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轩年扯出一笑,站着俯视着面前的东方哲,一抖手中的长剑,漫步走向了东方哲的面前,抬手的动作无比的轻柔,却是凌冽的指向了东方哲的脖子,放落于他的脖颈旁边,挑眉一笑,道,“怎么,你是要你死呢,然后让你同伙为你复仇?还是说我放了你,让你再来大战一百个回合呢?”
那笑容无比的妖孽,讽刺的语气让东方哲身子一颤,很是怨恨,咬紧了唇瓣。与此同时,站在上方的杨瑀也被微微苏醒来的碧玺一把从背后扣住,碧玺眯着眼睛,狠色之中又带了一些难受的语气,“二师兄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不要再走这条不归路了……你是知道的,你终究是敌不过大师兄的。”
“总然,在你眼里,我是怎么也敌不过你的大师兄的对吗?”杨瑀紧紧的捏着拳头,闭上了眸子,其实他是绝对有力气把这个娇娃娃弹开身,挣脱她的舒束缚,但是好像……怎么的,都是他的错了,杨瑀冷笑。
“这不是敌不过敌不过的……二师兄你现在还不明白吗!”碧玺难过的扣着他的手,不让他有所动弹。
“我原本就没有错!”杨瑀突然的崩开了她的束缚,飞去了一旁的屋檐上,冷冷道,“原本就不是我的错,是他穆轩年念与儿女私情,惩罚一颗棋子又是怎么了!他却要把我赶尽杀绝,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的作为!与我何干!”
杨瑀要紧了牙齿,手上的青筋死死爆出,整个人的身子是颤栗的愤怒,眸子瞥向了穆轩年处,转而看了一眼公孙子然之后又对向了穆轩年,语气里的挑衅意味浓烈着,黑衣在夜色下飘动的诡异,一只手抹上了腰际上的一个葫芦,勾唇笑道,却是一字一字咬的紧,“穆轩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说罢一扯身上的葫芦,一股黑衣滕然冒起,弥漫出一股焦臭味,刺目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要流泪下来,纷纷太袖遮面,正当所有人都害怕会再次中毒之时,烟雾却自己散了开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独独是让杨瑀逃了出去。
“大师兄……”碧玺听了杨瑀的话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却没有太多的表情,默默的看向了穆轩年的那一处,微微喊了一下那个红着眼,发丝散落在肩的穆轩年来。
“穆轩年,太后的命来换,如何?”誉秋和东方翎巧瞬间升高了音调,用匕首直接划到了夏沫歌的脖颈边上,便是压着她走了过来,身上溅着鬼魅的血色。看了一眼地上嘴角一片血痕的东方哲,蹙起了眉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你以为,太后的命他真的在意吗?”掩藏在暗处的东方凝浅笑的走了出来,发誓衣襟一丝一毫都没有被弄乱,动作优雅的让人觉得如同天仙下凡,可那嘴角勾起的哪丝鬼魅之色又让人觉得是狐妖的媚气。
“凝主子。”誉秋一错愕,看向了身后翩翩走来的人。东方凝直接略过了她,走到了穆轩年的面前,大军僵持,她却从容不已,萦指绕发,轻笑道,“我用夏清末的消息换你一个东方哲如何?”完全不像是商量的语气,是十足的把握。
穆轩年一听‘夏清末’这三个字,身子颤栗的一抖,眯起了眼睛,沉声道,“你把她怎么了?!”
“你要想知道就最好把东方哲放了,不然……”东方凝微微的把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皱起了眉头,嗲气道,“这夏清末的命,可是在你穆轩年的一语之间了。”
“你……”咬齿发出了一个字,穆轩年血红了眼睛。公孙子然,碧玺已经福膺和尚楚明见情形不好感觉闪到了穆轩年的身边。
“你可听说过后患无穷?”尚楚明沉着眸子,苦口婆心的说着。
“是啊……大师兄,决不能放过。”夏清末,夏清末就是那个女子吗?碧玺一半是真心规劝,另一半则是私心的说着。
“……”穆轩年没有回复他们之间任何人的一句话,定定的看向东方凝来,那女人妖冶的笑容让他不爽极致。
公孙子然抬起了剑,架在了虚弱的东方哲的脖子上,随即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递给了穆轩年,淡淡道,“你自己看罢。”
穆轩年闻言而看去,之间那信封上的标记熟悉不已,又见公孙子然已经把剑架在了东方哲的脖子上,便面无表情的甩开了手中的剑,拆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才看了一行字便已经眯起了眼睛,暴动青筋,唇,也被咬出了浓浓的血味。
不再看下去,穆轩年扔开了信纸,一把抢过了公孙子然的剑来,闭眼,狠狠的往前挥了过去。夏沫歌愣,东方凝怔,碧玺一缩。就在脖颈之血飚落了一地,喷洒在所有人的衣襟之上时,谁也没有看见,穆轩年的眼角出,不争气的流淌下了一丝泪水。
此举一出,穆羽昂一挥手,只见大军埋没而上,剑光火花,厮杀拼命,喧闹了一城。只有穆轩年在这个时候,丢下了手中的剑,血顺着他的指尖淌下,他跌跌撞撞的往后走去。公孙子然不言,微微的扫了一眼的地上的信纸,是叹下了一口气。
次日。
西绫国国主叛变,弑宗祖国皇帝,当场被诛杀,其余同党一并处决。当朝太后夏清末以及众大臣不幸死于乱战,全国收旨哀悼三月。西绫国国主一脉十岁以上男子处决,女子为奴,孩童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国。岁安一年间。
“皇上,城外有个男子吵闹的要见你。”福膺面色不是很好的走进了御书房中,看向了同样黑着脸的穆轩年来,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主子不吃不喝着,又是这样的冷色。
“哦?”穆轩年慵懒的抬起了眸子,看向福膺来,语气弱弱的没有任何的力气,就这样如同纨绔子弟一般的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