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嘴很有味道!”
蘅舟粗鲁推开孟琴,瞟向满眸窜焰的乔未歌,“啪”一重拳被打的踉跄两步,嘴角,噙着野蛮得逞的笑。“记得!输不起,就不要赌,免得你最珍惜的东西,就被你的自以为是赌的什么不剩。”他的警告,真切地撞入乔未歌耳中,同样撞入他的心中,他蘅舟赌不起的东西,从来不赌,因为,他最珍惜的东西,全化作泡沫滚进地府,只剩下……揉开眉宇的一抹怪色,他将椅子一推,仰脖,摆一副老太爷的模样。“丫头,给老子擦擦鼻血,这是你矬丈夫的杰作!”
“哦。”
“不准!”
乔未歌粗糙带血的大掌狠狠钳住她手腕,将心中最沉甸的惆怅压抑,冷酷阴鸷化作邪魅蛊惑的威胁。“琴宝贝,你似乎忘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需要我提醒?”
“哦,我惟命是从!”
“死妮子,给老子滚过来,那么听他的话干屁?”
蘅舟恼了,边看着鼻血狂飚,边伸开粗糙的大掌向她擒来,扯住她衣袖便像抹布一般粗糙的抹两把。
“舟……”
“少罗嗦,擦!”
“好!”瞄瞄满脸阴鸷,暴风雨酝酿的乔未歌,孟琴匆匆替蘅舟擦拭嘴角,鼻孔,甚至抚遍整张粗犷的俊脸。不知为何,心中的恐慌逐渐加剧,像红杏出墙那么夸张,而事实上,她似乎没有做任何违心的浪荡事。
一切,是他自找!
一切,与她何由?
有师傅的金箍罩,她该得意的笑不是?于是,她捩开一抹狂野而莫名的鬼笑,边擦边安抚冽豹的情绪。“你再等等,等等就擦好!”
“再帮我捏捏肩,最近肩酸的很!”
蘅舟命令。
“哦!”
作为一个小丫鬟,她只有遵从的份,可惜乔未歌那深藏的暴烈性情,早被激发的淋漓尽致,半响,他冷冷说:“过来!”
“再等等……”
“过来,否则,我撕毁协议!”他的威胁,就像平地轰起的炸弹,惊的孟琴动作僵滞,脑海中乔梁的小模样俏生生可爱,哪有放弃的道理?
“好,我过去!”
她忍!
“小妮子,我的肩,捏了吗?我的肩不捏,你铁定走不了。”蘅舟懒洋洋的打个哈欠,稍邋遢的装扮,带着阳刚味。
“师傅……”
“叫主子!”
“主子!”
她再忍!怏怏地瞥向蘅舟,可惜依旧换不回他该死的同情心,无奈之下,她只有硬着头皮替他捏两下肩,才匆匆倒退两步,被乔未歌夹入怀中,像个在逃犯被捉拿归案,剩下的只有蘅舟那含笑带神秘的眼神。
NND!
真TMD的逊!
丫的夹在两个混帐的中间,像个易碎的洋娃娃的,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唾弃两口,从怀中恰一根香烟,多月不骂脏的习惯,又开始蠢蠢欲动。
“啪”
香烟衔在嘴角,却被乔未歌冷冷打掉,接着他转过头,推上车门,转动方向盘,给予最窒闷的沉默。墨色的镜片中,折射尽寒冷,失控地狠狠攥紧方向盘,车速达到每时180左右,那种腾空的飙车感,仿佛始向悬崖的云霄飞车,那样的令孟琴不可思议。
他疯了!
她确信。
而且疯的很恐怖,吞噬的兽性气息,正逐渐弥漫整个车厢,急速的心跳中,令她有种正陪他徇情的错觉。
不准她吸烟,而他却点燃一只沙龙香烟,夹杂香草的体味,越来越浓,直到听到她的咳声,他才悄无声息地将烟掐熄撇向窗外。
此时的他,烦躁不堪!
像个被抨击的遍体鳞伤的劣豹,满身的伤痕隐约破裂,11年的沉稳,被彻底击垮时,连他的理智一同被掏空。
“SHIT!”
他冷冷低咒,脑海中回荡全是她一个个该死的木讷表情,她排斥他的模样,她辗转于蘅舟身侧的景象。她替他暖7年的床,那见鬼的7年!“喂,你没有变态吧?”孟琴欠辩滴询问一句。
“咔!”
跑车倏地停下,一脚踢开车门,他伸臂将孟琴夹入臂弯,快步走进公寓,推开卧室门的刹那,他的表情如阎罗般阴森骇人。“千万别让我听到--你的叫喊!”他说,呆楞的她尚且未反过神,“砰”一声,她被撇上大床,他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覆住她来不及起身的娇躯。
“你做什么?”
她问道。
“你猜,我想做什么?”
他回道。
“鬼才知道,你BT呀!”
她推了推他。
“那我就BT吧!”
他钳住她双臂向上一推,看着那副迷糊的模样,恼他的青筋暴动,邪魅的嘴角却稍微扬高。
“你不会打算虐待吧?”
她捩开嘴,一抽!
“是!”
“假的吧?”
再抽!
“真的!”
乌龙的对话,结束于她嘴角的三抽中,接着,他冰凉的唇迅速攫住她的双唇,不给她退缩的机会,迅猛于之叫缠。时而勾引,时而温柔,时而狂暴的似暴风雨灌满神经。
不敢保证,11年他从没有碰个半个床伴,可他敢保证,他从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女人!
这,是惩罚!
同样是给予!他情愿给予她他最宝贵的东西,从初吻,初次到日日夜夜的体温,他想调教好这个流氓妻子,可惜,该死的为什么越来越多的麻烦羁绊他的脚步?
随着情绪的波折,他的吻逐渐深入,“嘶啦”撕扯开她的纽扣,令孟琴有一刹那的窒息!
“乔未歌!”
她恼斥!
这个混帐玩这种把戏干屁?修长的腿向上一抬,却被他的制止住住,他冷冷一瞥说:“你想让你的下半生没有性福?”
“……”
“你是妻,也是奴,懂不懂‘妻’‘奴’二字的涵义?”他冷硬的攫住她下颌,瞥向那张野味依旧浓重的漂亮脸蛋,灼热的唇狠狠啃住她的唇瓣。
半响,孟琴咬住下唇冷冷叫道:“乔未歌!”
“叫我--歌!”
他抬眸,瞥向她烧灼的面孔,嘴角,有一刹那的残酷和温情,一种难以捕捉的温柔!
“歌屁!你要做就做,别再折磨我!”
“这不叫折磨!”
他纠正!
看着她凌乱的发丝披散,张开的小嘴嫣红,眸愈深邃,“这叫--情调!”他补道。
“情调?”
孟琴的嘴猛抽筋,像听一个冷笑话般“哈哈”笑起来,古板冷漠的他,懂得“情调”?简直天下奇闻!
半响,他危险眯着深眸。
卷着狂野的刘海吻向她嫣红的唇瓣,结果,他用事实证明,天下的奇闻,一桩接着一桩!
惩罚开场!
愤懑的他,将所有的惩罚,全付诸于这一场争斗中,吃掉她所有的自尊。
黄昏,房中动荡!
深夜,依旧动荡!
夜曲流放,循环往复,谁也不知卧室中,正上演一幕怎样的画面?窗外,荧荧的绿色映入窗中,萌芽的树叶,泛着鲜嫩的色泽。
一阵微微的风拂入,灌入夜中,有时,床,也是一种战场,对待如孟琴一样凶悍倔强的女人,暴力,根本无济于事,也许,这未尝不是一招新鲜而有趣的棋。
黎明,她依偎入他怀中,整个身体像被卡车撵过一样酸痛。
瞥向沉睡的他,睡容潋滟,鼻梁高俏,嘴唇饱满,尤其那两道眉,像利剑一样刺穿心脏,闭着的眸子,没有平日的寒冷,倒增添几许柔和的色泽。
其实,他的长相很阴柔。
甚至,该称之为“美”,比他的哥哥乔未央愈俊美。
可平日的他,却能够酷到没有天理。
阿门,她真不晓得这个家伙的基因,是什么构造?这个时候,倒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孤寂的令人心疼……
微伸伸腿,浑身都酸痛,她猛攥紧拳,恨不得一拳砸暴他,可仔细想一想,武馆时,他的告白蛮搞笑!连个“爱”字都没有,来个小学生的“喜欢”,鬼才有兴趣和他过家家勒!“别走……”忽然,他抓住她的中指。
“啊?”
“琴,别走!”
他梦中呓语……
“什么呀?”
“暖了床,别滚蛋!”他喃喃自语,便接着沉睡,奈何那根手指,干抽也从抽不出来,像被铁钳子夹住,她只有认命地长吁,祈祷明儿个一早,他别那么不要脸地斥责她没有自觉性,乖乖滚蛋……
清晨,缕缕的春光射入淡蓝色的窗帘。
“唔……”
孟琴懒洋洋哼了哼,才稍微睁开瞳眸,瞥向床边的空荡荡,才长吁一口,心中默默嘟囔:“还好,没有被撇下楼!”她很庆幸,某男没有狠毒地将沉睡的她,连床单卷吧卷吧撇向一楼的客厅地板。
揉揉蓬松的发丝随便从椅子上拎一件宽松衬衣粗鲁套上。
悄悄走下楼,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涮,将薄薄的衬衣沿纤腰向上撩,肚脐前绑一个疙瘩,配上矮腰的乞丐长裤,修长的身型,有种野式的风格。将柔顺的长发懒踏踏绑成一条长穗辫,刘海飞翘向左半边脸,扑打的一片染着粉红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