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哈哈大笑,无比敬慕地道:“神女是我们蛮夷的神!”
“她在哪里?”秋云凌使劲踩着他,恨不得把他的脑袋踩烂。
“蛮夷的神,自然在蛮夷!”大憨的脸紧紧贴在地上,骨头都快被碾裂了,余光看向一旁凤子烨的脚,使劲往上瞄,嘿嘿笑道:“王爷要去蛮夷吗?非常欢迎!不过,你是找不到神女的,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众人都觉头疼,看向大憨的眼神更加憎恨起来:“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杀了他算了!”
“不能杀。”秋云凌沉着脸道:“万一公子真如他所言,每日都要毒发,恐怕要留他一命。”
说完,他松开脚:“把他关下去!”
秦王府后街上。
池中杰靠坐在床头,脸上一抹诡谲的笑容。似解恨,似快意,似恐惧,复杂无比。
温氏站在一旁,指着桌边,一脸不敢置信:“他,他,我父亲,他——”
温太师伏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七窍内都流出点点乌血。
“他死了。”池中杰脸上的笑容愈发诡谲:“温太师,他死了。”
“不可能!”温氏大叫道:“他只不过喝了一杯茶,怎么就死了?”说完,猛地扭头,看向池中杰:“是你?你做了什么手脚?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父亲?”
池中杰哈哈狂笑起来:“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他把我害得如此之惨,我杀了他报仇,有何不可?”说完,他止住笑,如蛇一般冰冷黏腻的目光盯住了温氏:“现在,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温氏愕然看着他,眼中逐渐涌起恐惧:“你,你……”
“温太师死在这里,给你兄长们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如何想?你,脱不脱得了干系呢?”池中杰呵呵低笑,看着温氏说道:“你为了跟我在一起,不惜弑父,他们如何如果发落你?又如何发落你的女儿呢?”
温氏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尖叫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害死我父亲的,不是我!我兄长们知道了,只会把你千刀万剐!你这个狠心薄情的男人!你好狠毒!”
她一心想着同他在一起,他倒好,因为温太师不同意,就毒死温太师!
还要嫁祸给她!
“不是你?你以为你解释得通?”池中杰在她第二个耳光打过来之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哪怕是我杀了温太师,那也是因为你,因为是你先来找我的,温太师才跟来的,他死在这里,你兄长不会迁怒于你吗?”
“你,你——”温氏又惊又惧,又气又怕,死死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池中杰低低一笑,诱哄说道:“你想脱身,我也有办法,只看你听不听我的话?”
“你要我听你什么?”陷入恐惧的温氏,听池中杰说他有法子,顿觉有了救赎,咽下心中仇恨,带着一丝希冀问道。
池中杰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道怨毒:“栽赃到池玉菡的身上!”
梅氏掐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他就报复她的女儿,看谁狠得过谁?
那日,他被梅氏剪断了子孙根,痛得晕了过去。醒来后,脸上黏答答的,伸手一摸,在脸上摸到了他被剪断的子孙根。小小的一团,沾着污血,看不出原样。
她剪就剪了,还丢在他的脸上!
池中杰恨得睚眦欲裂,几欲成狂!攥紧那小小的一团肉,仰天大吼!
全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吼过一阵之后,又颓然仰倒,满脸绝望地看着上方。
他没有了权势,还能再去争取。可是没有了健全的身体,他如何还能争取?他的两条腿坏了,这辈子不可能再踏入仕途。他还想着,哄了温氏给他请太医,再瞧瞧他的腿。如今可好,就连他哄温氏的利器,也被梅氏一剪刀给毁了。
他没了官职,没了自由,如今连男人拥有的东西也没了,他还凭什么再东山再起?
他绝望地躺在那里,感受着光线从明亮到昏暗,又从昏暗到明亮。一天之后,温氏又来了。她穿得十分鲜艳,显见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他几乎不费力就闻到她身上涂的香粉。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他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梅氏!”掀开被子的温氏,很快发现了他的不足,听了他的解释,顿时咬牙切齿起来,将满屋子的东西全都摔打一遍:“我要杀了她!她在哪儿?”
梅氏又不傻,做了这种事,哪还会待在这里?便是她傻,她的女儿可不傻,一行人早就走了。
“我怎么这么可怜啊!”闹过一阵的温氏,坐在床边,哭天抢地起来。
她年少轻狂时,从梅氏的手里抢过了池中杰,又把梅氏赶出池府,自以为后半生得意快活,谁知好日子只过了十几年,便落得这步境地!
短短数月,她池府夫人的身份没了,容貌毁了,名声坏了,现在池中杰下不得床不说,连唯一的指望也被剪掉了,叫她以后怎么过?
她哭了又哭,好悬没把眼珠子哭出来。池中杰见了,满心的绝望倒是去掉几分,渐渐又升起希望来。
“你以为我没了那玩意儿,就没法叫你幸福吗?”他的眼中透出一抹疯狂:“我能叫你更快活。”他冲她一招手:“上来。”
他就算没干过,也不代表他不会。种种手段齐出,直弄得温氏死去活来,彻底被他折服,破涕而笑。
“打水来,给我擦身。”事毕,池中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