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下回再看到她,干脆给我清场。”
他无情命令着。
“NOproplem。”
“再让我看到她来捣乱,你就卷行李回加拿大休假。”
纱雅倒很大方地笑了笑,回眸,看着春光光,有礼貌劝道:“小姐,麻烦您别再找纱雅的麻烦!”
“苏慕白!”
“SHIT。”苏慕白低咒一声,盯着像鬼一样挡住他路的春光光,铁青着一张俊脸。“小姐,我有未婚妻。”
“别敷衍我!”
“我很抱歉,再这样,我会报警。”
春光光扯住他衣领,一刻不肯放松。“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不肯认我?你脑袋中的子弹取出来了吗?”
“纱雅,清场!”
“小姐……”纱雅很为难地耸耸肩,招呼那几个黑衣保镖。“护送K苏回宾馆!”
“我只要一个答案!”
春光光很平静地说道。
“小姐,我的忍耐很有限!”
“为什么?”
“我的脑袋中有一颗子弹。”他回的很云淡风清,背对着她,不肯暴露一丝情绪,冷酷而疏离。
“小白……”
“下回,我警告你,再有下一回,我绝不会再这样容忍你!”苏慕白挪开坚定的脚步,墨色的镜片遮住幽深的眸。
那是一潭墨色的泉。
有着瀑布的湍急。
有着大海的汹涌。
却同样有小溪的波纹。
藏匿于其中的情绪,谁也看不清,有点小无情,有点小冷酷,有点小神秘,有点小隐忍……前面,一辆红色的摩托骤然停下……
“小白!”
邱米米摘下头盔,瞥向那一阵喧闹中的始作俑者。
刚打算挪开步,苏慕白及时扑上前。
热情地拥住她的身体。“米米,你迟到了,我的比赛刚刚结束。”
“抱歉,刚处置一个兄弟。”
“少碰血腥。”他松开她,宠溺地拍着她小脸。“回家吧,干爹估计叼着烟竿,等着我们凯旋而归。”
“小白……”
春光光叫住他。
他不回头,勾住邱米米的纤腰。
“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个理由?”
她问道。
他依旧不理。
“啪”撂下头盔,扳住邱米米正歪斜的脸,俯下头,吻上那张唇,堵住那一句难听的脏话,狂暴地吻着。
“唔……”
邱米米哪是平常百姓家?一瞬的呆怔过,干脆搂住他脖子,激烈地回吻,双腿上扬勾住他的腰。
呈一种极不雅,却诱人的姿态激吻。
两个人吻的不亦乐乎。
春光光不语。
只默默地看着那一幕画面,真可谓狼才女貌,一个赛车王,一个黑道千金,一个比一个身份有背景……
就这样看着。
半启着唇,看他们吻着。
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酸?苦?辣?痛?皱皱眉,她忽然很想笑,那种仿佛唇瓣上盛满盈盈水珠的魅笑,坠下几许苦涩。
拥吻结束,摩托车飞逝。
他无情地抛下她,像根本不认识的陌生者,那样的决绝,不肯施舍她答案……哪怕一个敷衍的借口……
踩着高跟鞋,她忽然抬高头,对着那个方向,狠狠喊道:“没有理由,苏慕白,我绝不会放弃!”
风,萧萧吹拂。
拂乱了金黄的发丝,她再大喊一声。“我绝不会放弃!”
不放弃!
绝不放弃!
一遍遍回音,荡漾在耳畔,也许,他听的到,也许,他根本听不到,就随着最淡的风,吹向萌芽的树梢……
不管,是亲情。
是友情。
是爱情。
她绝不放弃,再残酷的理由,再敷衍的借口,她也要他亲口讲给她听……风,卷着波浪,她不小心撞入一副胸膛。
展冽颜伸长臂,很欢迎她的闯入。“小狐狸,想哭就哭吧!”
“我不哭!”
她的眼泪是金豆子,很珍贵,很珍贵。
可枕着那副温热的胸膛,眼角依旧止不住湿润。
就这样放松一回吧。
再让眼泪脆弱的泛滥一次。
她发誓,这样简单撇下她,绝不可能!展冽颜温柔而绅士的拍着她纤背,温情劝道:“心情赶快转好,制服我哥那只大闷驴,嫂子!”
嫂子?
她刚打算抬眸。
展冽颜却再温柔将她的头按回胸膛。“我知道,你和那个房东很有感情,可你和我哥的感情不比他浅。相信我,让那头闷驴动心,在乎,怜惜,是你这辈子的福分……”
春光光深喘一声!
半响才强颜欢笑,故作调侃道:“和个闷驴斗争到底,我倒有信心,但你的嫂子……得他有本事按我盖那个章 ……”
黑格11楼,传来一声巨响。
像晴空中一阵闷雷,轰隆隆不仅震的耳膜破裂,更令心脏跟着狠狠颤抖,状似血液倒流冲破毛细血管。
转瞬,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
接着一杯冰凉的酒液,顺着那张诱人的唇瓣下滑。
“滴答”“滴答”细响绕梁!
修长而粗糙的指腹揉着太阳穴,闪耀的皮鞋踢开脚边被摔碎的烟灰缸。
眨眼,一切恢复平静。
仿佛刚刚的暴躁,只是一场噩梦……
展冽阳庸懒坐在真皮椅上,修长的双腿随性交叠,膝盖的骨骼稍露,冷酷撂下那杯冰凉液体,嘴角,噙着邪魅的笑。
手边,一张崭新的报纸。
头版头条那张拥吻的照片,肆无忌惮渲染着缠绵。
懒得看娱乐报道,他干脆将报纸微微攥入手掌。
蓝色的眸中,迸着冷酷的愠焰。
报纸的残骸攥入指尖,像荷花花瓣……
“小狐狸!”
他邪魅地挑眉,幽幽起身走向落地窗。暖阳缓缓照耀,这种压抑的情绪,却比爆发更令阴森恐怖。
展冽阳衔着一根雪茄,自然撩开遮住蓝眸的黑丝。
瞥向楼下,11楼的陡势中,却清晰看到那一幕亲昵的画面,刚压下的怒焰,刹那再爆发,满脸的阴霾恍如煤炭……
楼下,展冽颜温柔推上车门。
摘下墨绿色的太阳镜,白皙而俊美的脸上,洋溢着倜傥而风流的魅惑,微风拖着黑丝刮打着两颊。
风一阵,似迷了眼,春光光下意识地栽入他怀中。“颜,我眼睛中迷进了沙子。”
“我帮你看看。”
“恩。”
她微微眯着眼睛,眼角浮泪。
展冽颜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长长的睫毛,拨开眼皮,俯下头,粉红的舌如干洁的面纸舔下黑色的点。
“睁开眼试试。”
“呵呵,不错,颜有做眼科医生的潜质。”
展冽颜抿抿唇,勾住她纤腰,伏在她耳畔很暧昧地吹拂道:“我只有兴趣做你一个的眼科医生。”
“你这样会让我想入菲菲。”
她调侃。
“我很有兴趣背叛我哥,和你双宿双飞。”他比她更风趣地调侃。
展冽阳蓝眸一寒。
俊脸刹那铁青,双拳攥的紧紧,骨骼的撞击很响。
他目不转精地盯着楼下那一幕调情。
饶有兴趣地撇撇嘴。
勾勒的唇型中含有几许嘲讽和冷酷,蓝眸迸发着鬼魅的光芒。
优雅解开西服的纽扣。
一颗,一颗……
脱下来“啪”甩向真皮椅,深蓝色的衬衫在摺摺的光芒中,仿佛大海的壮阔,波澜,更壮阔,汹涌,更危险。
掐熄雪茄,半弯下腰,很自然地扒下脚下的皮鞋。
冷酷拨通一道电话。
他捩着嘴,含蓄问道:“颜,你在哪?”
“干嘛?”
楼下的展冽颜边接着电话,边撩着春光光波浪的金发。半响,调侃着:“哥,我正在拐你的小狐狸。”
“别勾引她!”
他命令道。
“哥,你要搞清楚,谁勾引谁?这只小狐狸,我展冽颜可没有本事勾勾手指,就陪我一夜暖床。”
“你最好打消你的鬼兽性!”
“老哥,你在吃醋?”
展冽颜愈加戏谑。
“展冽颜!”
“不承认?好,不承认这个嫂子我拉上床喽。”他边勾着春光光下颌,一副轻佻风流的浪荡样。
“颜,我警告你!”
“说。”
他洗耳恭听!
“把你的手从她的下巴上拿下来。”
“呃?”
展冽阳冷酷瞥向楼下,对上那两双惊愕的眸子。“收回你浪荡贵公子的轻佻,和她保持10米开外。”
“哥,你有没有搞错?”
展冽颜捩着嘴,眉梢抽搐。“我是个成年,且有行为能力的大帅哥,没有必要被你这样监视恐吓吧?”
“放开!”
“我、我……”
“颜,我同情你!”春光光很优雅地拨开他的粗糙的大掌,点着脚尖,反攫住他的下颌。“这样,看他怎样发飙?”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