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叫K苏!”
他很平静地回道:“一年半前我的脑袋中了一颗很高科技的子弹,可我依稀记得我叫K苏,小姐!”
“别叫我小姐!”
“那叫……”
明明很熟悉,却说话那样陌生,春光光狠狠咬住下唇,恨道:“你从前都是一直叫我狐狸精的!”
“不认识!”
他利落的三个字,狠狠撞击她的心。她委屈奴着嘴,问道:“你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根本在装?”
“不记得!”
她点着脚尖攫住他下颌,优雅道:“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我这张脸?”
“小姐,你打算勾引我?”
苏慕白痞痞反问。
“我常勾引你。”
“长的倒不错,只是精神有点失常。”
“苏慕白!”
她愤恨!
一个人的眼睛根本不会骗人。
她从他眼睛中看不到迷茫,混沌,漆黑,只看到了疏离……“对着我的眼睛发誓,你没有骗我!”
“懒得!”
他“啪”将她推开,无赖攫住她下颌。“小姐,你很适合用来暖床,不过,我有个未婚妻,对你很感冒!”
“叫邱米米吧?”
他不语,径自闪开身,将她晾在一边。“小白……羊毛犬……三八公……乡巴佬……”她一个个称呼,可惜他根本不理睬。
一怒之下。
她“啪”倒向地面,熟练地给他来个晕倒!
忍着身上被偶尔踩上的痛,她强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心中暗祈祷。
苏慕白,你要帮我!
如果不肯帮我,我就让他们踩烂为止!
一脚,两脚,三脚……
她默默数着,到第N脚时,果真,传来一声冷酷的命令。“让开!”
苏慕白蹙着眉,迅捷推开人群。
将她的身体从地上打横抱起,深喘半响,才拨了拨她的唇瓣道:“醒醒吧,这种装晕的把戏很俗辣!”
“再不醒的话,我需要将你从这个高度撇下去!”
他威胁道。
春光光依旧装晕!
她要让他送她回家,再好好问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
可惜,苏慕白邪邪一捩嘴。
“啪”
将她粗鲁甩开,只听“啊”一声尖叫,春光光刚被扔掉的身体,再重新被他接回,牢牢扣在怀中。
“醒了吧?”
“你……”
她狠狠咬着贝齿,迸出三个烫金大字。“算你狠!”
“我很专情,只想好好对待未婚妻,我想,你大概选错对象了,找个身边的好好男人嫁了吧!”
“你是我的谁?”
春光光眯着狡黠的凤眸问道。
“我……”
“不是不认识我?不是陌生人?我嫁不嫁,我嫁谁,哪需要你操心?”春光光双脚着地,很是尖端问道。
“话不投机,半句真多,懒得理你。小姐,请自重,再勾引挑逗我,小心你的下场,会很凄惨!”
“你在逃避!”
苏慕白眯着冷酷的眸。
半响,倾身半步,勾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身体拉近,微微弯下腰,伏在她耳畔无情道:“如果你答应50年别再纠缠我,我可以考虑跟你一夜。”
“苏慕白!”
“50年。”
他伸开五根修长的手指,捩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痞痞呛道:“50年别冲我疯,我陪你一夜!”
“你混蛋!”
春光光撕下优雅的外皮,俯下头,狠狠咬住他两根手指。
口中,很苦涩。
一丝丝的血腥,逐渐扩散。
她狠狠咬着。
他就这样任她咬。
很希奇,冷酷如他,却希奇地没有推开她,反而莫名其妙笑开了怀,只是不懂,那笑中有几许蕴涵?
血的味道,很腥!
像未除鳞的鱼,被生吞入腹中,咀嚼,咀嚼,开始令她作呕。
蠕着红唇,贝齿稍微松开。
瞥着他指上依稀的血痕,她妩媚挑高眉,优雅地倾身两步,点着脚尖微微抓住他衣领,令皮衣的光滑顺着指腹延伸。
她暧昧的举止,令他一愣。
半响,两片温润的唇如棉花糖一样贴上,浅尝的吻只局限于唇瓣的摸索。
“让我吻你!”
她呢喃着。
他莫名其妙让她吻了,模糊不清地提醒道:“这叫热情之吻!”
四片唇相触!
耳畔传来一声声只有他听的清的呢喃。“这叫深吻……齿吻……旋转式……吹气式……你教我的……”
他一愣!
刚打算推开她,可春光光却紧搂住他脖子撒娇道:“别拒绝,让我吻你,我不信,你真的忘了我!”
周围,开始沸腾。
像拍电影的缠绵画面,火辣辣地上演。
逮住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镜头,摄影机,照相机开始唰唰动工,白色的光芒笼罩着两颗相贴的脑袋。
转瞬,苏慕白一窒!
“啪”将她推离,痞痞笑道:“小姐,吻够了吧?和偶像接吻的滋味,是不是你吃棉花糖甜蜜?”
“你根本不会忘掉!”
“小姐,我建议你咨询精神科医师。”苏慕白饶风趣地挑挑眉,双手搭住她的纤肩。“像你这种精神时而癫狂者,很有研究价值!”
“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
春光光提醒道。
“我和你,根本没有交集。”
“你骗鬼!”她浅斥。“你是房东,我是房客,你是我的夙敌,更是死党!”
他不语!
一直蹙着眉,冷酷将墨镜戴上。
“你干涉了我的一切,再抽身离开?”
“纱雅!”
他很平静叫一声,看着经纪人小姐款款走来,才展露一抹醉人的魅笑。“请这位小姐进精神科!”
“好的。”
“她的费用我负责!”他看似好心似拍了拍春光光小脸蛋。“小姐,很抱歉,等你精神正常,再来找我要签名,OK?”
同样的口吻。
同样的宠溺。
却带着几许冷嘲。
春光光不甘地咬住下唇,往日的一切,他真的抛除脑外,忘的干干净净?一怒之下,她狠狠扯住他手腕。
挑衅道:“我让你看两样东西!”
“我似乎没有兴趣。”
“第一件,这双鞋!”春光光抛下满身的骄傲和刺,大冽冽脱下那双米色高跟鞋,脱入掌心提醒道:“这是你送的。”
“哎!”
他长叹。
挥挥衣袖,叼上一根烟火棍。“我很少有耐心和一个精神病者闲扯,而你竟然还让我看你的高跟鞋?”
“你再仔细认认!”
“纱雅,派车,送小姐进精神科。”
“等等!”春光光不甘地将米色鞋重新穿上脚。“我再让你看一件东西。”
“小姐!”
“你是不敢看?”
她熟练地来句激将,开始一颗颗解着红色风衣的纽扣,让浅绿隐约的抹胸暴露于春日的暖阳下。
“你干嘛?”
苏慕白一惊。
忙打算伸手替她扣回。
而那双清澈的大眼,却划过一抹狡黠!
执拗地解开纽扣,猛地将他纤长的身体扯近。
“你看清楚,我的胸衣,全是你挑的,我的胸型,除了我,你比谁都了解!”
倒吸一口气,他忙反过神。
“啪”将她推开,倒退两步,恢复冷酷的神色。“小姐,请把你的衣服穿好!”他不温不火地命令道。
“我大大方方让你认,什么时候认出来,什么时候我再穿上。”
“我不稀罕!”
他冷酷回道。
“但我很有兴趣这样暴露着。”
“穿上!”
他重复命令一句。
“无所谓,我是狐狸精,我怕谁?哪怕赤裸裸,我也不在乎!”
“我让你穿上!”
他的口吻,带着隆冬的寒风,刺骨的冰寒。
纱雅不由打了个哆嗦,从中劝着:“K苏,我们离开就好,何必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小姐计较?”
“躲开!”
他稍有愠怒!
春光光倒很悠闲地看着好戏,这一幕令她越来越狐疑……
忽然,苏慕白长腿一迈,粗鲁地将她的风衣撩正,命令道:“将纽扣系好,别再荼毒我的眼睛!”
“这样凉快。”
“我让你系上!”
他冷冷命令。
她反问。“请问,你是K苏,还是苏慕白?”她希冀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可惜他却只落下三个烫金大字:“K苏!”
“很抱歉,我不认识你。”
“你……”
无奈,苏慕白蹙着眉,干脆扯住她手腕拉近,一颗颗替她系着纽扣。“小姐,算我倒霉!”
“小白,别装了。”
她铿锵来一句,仿佛一道惊雷,震的他松开纽扣的手狠狠一颤。
倒退两步,他冷冷看着她。“纱雅,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