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意我不想要,不敢要,不能要。
挣扎着就要推开他,而他的身体却像钢铁铜墙般让我撼动不了分毫,无奈之下我只好掌中化力朝他腹部打去。
他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离开我的嘴唇后擒住我的手腕就朝我唇上吻去。我躲避,他追逐,来回的循环。一刻钟过后,我已经疲惫不堪,而他却还在兴致勃勃的寻找我的唇瓣,仿佛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般,无声的宣誓着他的乐趣。
“够了!”我的尾音被他擒入口中,我想我活该如此,假如从一开始我就无视我直接回屋的话也不会发生现在的情况。只是,如果时间倒流的话,我想我还是会被他的笛声吸引吧。
一个人在漆黑宁静的夜里走了几年,遇到另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哪怕是飞蛾扑火我想我也会靠近。
被他抱着折磨了许久后,我才得以侥幸的回屋。
而送我回房的是一位美丽的娇娘,在她艳丽的外表下,我看到的是她那颗七窍玲珑之心。我动动手我就知道我要喝水,我皱一皱眉我就知道我想要出屋,这样一位聪慧美丽的女子,不知道谁会有幸娶了我回去。
思及背叛我的月奴,我胸口就疼一次,五年相伴,我待他亲如家人,他可以说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自负就算天下人背弃我月奴也不会,没想到正是因为我的自负和自信让我又一次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一夜无眠,我翻来覆去脑中思考的只有三个人的名字。萧夙尘,月奴,教主……
不知不觉我在百家庄已经住了一月之久,身上的伤虽没有痊愈,但也好了大半,虽然功力大损但是却也能自如行动。
我打开窗口,一阵风吹来带动窗前的桃花瓣飞舞起来。召回的信鸽再一次死在我的窗前,这已经是第十三只了。
虽然在百家庄住了一月有余,但是百家庄内处处都是秘密。仆人从来不开口说话,房内贵重东西多的诡异,每个房门外都会有一棵桃花树,所有的下人都是年过三十之人,房屋是按照五行术建造等等诡异的地方。
思及此我想:与玄阴教失系已经一月之久,月奴脱离玄阴教的消息教主肯定已经知晓,而我又莫名失踪,怕是教中又起事端。
而我现在必须要****中交代月奴之事了。
换上一身男子的青衫我叫住娇娘告诉了我要离去的消息。娇娘低头不语,只是看了看萧夙尘的书房。
我会意,微笑着去了书房打算亲自与他告别。
走至书门前看到了许多飘落的花瓣,我抬头看了看围绕在书房前的那颗茂盛的桃花树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又是一个落花时节!
“萧公子,多谢您收留在下养伤,救命之恩永不相忘,今日离去,日后定当报答。”我双手背后像个小老太婆一样盯着打开的房门,半步也未朝内走去。
里面传来低沉的咳嗽声,我听后凝眉咬唇思索了几秒,心想万一他真的向我讨要报酬的话,我怕是无力偿还。于是,转身就要离去。
“李姑娘,你的道别简单的有种想要回避的感觉啊!能否请进屋一别。”
我停下脚步,想之又想,思之又思,最后才垂头进入屋内。一股陈旧的墨香飘入我的鼻中,微微抬眸,一张张我的画像映入眼帘,垂眸发呆的,淡淡微笑的,闭目不语的,我为数不多的表情竟然在他的笔下描绘的如此惟妙惟肖。
他手下未停,内敛的双眸荡出暖暖的笑意。
“你看我手下的人儿是貌像还是神像。”
“萧公子……”
“李姑娘不会看不出在下喜欢你吧。”
我始终垂着眼眸,双手在身后紧紧交错。我慌乱的不是他的爱意,我慌乱的是我的心会悸动。人多本无情,而他的情无论真假,我都不能要。
“多谢萧公子厚爱,我承受不起。”
他脸色微变,温和的双眸布满阴惑:“你说话真是不留半分余地?”
我沉默不语,抬手鞠躬行了一个大礼后转身踏出了房门。他闷声咳嗽几声,传入我耳中却刺痛了我的心。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我好,连与我最亲密无间的月奴也背叛了我,从小到大在我身边的都是狠绝无情之人,与他虽是萍水相逢,却也是搅乱了我心中的一潭清水,我无怨,只怪我命不逢时注定和他只会错过。
走出书房,娇娘把我送出了庄外。
我独自一人走在泥泞的小道上,一路欣赏着两旁的风景。无数次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这种无欲无求松弛幸福的生活。脱离玄阴教,脱离明宗掌门和武林盟主的监控,我翱翔于沧海蓝天之内。
四道鬼影架着一顶低调奢华的轿子停落在我前方,轿内低沉妩媚的声音传出:“师妹,好久不见,进来一叙。”
我面不改色风轻云淡的坐了进去。
一身黑红玄衣的火君东卿笑眯眯的搂着怀内的花奴嘲笑道:“你命还真大,落入峨眉山瀑布崖都死不了,本君都该佩服你的生命力了。教主因你可是发了雷霆大怒,四大妖王已经把月奴围堵在天都城了,咱们赶去后,师兄一定会替你把月奴那小子碎尸万段。”
我垂眸不语,暗自思量。四大妖王足以对付月奴和峨眉派,火君是五大魔君中最厉害阴狠的一位,教主派他前来只为杀月奴岂不大材小用。
看来在天都城内要有一场血战了!
刚入城门,我就下了轿子,东卿挑眉看我,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内全是狡黠。
我拍了拍皱褶的衣衫不曾回头道:“师兄,你与沧澜派赵姑娘之事我可未曾向教主透露分毫啊!”我的话意很明显希望他不要监视我,井水不犯河水是他们彼此的生存之道。
东卿阴森的笑了笑:“师妹,你一直拿这件事情威胁我,难保我哪天恼羞成怒把你灭尸也说不定啊!奉劝你别在有救那小子的心思,他的命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