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见门口站着苍老师,身上裹着一个硕大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不会吧!是不是因为刚才觉得虐我有些愧疚,现在过来道歉来了。就是道歉也不用这样吧?哦?难道是过来为我献身的,乖乖,这丫有这等嗜好?!
“磨蹭什么?把我的衣服给我拿过来。”苍老师柳眉倒竖,说道。
半夜三更的裹着个浴巾来向我要衣服,什么意思嘛?!
“哒哒哒!”楼梯下面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我,我没看见你的衣服。”
“别说话,关门。”这丫蹭的一下钻进我的房间,躲在窗帘的后面。“要是问我就说不知道。”
“哦!”
“当当。”
我假装镇静的开门,只见一个女仆手里端着两个果盘。
“祁先生,您的果盘。”
“谢谢,这个也给我吧,我送给小姐,你回去吧。”我怕她去仓原惠子的房间找不到人而节外生枝,干脆把两个果盘都接了过来。
“谢谢祁公子。”
女仆下去,我把果盘放在茶几上;“仓总,出来吧,不是找你的,是送果盘的,在你家里看把你吓的。”我捏起一粒似乎是冰镇过的葡萄放进嘴里。
“啊!”冰凉的葡萄瞬间滑落胸腔,接着一阵揪心的疼楚袭了过来。“好疼。”话还没有说完,我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夜!昏暗,痛苦。漫长……
这似乎是一个不尽的夜,浓重的没有一丝活力,我一个孤单的在一个无垠的荒野里游走,朔风四起,充满了凉意。不是凉意!而是彻骨的寒冷。
那边是什么?蓝幽幽的光辉,萤火虫吗?
“呜哇——”
渗人的狼人叫不失时机的传了过来,我的身上开始冒虚汗。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的记忆;奶奶,那疼我的奶奶,依然是那么的慈祥和蔼。还有教我武功的爷爷,我分明看见我的爷爷被一群狼人围攻。
……喘不动气,喊不出声,身体也动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感觉一个物体挡住的嘴巴,接着慢慢的朝我的嘴里送气。
“祁峰,祁峰,你到底是怎么了?别吓我呀!”一个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睁开眼晴,眼前一片灯光的炫目光明,苍原惠子依然是围着浴巾跪在我的身边,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哦!原来是南柯一梦。吓死我了。
“我,我怎么了?”我坐起身,感觉胸口一阵闷痛,眼角的泪水依然是冰凉的挂着。
“祁峰,你好些了吗?刚才你晕倒了。”仓原惠子看见我醒了,用力把我扶了起来,让我坐在地毯上。
“吓死我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我擦拭一下额角的汗水。
“什么梦呀!这么激动?”仓原惠子坐在我的身边,问道。
“梦见了我已经故去的奶奶,还有我的爷爷,被一群狼人包围了。”我惊魂未定,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刚才你还喊我的名字,不会是也梦到我了吧?!”仓原惠子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我喊你的名字了?”我摇摇头。
“就是我的名字,我听得很清晰呢!还狡辩!”仓原惠子干脆托起果盘,盘腿坐在地上吃了起来。同时递给我一粒冰镇的葡萄。
我摇摇头;“不敢吃了,刚才就是被寒气侵蚀着伤口了。”
“祁峰,你喊我的名字做什么?”妈的!这丫头竟然又变的温柔起来,感情这丫真是善变呀!
“我也许是喊了,可是我不知道。”这倒是我的心里话,昏倒后的噩梦里,我确实没记得喊她的名字。
仓原惠子的脸色变了一变,使劲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过了一小会,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把你带到日本,让你受罪了。”
我也摇了摇头;“只要咱们回去你把我解放了,比什么都好,李家山村的分厂,我真是待够了。”
仓原惠子几分诧异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把在那边被人欺负的整体的经过以及我的所见所闻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仓原惠子听的瞠目结舌,惊讶的睁大眼睛;“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要是胡说一个字的话就被雷劈死。”我知道今天的话很重要,所以发誓。当然,我一个字都没有渲染,完全是实话实说,因为有些事情还是要坚持原则的。
“哦!原来这样,等回去再说,XXX的。”
我擦!原来美女老总也会说粗话啊。
“祁峰,你好些了没?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仓原惠子关怀的问道。
“我的胸口有些疼,受了内伤,刚才又吃了冰镇的葡萄,才昏厥了过去,现在好了。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二哥干嘛往死里打我呀!幸亏我躲的快,否则的话还不被他打死。”我委屈的说道。
“都是我的不对,忘了跟你说了,彰久生性鲁莽,少心无肝的,又练过几天武术,所以喜欢打架斗殴,不过他的招式并不快,你应该能躲过去的呀。”
“后面是贞子,我是可以躲过去,但是我身后的贞子呢,那一拳打到贞子后果更惨。”我解释道。
“祁峰,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觉得我那叫贞子的表妹不错?”仓原惠子狡黠的说道。女神往我身边凑了凑,我嗅到一股诱人的芳香。
“你这是哪里话?她是你的表妹。”我吓的急忙解释。
“装,跟我装!你看表妹时的眼神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别说是彰久揍你,我都想揍你,不过想了想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们是假的。”仓原惠子很是玩味的说道。
“冤枉呀!我根本就没有正眼看她,当时过去和她们跳舞也是得到你的准许的,没你这样冤枉人的!”我有些急了,因为我真的没有像模像样的去看那个贞子,不是她不漂亮不性感,主要是我谨小慎微不敢乱来。
“急什么急?说你一句就急成这样?可见你心里有鬼。反正咱俩是假的,要是你喜欢她的话我给你介绍?!”仓原惠子子嬉笑着把脸凑到我的跟前。
“别胡扯,我的心已经死了。”我信口说道。
“真的假的?被爱情伤着了?”
“是呀!被你伤着了!”
“啊!”
“我怎么会伤你?”
“你要是不带我来日本,我还要遭这些罪么……”我夸张道。
“祁峰,鉴于这件事,我觉得欠你一分人情,所以,我决定免去你身上的债务,等回到公司以后,你可以选择自己的去留了,也可以返回总部。”仓原惠子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有意思么?”这丫站了起来。
“你,你要走吗?我记的你说是要过来找衣服的,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你的衣服呢?!”
“我的手提箱在的你的房间里,你说我的衣服不在你的房间里吗?”这丫说着话,转身去另一边拿她的行李箱。
老天作美,就在她弯腰的瞬间,身上的那件大浴巾承受不住弯腰的压力,猛的脱开了,一下子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下来。
这还了的,这是要死人呀!仓原惠子只穿着一件小粉色的内内,甚至连罩罩都没有戴,整个玉体几乎毫无遮拦的果露在我的面前,害的我连捂眼睛都没来的及。当然,我也没有真的想捂住自己的眼睛,有这样的美景,傻子才捂眼睛呢。
任何一种美,都不回存留太长时间,仓原惠子一声惊叫过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浴巾重新围在身上。那具优美的体段昙花一现般的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你!谁让你看的,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正当我用一秒的时间做最后的回忆时,仓原惠子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朝我咆哮了,脸色红的跟三秋的红枣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想捂眼睛来着,可是还没来得急。”
“胡说,你根本就没想要捂眼睛,看看你的样子,色狼一样。”这丫差点没跳起来,径直走了出去,临出去还不忘说一句;“找一下我的衣服给我送过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己掉了浴巾又不是我扒掉的,怎么怨我呢,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我觉得有些冤。
打开她的箱子,里面除了内衣就是外衣,她的内衣我自然是不敢动,只好找一件裙子走到她的门口,敲门过后,一条柔顺爽滑的玉臂伸了出来,把衣服接了过去。看着这胳膊,我真想摸一摸,但还是没敢下手。
我长舒一口气,胸口还一阵一阵的闷痛,真是倒霉,还有没有天理了。
唉!洗洗睡吧,刚脱光衣服进了洗澡间,就听见当当的敲门声;“祁峰,开门!”是仓原惠子气呼呼的声音。
天哪!阴魂不散呀!到底要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可怜我刚在身上擦了沐浴露,还没来得及冲洗呢。
“开门,开门。”又是一阵急促的声音。
“等会行不?”我大声喊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的到,只听到房门响的厉害。
我只好把浴巾披在身上,从浴室里钻了出来。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临着我披着浴巾见她了。
“苍老师,你要干什么呀?没看见人家再洗澡吗?!”我可怜巴巴的说道。
“猪!你就是只猪,要睡觉了你给我拿裙子干什么?不知道给我拿睡衣吗!”这丫一边咆哮着一边笑了,大概是看见我的头上涂满了白花花的洗发液的缘故。
“冤枉我,我哪里知道你要睡衣,我还以为你要罩罩呢!我还以为你要内内呢!”我有些生气了。
“你,臭流氓去死!。”仓原惠子眼里在喷火。
“我是流氓也没有披着浴巾跑进别人的房间里,我是流氓也没有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去敲别人的房门。”我不悦道。
“你混蛋!这个你拿着,这是一支钢珠枪,威力不比真枪小,无声,留着防身用吧,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太死。”惠子白了我一眼,扔给我一把小手枪,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