谁有过节,毕竟,很是时候,都是他吃个哑巴亏,就行了,不会和别人计较很多。东耀也没有和我说起过这个,所以,我不知道他和谁结下过梁子!”倪虹很诚恳的说。
“那,弟妹,东耀的生活习惯,你应该很了解吧?”王光艺的话题一转。
“了解啊!怎么了?”倪虹听出了不对头。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想知道,东耀一般下了班,就回家,是这样吧?”王光艺接着问。
“嗯,是的,下了班就回家了,要不就和你们几个一起去喝酒。东耀喜欢喝酒,但是朋友并不多,你们算是他比较好的几个朋友了,还有王根生和大海哥。”倪虹看了看王光艺,脸上写满了问号。
“那,他晚上,喜欢做什么?”张全良问道。
“吃了晚饭,就去散散步,然后热的一身汗,洗洗澡就睡觉了。就这些!”倪虹回答。
“你们吃了晚饭还一起散步啊?”张全良有些不可思议。还挺浪漫的!
“不是,我不去,我在家收拾家务,他自己去!”
“自己去?你不跟着?”张全良意识到了什么。
“他喜欢一个人!”倪虹的语气里,也充满了无奈。
“嫂子,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们检查过东耀哥的尸体,他的体内有毒品残留物!这个,你知道吗?”张全良直接说了出来。这一点,也出乎王光艺的意料。他们本来想着说的委婉一些。
“什么?你说检查出了什么?”倪虹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全良。
“他的胃里,有******的残留物。法医也能肯定,东耀有两年的吸毒史!”王光艺补充道。
“这……不可能,我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真的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骗我!”倪虹始终不肯相信。
“我们已经说了,现实就是这样,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我看,我们还是再调查一下别的吧。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打给我!”王光艺不忍心再看到倪虹那双红肿的眼睛,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
“打扰了,嫂子!”张全良也礼貌地一点头,跟着走出了大门。
只剩下倪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警车在外面暴晒,车里的温度很高。张全良打开空调和窗户,尽量让热气能消散的快一些。让给了王光艺一支烟,自己也点上,问道:“王队,我就知道在这里调查不出什么!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去查查各大酒吧和迪吧吗?查查李东耀的吸毒史?”张全良也是没有想到别的办法。
“东耀没什么大的毒瘾,顶多就是磕点药,这样的话我一直在怀疑,东耀的死,和他嗑药真的有关系吗!”王光艺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觉得和什么有关系?”
“我在想一个问题,或许你没有意识到!”王光艺抽着烟,把车窗关上了,因为车里已经变得开始有点凉气了。不得不说,越野车的空调效果,真的很不错。
“哦?是什么?”张全良很是纳闷,不知道自己哪里疏忽了。
“很简单,之前所有的死者,在死亡现场都仅仅是有一张死亡卡片,唯独东耀这次,有了一个信封,除了一张死亡卡片,还有一沓冥币!”王光艺说道。
“嗯,对啊!这一点确实和之前不一样!”张全良也恍然大悟。
“所以,我感觉,东耀的死,和嗑药没有直接关系,应该是和钱有关系才对!我们发现他嗑药,不过是赶巧了而已!”王光艺扔掉烟头,说道。
“嗯,有道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全良发现之前的思路变了,不得不继续问领导下一步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先回单位吧!我们回去再想想!”王光艺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越野车掉头,向市公安局驶去。
单位里很是热闹,大家都在讨论这个神秘的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让王光艺和张全良感到头疼,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李东耀。更有甚者,还在疯传电影《死神来了》的现场版。大家看到王光艺和张全良进来,立刻一哄而散。
回到办公室,王光艺和张全良浑身已经湿透了。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水;这天实在是太热了。
“全良,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我想听听你的猜测!因为,我不太了解中国神话!你随便说,就是瞎猜而已!”王光艺放下杯子,说道。
“哦,你说吧,王队!”张全良用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答道。
“如果凶手对下一个受害者下手,那么该轮到那个天王了?”王光艺问道。
“西方广目天王,他是群龙的领袖,所以特点就是手臂上缠着一条赤龙!怎么了,王队?”张全良反问。
“那好,如果你是凶手,必须要遵循天王卡片‘神罚’的特点,你会用何种方式杀死受害人?”王光艺的这个问题,让张全良吓了一大跳。
“啊?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让我先想想看吧!”张全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换位思考,说不定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光艺也不说话,默默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等着他。
大概过了十分钟,张全良微闭的双眼睁开了,说道:“西方广目天王的特点是胳膊上缠着一条赤龙。很显然,现实中是没有龙的,至少我没见过!”
“然后呢?”王光艺看到张全良顿了一下,就问道。
“然后,凶手不可能用龙这种动物来完成任务,所以,必然要找个替代品。”张全良想着说道。
“蛇?蛇的体型是最接近龙的;另外,在我们十二生肖的排名中,蛇也叫做小龙。很多少数民族地区,称呼蛇为地龙!”王光艺也回答着。
“不太可能吧!用蛇去杀人,这个也太难了。首先就是蛇这种动物可不太好携带,另外训练的话需要很多年,现在也没有那么多蛇了。最主要的,王队您可能不太了解,龙分为好几种呢。光我知道的就有虺、虬、蟠螭、角龙、应龙、火龙、青龙、苍龙、蜃龙、蟠龙、蛟龙等等,这些都是龙,状态不一样,特点也不一样。其中蛇和蟠龙最像,那剩下的就不像了。所以,我觉得用蛇去杀人,可能性也太小了!”张全良分析着。
“嗯,有道理!看来不能从蛇上面下功夫,还是要看看龙。你刚才说道一种龙,叫做火龙。是会喷火的那一种吗?”王光艺很好奇。经过这次事情之后,王光艺好歹是学会了很多中国神话的常识。
“是的,传说中的火龙很凶猛,能耐很大,而且脾气很暴躁,是很多故事中邪恶的化身。尤其是在欧洲文艺复兴之前的西方神话中,往往是英勇的王子和骑士打击的对象。中国古代的冷兵器时代,研制过一种很有名的火器,曾经在一场战役中摧毁过一扇很多重装步兵都没法攻陷的城墙大门。这种威力巨大的火器名字就叫火龙出水。可见,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对火龙还是有点忌惮和敬畏的!”张全良解释道。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这种火器,你一说名字我也有印象。我在想,既然是这样,那么凶手会不会用火,来应对下一个死者?”王光艺猜测道。
“嗯,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是这样,有一个事情可能不是很让凶手满意!”张全良很显然不是很赞同王光艺的观点。
“哦?什么啊?”王光艺很是不解。
“五行死亡卡片当中,已经有一个人死于火元素,那就是李晓苗。如果这次还是用火,我是这个凶手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很无聊。因为这个凶手太高傲了!”张全良肯定的说。
“嗯,有道理!那你是凶手的话,你又有什么新的招儿?”王光艺问道。
“呵呵,新招儿,还真有一个!”张全良神秘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