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涛正义十足的脸上布满黑线,紧绷的嘴角严重抽蓄,皱着眉着冷瞟一眼穿着肥大的监服没什么身材可言的罗露露,沉声道:“出去!”
“哎!那个……”
她不甘心的想说什么,被关涛射过来一道厉光吓住了,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免不了把关涛腹诽一番。
关涛驾车走出看守所,不免觉得有趣,吾自轻笑起来,陆云英把有点二的罗露露交给了不走寻常路的陆小满,两个人在一起可是有得闹。不过陆小满这第一招还真绝,上来就给罗露露这么大的苦头吃,一般人怕是做不出来的。
电话响起,关涛一手开车,一边熟练的接起电话,一番半声不熟的中国话讲完,他脸色大变……
再说朱老汉带着顺顺办完生理大事,爷俩回来面对紧锁的防盗门还是束手无束,两个人也没个没手机,脑子里更是谁的电话号码也没存,求救都无门。刚才楼上的一小伙子下楼的时候道是热心的给提醒了一句,说是可以找开锁公司。朱老汉一问费用,小伙子说开两道门,最少得收一百块,因为他前几天让人开了一道门收费是六十元。
太坑人了,吝啬得和陆小满有一拼的朱老汉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情愿等孙天寿回来。
一脸郁闷的陆顺顺难得乖巧的往楼道的台阶上一坐,一双小手托着下巴,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溜溜转动,耐心的等着太爷爷拿捡来的铁丝在门上乱捣鼓企图靠那远得看不见希望的好运气,奇迹般的把门打开。
“哥,是这里吗?”
背着大行李背包穿着一身浅灰色宽松运动衫,头带字母磨边做旧棒球帽的阳光少年关坤坤站在二楼楼道阶上喘口气,回头问同样穿着的关乾乾。
关乾乾摘下耳朵上的耳机,向上寻望一眼,又掏出手机对看一下,肯定的道:“嗯,就是这个单元楼,然然说是三楼,这才二楼呢。”
“Go!Go……”关坤坤带着兴奋的兴手呐喊一声。向上一整背包,咚咚的向楼上冲几个台阶。关乾乾也被带动起来,随着上楼。
“坤坤哥哥!乾乾哥哥!”
正坐在那里无聊得快要睡着的陆顺顺听到楼下的动静,机灵的耳朵一下子就支了起来,扭头向下看,他一下子站起来兴奋的喊道。
“顺顺!”哥俩也惊喜的同时叫了一声。
朱老汉看着这两个穿着打扮不俗,长得虎头虎脑一看不是一般人家出身的男孩子,老眼不解的看向顺顺。
关涛飞车赶过的时候,在一楼他就听到上面传下来的热闹说笑声,他一愣,顺着楼梯急急的上去,眼前的情景,让他好气又好笑,只见几个人就在门前的那一片公共楼道地上铺上报纸,光脚的陆顺顺坐在中间,哥俩个也是席地而坐,两个儿子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三个孩子一边吃着东西,还一边听歌的听歌,打游戏的打游戏,陆顺顺头上带着哥哥的帽子,吃着哥俩从国外带来的零食,几个孩子没一点素质可言。关涛真想上去问他们一声,野餐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朱老汉则是往通向四楼的楼台阶上一坐,一脸满足的看着几个孩子笑,嘿嘿憨笑,城里孩子就是精,见识也多,居然能从国外坐飞机跑回来。
“儿子!好久不见了!”
关涛站了一会儿,笑眯眯的走上来,无比亲切的道。
“老爸!”正悠然自得摇头晃脑陶醉在音乐中的关乾乾猛停下动作惊呼道。
“噢!我的天啊!”关坤坤悲呼一声,老爸那暗藏杀机的笑声,让他心中一惊。
“呵呵……老爸,好久不见了!我们好想你啊!”关家老大英俊的阳光的小脸上堆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二拼命的点头附和,企图引出老爸内心深处那一点父爱,能手下留情。
“我也好想你们啊,儿子,晚上好好洗个澡啊!屁股给我洗白点!”关涛皮笑肉不笑的,别有用意的提醒道。看着两个淘气包的儿子,刚才接到学校打来电话,说他的俩宝贝儿子从昨天从学校逃出来了,学校还查到了两个孩子的出境记录,差点没把他吓死。
关涛的到来总算是解决了几个人的困境,进了家门,朱老汉是对关涛感激不尽,执情的招待关涛进来坐坐,听关涛介绍,知道他和陆小满是旧识,朱老汉眼前一亮不由认真的打量起来关涛。
二三点钟的下午,光线虽然明媚但已不再强烈,穿过透明的玻璃大窗,凭撒一窒的慵懒,拿上一本诗集,品一杯清茶沐浴在其中,慢慢的消磨这细流般温润的时光,是多么的舒适惬意的一件事。可生活中很多事并会因场景的美好而变得美好,梦想往往照不进现实。
换上一身很正式的职业,装陆小满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轻饮一口白水,动作自然秀气的放下,抬眸看着一直盯着她的秦贺欲开口。
“小满,原谅我!”秦贺不等陆小满开口抢先一步道,语气中略带压抑的不安。
“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两条平行线是永远没有交点的,所以,不会再有交点的两个人不存在原谅不原谅。”陆小满要笑不笑的垂眸片刻,才轻抬起眼帘,脸色平静轻缓的道。
“也许我当初用错了方式,小满,别恨我,再给我一次从新追求你的机会,让我们回到最初好不好?”秦贺墨眸暗沉,复又抬起黝黑的眼眸愧疚而期待的道。
“秦贺,地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停的转动,没有谁会在原地等着谁。如果和你的相遇是道做错的题目,那我希望用橡皮擦把它抹去,时光已经让我把你从生命的纸上擦去,痕迹也在随时间慢慢淡化,就当它没有发生过。现在的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仅此而已。你又何必一再提醒我曾经犯的那个错呢?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因为恨只会让我更清清晰的记得你。当然已不爱,从此陌生是最好的结果。”陆小满垂眸,淡淡的望着手中的一杯清水,好像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已的事。
秦贺脸色一痛,心中升起悲痛的冰意,呵,居然恨都不屑于恨他,曾经爱得那么浓烈,怎么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呢,他不信,也不可以!可面前的小满让他又感到无力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