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恺歌的身体力行四个字吓到,欧阳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明天你能去现场吗?”顾恺歌忽然问到。
“玛丽不是生死不明吗?我去了也不能给她们捣乱,去那干嘛……”
欧阳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一旁的顾恺歌却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这几天的报纸已经沸沸扬扬炒作了很久,到处都在报道玛丽做过的慈善,很多吃瓜群众都在为她担心,祈福呢。”
顾恺歌将报纸扔给欧阳,后者拿过来一看,果然是一派善良和睦的样子。
真是伪善的资本家。
"难道唐家想要利用玛丽下落不明这件事打同情牌,说这个新产品是她精心准备想要献给消费者的?”
一个荒唐但是又合情合理的想法在欧阳的脑海中冒出来。
顾恺歌淡淡点头,有些欣慰的摸了摸欧阳的头发。
“大众的爱心总是容易泛滥,打同情牌是百试不爽的一招。”
“那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将我那天在工厂收集到的证据放出去喽?”
欧阳忽然双眼放光,有些激动得抓住顾恺歌的衣袖。
“嗯。"顾恺歌点点头,继续说道:"唐家为了销量,势必会拼命将新产品和玛丽扯上联系,到时候她们再拿出揭穿玛丽真面目的证据——原本充满同情心的群众会怎么样呢?”
“尤其是在所有舆论都大肆吹捧,玛丽几乎被神化成天使的这一刻!”
一道闪电瞬间划过欧阳的脑海,这一切交织在一起,简直妙不可言!
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心花怒放地抬起头和顾恺歌相对而视,两个人心突然有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欧阳飞快的将眼神挪开,有些心虚地感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脸上似乎也红得厉害。
“话说唐家丢了女儿,不着急吗?唐老头还有心情做新品发布会?”
为了避免气氛过于暧|昧,欧阳赶紧转移话题到,顾恺歌则始终一副坦然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刚才那天造地设的时机。
如果放在言情剧里,现在她们恐怕已经接吻了才对。
啊,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欧阳有些烦躁得挥挥手,试图将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都轰走。
“你上次也见过唐老头了,你觉得他会爱惜自己的女儿吗?玛丽对他来说,不过是交易的筹码罢了。”
顾恺歌若无其事的说道,一边让欧阳在床上躺好。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将被角掖好,不经意间划过欧阳细嫩的脸颊。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四目相接,欧阳愣神的时刻里,顾恺歌的手已经轻轻放在欧阳的脸上。男人的眼深深得望着欧阳,身子缓缓向下俯身。
欧阳傻傻的看着顾恺歌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他的俊脸已经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只要微微一动,两双温热的唇就会触碰到一起。
“啊,好困!”
欧阳突然张了个大大的哈欠,将头偏到一边,装模作样的闭上眼。
一秒。
两秒。
顾恺歌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每一秒都让欧阳如坐针毡。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的时候,顾恺歌终于从床上起身。
“我等你。”
男人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欧阳有些失神。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上面好像还留着男人的余温。
一晚好眠,第二天一大早欧阳就醒来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张姨就端着果蔬坚果粥走进来。
“少爷说不用着急,小姐什么时候收拾好,什么时候出发,反正是去砸场子的。”
张姨一板一眼的传达着顾恺歌的话,欧阳噗嗤一声笑出来。
砸场子?
还真是呢。想到要砸场子,欧阳心中莫名多了几分激动,当即飞快的吃完,正要自己穿衣服,却被张姨拦下。
几个穿着深紫色旗袍的姑娘鱼贯而入,有的捧着宝石,有的捧着衣衫,齐齐地对着欧阳福了半身。
啊,又来了。
“我是去砸场子的,又不是去选美,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欧阳拉着张姨的手说道,眼睛调皮的一眨,小声说道:“要不您去和顾恺歌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欧阳有些尴尬的回头一看,男人一身精致简练的西装,配上利落的黑色短发和天生的好皮囊,帅的欧阳当即一愣。
虽然已经看了很多次,可每次被他的眼睛那样直勾勾的望着,仍然会让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在下版本,有何贵干?”
欧阳止不住喃喃出声。
“嗯?”
顾恺歌向前一步,自然的将欧阳控制在自己的包围圈里。殷晔曾经说过,爱情是荷尔蒙的产物,而荷尔蒙在肾上腺素分泌较多的时候容易产生。
当女人的安全距离被男人打破的时候,也就是习惯说的壁咚或者超近距离的时候,最容易产生好感,甚至爱情。
顾恺歌脑海中飞速闪过这些,一边冷峻地观察着欧阳。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速度比之前加快,手指也从刚才的自由放松状态回缩,变成一只又小又可爱的拳头。
看来是起效果了。
顾恺歌的嘴角微微扯动,一派心满意足。
“我,我要化妆了,麻烦你出去!”
欧阳说着一矮身从顾恺歌的壁咚中钻出来,一边推着男人的后背,将人推出自己的卧室。身后的那群姑娘们立刻笑着围上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欧阳一身酒红色的晚礼服出现在楼梯上,腰间收束的蝴蝶结大气而缀着流苏,将腰间的曲线完美而温润地勾勒出来。既显出身材的窈窕,又不显得过于突兀。
红色的细高跟轻轻叩击着地毯,淹没了声音。
顾恺歌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步步走向自己,放下手中的文件,绅士地走过去,微微弯腰,伸出手。
“美丽的女士,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