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去看老子说的原文《老子》五十八章,就会发现,老子虽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其实老子也是搞不清其中奥秘的,因为他后面还有两句:”孰知其极?其无正也。”老子都搞不清楚的道理,陈康云这虫子又怎么能够理解透呢。
就在王珊珊留宿那晚的下个礼拜,刚好是小雨的月休假日,她和陈康云回到家后,整理了一下房间,在卧室没待几分钟,就兴致匆匆的跑到陈康云面前,手上还像捏蚂蚁似得捏了两根头发,在陈康云眼前晃动,并大声惊叫道:“哥,你看,你看,睁大你的慧眼看看,这是啥子?”
陈康云看了一眼,不用说自然是王珊珊的头发,暗骂糟糕,想女人真是红颜祸水,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爱情是祸水,自己之前从来不会粗心大意的,王珊珊一走进自己生活,自己不仅变懒散而且还变迟钝了,但他又不想当着小雨的面承认,便若无其事的说道:“是你自己的头发吧?大惊小怪的。”
小雨马上又举起另一只手,同样小心翼翼的捏着几根头发,冷笑道:“切——你这小虫子,早知道你会来这套,看清楚喽,这才是本大姐的头发,长度粗细色泽都不一样,要不要给你拿放大镜呀,你这小虫眼怕看不清——呵呵呵!”
“吓,越大越调皮了你——”陈康云笑怒道。
小雨继续坏笑着挤着眉眼说道:“是不是王姐的头发呀,她是不是在我们家过夜了啦?哟——虫子好幸福哦!——我要有大嫂喽!——”
陈康云脸色像活虾放进了热水,慢慢的开始变红,他听得虽然心里乐滋滋的,但嘴上仍是硬邦邦的,辩解道:“别瞎说,又不一定是珊珊的,也有可能是萝卜头带来的朋友的呀,或者社区宣传大妈的嘛——”
小雨像唱歌前或者演讲前那样咳嗽了几下,算是清了清嗓子,又正了正姿势,严肃的说道:“小虫子!那就让本大姐,给你分析分析,首先这头发不是我的,这么长,肯定是女的,其次,它在我卧室梳妆镜前出现,毫无疑问是在那里梳头发了,因为我们家浴室没镜子,那为什么要梳头发呢,如果是来做客,宣传调查之类的,逗留时间肯定不长,梳头发干嘛,要梳头发,肯定是因为头发散了,再说了,那社区宣传大妈,头发不是黄色,就是大波浪,没见过这么长这么黑这么直,还没染过的,而且就你这小洁癖毛病,同意她进我房间梳头,肯定关系不一般呗,再说回来,话说那头发又为什么会散呢——陈康云同志,你心里最清楚了哟——是不是!嘿嘿!”
“吓——我算服了你了,好,好,我承认,我和她上床了,但你又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留宿了呢,或许她晚上就梳洗了一下回家了呢?”陈康云死皮赖脸的终于承认了,但还不甘心。
小雨把头发扔到垃圾桶里,继续得意的说道:”切——这难不倒我,我发现浴室里你的牙刷换了,之前那个牙刷是我给你买的,才不到一个月呢,你就换了,说明是王姐用了你的牙刷,所以你把它换了,话说咱们刷牙都什么时候刷的呢?——晚上睡觉,和早上起床吧?——是不?——我只听说过做客喝口茶再走的,没听说过送客前还刷个牙再走的。呵呵,是吧,陈康云同志!你这人也真是的,不就刷个牙嘛,搞这么正经,要是我以后的男朋友,我用下他牙刷他就换掉,我肯定不要他,大男人还这么矫情,人家王姐都还没嫌你牙刷恶心呢,你倒还嫌弃人家来了?——哼,小心我告状——”
陈康云辩解道:“啊呀——我的大雨小姐,小雨大姐,你哥那不是轻微OCD,不是有病嘛,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病人?吓——你这娃儿也真是的,早知道我就直接让她用你牙刷了。”说完又表现出很后悔的样子叹口气。
“你敢!我才不要!你们两是情侣,当然没关系啦! “小雨激动争辩道,然后又理解万岁似得说道,”算了,我呀,还是给你备几个牙刷吧,万一王姐又来,嘿嘿,好给你换,呵呵!”
陈康云不削的嘲笑道:“吓——我说陈笨鱼小姐啊,你刚才的聪明劲哪里去了,这种逻辑错误也会犯,你不会给珊珊买个新牙刷,放这里给她用啊?还给我备用——亏你想得出来——”
小雨拍着脑门,不好意思的说道:“对,对,对!吓,我也跟你一起变傻了。”……
王珊珊在家好像第六感,感应到他们兄妹俩在说自己似得,鼻子发痒连打喷嚏,不过她更愿意相信,这鼻子发痒是因为自己心里在想着陈康云,所以陈康云也在城市的另一端想念自己,她倒不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在想如何把陈康云推销到父亲那里,而他父亲的强烈的反应刺激到了她的鼻子。王珊珊的父亲王德海是位老干部,老党员了,自然这个“老”字就像《围城》里”三闾大学“校长高松年那老科学家的那个“老“字,既可以形容年龄大了,也可以形容职称久了。而且照例的,这个老字只在家人面前修饰为年龄,在工作上则形容职称,当然在上司面前也还是形容年龄的,因为上司和家人一样的照顾自己,而且他是学水利的理科出生的,自然就更显得他是崇尚科学,理性为政了。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又说了:”中国是世界上最提倡科学的国家,没有旁的国度肯这样给科学家大官做的。外国科学进步,中国科学家进爵。在国外,研究人情的学问始终跟研究物理的学问分歧;而在中国,只要你知道水电,土木,机械,动植物等等,你就可以行政治人——这是"自然齐一律"最大的胜利。”所以他这理科出生还算是占了个便宜,难怪咱们中国是“理科类”大学居多,可令人奇怪的是中国却只有一位诺贝尔奖得住,而且还是文学奖,这似乎也证明了物以稀为贵以及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真理”。当然在中国,学理科的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充全才,学理科的敢说自己文理全通,可以写个毛笔,画个山水,甚至出个诗集,但学文科的,绝不敢忽悠人家说自己懂相对论,懂原子弹,只说对那些******的东西不敢兴趣。所以这位王局长能参加大学文学院的演讲,他当然还比不上伊丽莎白二世,所以他躲在主席台的电风扇下,那帮年轻即将有为的大学生则在操场的烈日下,他还会用”莫言“鼓励这些未来的作家,中国还可以出一个”海明威奖“,并能引用海明威的名言” 这世界是个好地方,值得为它奋斗!”来给作家们打气;他还可以在大雨天视察铁路桥梁建设现场,当然他也还比不上贝拉克·侯赛因·******,所以他躲在众人的雨伞下,而工程师和建筑工人则在大雨下高兴的接受慰问,并且他还可以用”胡兢铭“鼓励大家再造一座”南京长江一桥“,并且还会详细询问各项专业数据,期间不时的点头,表示自己也很专业,都听懂了;甚至他还可以在什么歌舞晚上献唱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大家照例的鼓掌说他歌声比王铮亮的还响亮,因为他居然神奇般的没有跑调。所以这位王局长可以算的上是,德智体,文理全面发展的好干部,好党员,哦——不——还可以再加一个”武“,是德智体,文理武,宛如男子体操六项全能,因为他年轻时当过兵,并和市公安局的李副局长的是部队老战友,党校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