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把脚埋到了软垫之间,可是这么动作一下,我的脚就碰到了人家的大腿根,尴尬得不行,缩了缩回去,却还是很冷,又悉悉蟀蟀地去拉软垫过来自己这边。
却听见他哼了一声,吓得我连忙停了动作,却看到他动作了一下,好像是要出去的模样,我以为他嫌弃我惊动了他,不想和我挤了,我顿时脑子不清晰了,居然上前去拉了他的衣角一下:“不要走……”
他的眼神顿时一光,我也读不出什么,就放了手,说:“不要走远……”
“我没要走。”他冷淡地说,原来只是躬身去洞口,挂上那罩住我的黑纱。“这会儿算是上面的白天,很多无常会回来黄泉枞崖,不要让他们看到你。”
回来?难不成无常白天就在这些个山洞休息?晚上才工作的?原来是临近白天,怪不得刚才在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会有昏黄的日光。
“这里是黄泉枞崖,是不是相当于你们无常的宿舍。”我问了一句。
“是巢穴。”他这么答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刚才卖你的地方是东鬼市,那里和人间差不多,人间有的,那里都有,都是些有了判决等待投胎的魂魄呆着的地方。”
“一般鬼道连接人间的是西鬼市,多半是些无名无迹可寻的野魂呆的,大多等不到判决,好久也挤不上投胎……”他还是解释得很详细的,这都是我想知道的,却不是我最想知道的。
“别人的巢穴,也有那么多垫子吗?”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就多少感觉到了,这个洞穴除了岩石,其他的东西大概都是阴丽华准备的。
要不然为什么都是些鸳鸯和并蒂莲的图案,以前看见网上说,看一个男人房间里的陈设,就知道他有没有女人,现在我是深切体会了。
毕竟阴丽华可是说过,他们相伴过月余,有一股不服气的情绪在我心中升腾而起,我知道我又要做傻事了,可是我止不住这股劲头,竟然弯了个身,往他脸上印了一吻。
他挂完黑纱之后,已然坐进来了一些,我这么弯身吻他,其实已算是半个人到了他怀里,这么交叠着的姿势,教人害羞。
我一下子发现,就猛地坐起,头就撞到了石洞的顶上。
可痛死我了,只得捂着头往下窜,这么一窜,就到了他的怀里,我惊讶的是,在黄泉之畔,尽管我不是灵魂的体质,也是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热度。
难道他们是属于黄泉的生物,只有在黄泉之畔才有生命?我正为这个惊奇,却没有发现他的气息已经变得很粗重。
咻吸,咻吸的,充满着危险的呼吸声使劲敲打着空气,我还没有警觉,伸手带着惊奇地摸上了他的脸颊。
这么一下,他居然呜了一声,好像一只野兽一般。
“怎么在这里,我能觉得你有心跳,有温度的……好神奇哦,黄泉这儿真是神秘啊。”
然而这句话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只听到他说:“你根本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是多美……”他忽然来这这莫名其妙的赞美,我还没反应出高兴的情绪,却读到了危险。
“我告诉你,你在那花树下说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这么做了。”他说着,竟然把我抱紧在他怀里。
双手双脚都钳住了我,然后口和舌就开始乱咬,乱舔,这是怎么了,二话不说就上车,他是老司机吗?
“你等等……等……”我脑子慢,处理不来这情况,只能哀求他等下。
可是他根本没有理我,每嫌弃我太吵,就张嘴吻我,灼热和****的触感和第一次都不一样,而且这回是他在下面我在上面啊。
看着他一步步地进行,却没有换姿势的意思,但是这个洞内确实换不了姿势……他很急,很冲,不两下子就脱了我的衣服,根本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是调戏定了的意思。
我就一直说:“不要,等等……”基本没有挺过,但是其实已经浑身软了,任凭他玩着罢了。
然后在紧要的关头,他却把我抬在半空,邪魅地笑着:“还要再等吗?”
呜……这个抖s,怎么这么会折磨人?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诶呀,其实我是真的不愿意在这里啊,因为这里到处都是阴丽华留下的痕迹,我别扭。
但是我的身体还是让我点了头,毕竟它是想他的,而且我也吃过一次荤了,再看见好吃的肉,怎么能忍住?
然后我又摇摇头,他却好笑地看着我:“我不明白,你说出来……”
我呜了一声,头塞到他的脖子窩上,低声说了一句:“不等了……”
“哈……”他这笑意轻蔑而迷人,就这么把我放下,我的自尊和一切都放下了,只在一阵阵的漩涡中丢了魂……
到完了,他没有放在外面,而是留在了我的体内,而且手脚还是那么钳着我,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好累啊。”他这混蛋,折磨得我动也动不了,居然还敢说这个。
我没有出声,闷闷地闭着眼睛,头耷拉在他肩头,激情过后,我还是觉得有点冷,大概是因为饿吧。
“这么做了,我好像记起我们以前好像做过……我记得你的感觉。”他摸了摸我背上的小划痕,痛得我嘶嘶地。
也看不到他表情,只听到他抱怨:“你怎么这么多伤?”
这鬼还敢抱怨,不是他把我丢木堆里,然后让我受伤的么?还真是喜怒无常,我愤愤地说:“还不是你要卖我那会儿弄上的。”
“我也不是要卖你,是想弄清楚那个老鸨那儿是不是真的可以买卖活人……”他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声音,我也是对他有点了解了,就起身对着他眼睛直视。
然后说:“哪里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你还想把我丢那儿,用传心术读出那个窑子的秘密,比如为什么那个老鸨是不是和现世的方士勾搭,把灵魂偷出去做炼小鬼,还有这陈妈后面的大人是谁之类的……”
我这么说着,就看见他的脸是惊奇的,他似乎没有料到我能猜到这些个,但是我就料到他会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习惯了这人的伎俩之后,也就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你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只剩下半个灵魂,为什么有个叫黑诽的占了你半个灵魂,还长了跟你一样的脸吧……”我撇了撇嘴说道。
他就冷哼了一声:“很好,还有呢?”
他这么说,我忽然觉得他蔑视我的智商,就说:“我猜啊,你在那个学校里头和阴丽华的亲密都是演的吧,冥婚哪儿是说一两句就有的关系,那是魂魄上的牵连,你看见我的时候,已经知道我是你的冥妻了……”
“怕是你一早就怀疑阴丽华了,一直在背后查她,才查出窑子的事情,不然那个陈妈有人罩着,怎么会让你一个普通的无常去查她呢……”我这么说着,越说就发现他越脸黑,这会儿他还抱着我,他分身还在我体内,我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呢?
“……所以你是私自查的……只能利用一切身边能利用的东西……然后发现我能和你传心……大概你也看了我的梦境……”我越说越小声,然后低下了头,说:“呜……所以你把我抱来抱去做工作……是因为怕我跑了害你查不到事情……”
他阴深深地说了一句:“挺精彩的,小妮子我觉得要对你刮目相看啊……还真是都被你说对了,啊……”他还故意把那个啊字拖得好长好长才说完。
“对不起我错了……”听见他的语气,真心是不寒而栗啊,俗语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还真对了,我这么把他的事情一股脑说出来,还都给我蒙对了,会不会被他灭口啊。
然而他并没有怎么了,而是忽然噗呲地笑了出来,然后说:“还真是服气……敢情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了,还在那儿说主动要去伺候男人,是要帮我来着?”
我点点头,用尽了一声的真诚织成我此刻的眼神来看着他。
却发现他也直直地盯着我,奇怪,我这有什么好看的,然而顺着他的眼睛低头看看自己,也还真是此处风景独好啊。
我连忙捂着胸口道:“诶诶……你别盯着看,君子非礼勿视!”
“做都做了,还不给看,矫情。”他撇嘴不屑道。
“做都给你做了,还不给人家矫情,你霸道!”我这么说着,手脚慌忙要找我的衣服,却发现在他脚下,他也看见了我的衣服,竟然一脚踢了开去,教我怎么也摸不到。
“不给穿衣服,我还想好了再来。”他窃笑一下。
“不来了,不来了,今天够了,我要穿衣服,我冷……”我闹着要穿衣服,也是真的有点冷啊。
结果我话没完,就被他抱紧在怀,他这么抱着我,还自我身体内出来,把我翻到内侧,然后侧身拢住了我,这么一来,他的身躯就挡住了洞外的湿凉之气。
因为害羞,这么下去了以后,我是趴着的,侧着脸不时撇了他几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却是他说了一句:“有话说,有屁放。”
“没屁放,没话说,就想问一个问题,你会老实回答我么?”我不敢看他,闷着自己在那软垫上,软垫都是他的味道,是一股雨后的泥土香味。
“你说出来,我考虑一下。”他还是那么臭屁,我就抬头瞪他一眼,刘海被我闷乱了,我额角的疤痕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