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s车站的路上,赵贵金简单地向孙夏说明了情况。
孙夏眼里闪现着喜悦的光芒。他说:“既然如此,我一定帮忙。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总想报答你。”
“谢谢。”
“我干点什么呢?”
“我在海定下车,你乘列车直奔朝阳。对不起,请你在朝阳车站等我。”
“当然可以。从朝阳到q市,还可以乘下一班列车。”
“如果我们的推理正确,你和我都可以在朝阳乘上5次列车。”
“如果能乘上那次列车,你们目前办的案件就可以解决吗?”
“至少可以抓住解决的线索。”
“我一定帮你这个忙。”孙夏加重语调说。
到了s车站,赵贵金买了一张去q市的车票。
他打算先在海定下车,如果能按预定计划在朝阳追上5次列车,就乘5次列车一直到q市,然后和q市县警局交换情况。这一点已征得了史晋川的同意。
赵贵金买了票和孙夏一起通过检票口时,5次列车正好进站了。
孙夏让他等一会,跑到站内的小卖店买来了啤酒和烤鸭。
21点40分,5次准时发车。从s到q市之间的735.6公里路程上,共有14次列车往返奔驰。
华夏的夜景在窗外向后退去。情人酒吧和幽会旅馆的霓虹灯时隐时现。夜间的华夏似乎只有这些霓虹灯。好长一段时间,只有这种霓虹灯连绵不断。
“和宋季子通过电话了吗?”赵贵金问道。
“啊。”孙夏简短地回答道。
“她说什么?”
“她说原谅我了。那个姑娘比我这个当老师的不知要强多少倍!”
“不要过分责备自己吧!老师同样也是人,而且是男人。”
赵贵金这样安慰孙夏,可孙夏摇了摇头说:
“但我不能因此饶恕自己。我回到q市以后,打算向学校提出辞职,当个普通农民。怎么样?一起喝点儿吧!”
孙夏打开了装啤酒的纸盒。
“很遗憾,我正在执行任务!”
“那我自己少喝一点儿!”
孙夏自己连着喝了两杯。不过,看来他却很难产生醉意。
“你们目前搞的那个案子,我看了报纸,好像都是q市人。”
“对。”
“这么说,犯人也是q市人啦!”
“关于这一点,我心里也很难过。可这是杀人案呀!虽说是同乡,手下也不能留情。”
“这我知道。”
“不过,的确很难过。他们不过是些年轻人,刚刚24岁。不过,到时候给戴上手铐时,可能会感到很不是滋味。这一点,我总感到很不安。”
“这么说,如果被杀的只是s车站的那个青年,海定和q市这两个案件如果都是自杀,你不会这么苦恼吧?”听孙夏问到这里,赵贵金的表情又变得很复杂。他说:“大概能松口气吧!不过,我确信这些都不是自杀,而是连续凶杀。当然,还没有证据。要有证据,早就逮捕犯人了。这大概是我20年警察生涯得到的直感。所以,如果确定是自杀,作为同乡总会松一口气,但同时又会感到丧气。”
“可是,我可讨厌凶杀!”
“警察也并不喜欢杀人啊!”赵贵金说。
车到海定,赵贵金约好和孙夏在朝阳再见,就下了5次列车。
在检票口,赵贵金出示了到q市的车票,检票员果然感到很奇怪,问道:
“中途下车吗?”
然后,他又接着说道:
“啊,你是前两天来过的那们警察吧!”
“谢谢你上次多方协助。”
“4月1日从7次列车上下来的那个人是自杀吧?”
“我正想再查一查。”
赵贵金接过检过的车票,出了检票口。
手表的指针正好指着23点15分。下车后已过了7分钟。
5次列车在海定车站停车4分钟后,已向北方驶去。
赵贵金感到有些焦躁。他在站前,挑了一辆年轻司机开的新出租车,坐了进去。
他向司机出示了警察证。
“请你协助,车钱自然照付。”
“我能做些什么呢?”三十二三岁的司机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脸上的神情却表明,他正要跃跃一试!
“你开车有把握吗?”
“我还参加过赛车呢!”
“那先请你沿着国营公路50号线一直开到张家川河边。40分钟到得了吧!”
“40分钟,毫无问题。而且这个时候,路上清静得很。”司机说完,拿出一副要赛车的架势,猛地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