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红莲缓缓开口道:“卫大人,这秦国的法令可要在加一条了。”
卫鞅拱手道:“娘娘请讲。”
赢红莲思忖道:“凡****、虐待、囚禁、拐卖、绑架、猥亵、无论受害者是多大年龄,犯人一律宫刑,最后凌迟。”
卫鞅道:“敢问娘娘,所谓凌迟,是何意?”
赢红莲道:“在犯人身上用刀子割下九九八十一片肉,割不到八十一片肉,犯人不能死,死后将犯人的尸体吊挂起来,永世接受后人的唾骂,赢也,你觉得如何?”
秦庄公和卫鞅听的背后一凉,此刑简直太过狠毒,他们二人谁都没想到赢红莲既然能想出这样的刑法,尤其是卫鞅,开始打心里敬畏起眼前的这个十三岁的宠妃,说她是蛇蝎心肠,但她做的事情却都是为秦国百姓着想,说她蛊惑秦庄公,但秦庄公并未耽误朝政,虽只对她一人宠幸,但秦庄公从未放弃过政治,她像妲己,却又跟妲己不一样。
秦庄公顿了顿:“红莲,此法虽狠毒,但孤觉得对于这种犯人就该如此,红莲的想法甚好,孤支持你。”
卫鞅也拱手道:“娘娘睿智,此法令臣即刻就去办。”
赢红莲拦到:“慢!此法令并不能马上颁布,若马上宣布此法令,那刘世明定会多疑,万一他狗急跳墙,阿哲就有危险。”又对秦庄公讲道:“请赢也下旨,明日便派二十名甲士到刘世明府上把他抓来,到时在法场让阿哲指证,待阿哲指证完,卫大人便颁布此法令,到时凌迟刘世明的时候要让所有老秦人看到!”
秦庄公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第二日,刘世明刚刚起床梳洗完毕,阿哲赤身裸体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已经麻木了,但是她心中有了期待,她在等昨日见到的贵人来救她,阿哲相信,她一定会来。
正当刘世明打算吃饭的时候,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站起身看到院内来了几十名甲士,刘世明喜出望外,以为是秦庄公要升他的官,派人送旨意来了,他兴奋的跑到院中,还没来得及说话,领头的一位甲士便说道:“来人,把刘世明抓起来!”
四五个甲士上前给刘世明上了枷锁,又冲他膝盖处一踹,刘世明一个腿软跪了下来,一脸不知所措道:“这是为何!”
领头的甲士掏出铜管里面的羊皮纸念道:“奉王上之命,刘世明奸虐少女,私自囚禁,处以宫刑凌迟!带走!”
刘世明一听,顿时感觉完了,但他心中不解,秦王是如何得知此事,他大喊道:“污蔑!这是有人污蔑我!”
但甲士丝毫没有理会他,强行把他拖走了,阿哲默默的在屋内门旁边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刘世明……刘世明被带走了?自己真的自由了?那人果然来救自己了?阿哲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甚至忘记了开心,只是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领头甲士走过来温柔细语的说道:“请问你是阿哲姑娘吗?”
阿哲点点头:“我是。”
甲士笑道:“我们娘娘有请。”
“什么?什么娘娘?”
“秦王的宠妃,红莲娘娘有请姑娘去一次秦王宫。”
“秦王的宠妃?”阿哲更加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一个贫民的女儿,既然能去秦王宫见娘娘,这对她来说可是光宗耀祖之事,她做梦都没想过。
甲士笑道:“姑娘快跟我走吧,娘娘还在等着你呢。”
阿哲兴奋的点点头,随甲士回到了秦王宫。
来到赢红莲的寝宫,秦庄公正与赢红莲商议着什么,甲士进门报道:“禀王上,娘娘,阿哲姑娘带到。”
赢红莲笑道:“快快有请。”
甲士应了一声“是”,便把阿哲带了过来,阿哲一看到赢红莲,顿时跪在地上哭了出来:“恩人!万没想到恩人竟是大秦的娘娘,请受阿哲一拜!”
赢红莲赶忙扶起:“来,阿哲,快起来,这是大王,见过大王。”
阿哲看到秦庄公,又跪了下来:“参见大王。”
秦庄公扶起她:“起来吧。”
阿哲泪流满面:“娘娘的大恩大德,阿哲实在无以为报,昨日要不是遇见娘娘,阿哲定会一辈子受刘世明的折磨。”
赢红莲点点头:“放心,以后秦王宫就是你的家,你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侍女,你可愿意?”
阿哲激动的点点头:“愿意愿意!阿哲愿意!”
赢红莲对白箬讲道:“白箬,以后阿哲就是你妹妹,你要好好对她。”
白箬道:“娘娘放心,我会好好待阿哲姑娘的。” 又对阿哲说道:“以后有什么不懂得你就问我。”
赢红莲握住阿哲的手:“肚子饿不饿,来人,去给阿哲姑娘拿些吃的来。”
阿哲连忙说道:“不不不!阿哲谢娘娘美意,阿哲不饿。”
赢红莲笑道:“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见外了,我们是一家人。”
阿哲感动的说不出来话,除了哭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和感激。
不一会儿,侍女们便捧来了一鼎烹羊肉和几块面饼,阿哲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好久没有吃饱过了。
一鼎烹羊肉很快就被阿哲吃完了,赢红莲看到阿哲这样,心痛不已,多好的一个姑娘,愣被刘世明糟蹋成这样。
阿哲抹了抹嘴:“娘娘,我吃饱了。”
赢红莲点点头:“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指证刘世明犯下的罪孽。走,随我跟大王去南市见刘世明。”
阿哲道:“娘娘,刘世明现在在南市吗?”
赢红莲道:“没错,那里临时建起来了一个法场,就是给刘世明准备的,刘世明被带到秦王宫后直接受了宫刑,现在已经被拖到南市法场,文武群臣,秦国百姓都在,为的就是给人们看,犯了****之罪就是如此下场。”
阿哲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娘娘,阿哲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能逃脱苦海,更没想到刘世明会有今天。”
赢红莲擦去她的眼泪:“别哭,没事了,我们走吧。”
秦庄公和赢红莲一行人来到了南市法场,卫鞅已等候多时,刘世明刚刚受过宫刑,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了,他跪在法场中央,任由秦国文武群臣和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卫鞅看到秦庄公的王车来了,马上迎了上去,拱手道:“大王,娘娘,卫鞅等候多时了。”
秦庄公和赢红莲等人下了车,赢红莲道:“卫大人,这就是阿哲姑娘。”说着,指向一旁的阿哲,卫鞅看到这个可怜的少女竟如此瘦弱憔悴,心中不由再次怒火中烧,拱手道:“大王、娘娘,何时颁布法令?”
秦庄公道:“待指证完就颁发。”
卫鞅迎了声“是”,便带着阿哲姑娘走到法场中央喊道:“各位秦国官员,父老百姓,中大夫刘世明,奸虐少女,私自囚禁,惨无人道,泯灭人性,我身旁的这位少女,便是受害者阿哲,现在就让阿哲姑娘亲自指证刘世明所犯下的罪孽。”
阿哲眼中含泪,把自己当初被爹娘送到刘府识字,一直讲到刘世明如何虐待她,奸污她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为此哗然,谁能想到平日里这个衣冠楚楚的中大夫,既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在场一人高声喊道:“杀了刘世明!”
又有一人喊道:“此等禽兽不如之人,不配当我秦人!”
“对!不配当秦人!此人死后定还要鞭尸才解心头之恨!”
随后一群人高喊:“杀了刘世明!杀了刘世明!”
赢红莲这时站了出来:“各位,我是大秦的妃子赢红莲,对于刘世明此等作为,我认为当已凌迟之刑处置,所谓凌迟之刑,便是用刀子割下犯人身上的肉,足足要割够九九八十一刀,在割肉期间,要确保犯人不能死,若没割够便死了,行刑之人便要被斩首,对于这种泯灭人性之人,我和大王还有左庶长卫鞅商议在添一新律法,卫大人,请把新律法颁布出来。”
卫鞅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根铜管,拿出里面的羊皮纸高声喊道:“秦国新法令,望各位仔细听之——《人性惩治法(一)》凡****、虐待、绑架、拐卖、囚禁、猥亵,无论受害人年龄多大,犯人都将处以宫刑,随后凌迟处死,死后尸体吊挂在法场之上,永世被后人唾弃。”
“大王、娘娘英明!秦国万岁!”人群中一人高声喊道。
随后一群人也跟着一齐高喊:“大王、娘娘英明!秦国万岁!秦国万岁!”
赢红莲对行刑者说道:“行刑。”
行刑者应了一声“是。”便拿起刀子走到刘世明身边,跪在地上的刘世明连忙磕头:“求大王娘娘开恩!求大王娘娘开恩!臣知错了!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王娘娘开恩!”头被磕的鲜血直流。
“慢!”赢红莲喊道。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全都投到了赢红莲身上。
赢红莲走过去,刘世明抬头看着赢红莲:“娘娘……求娘娘开恩……”
赢红莲冷冷笑道:“刘大人,当你奸虐阿哲时,可有想过有今天?当阿哲苦苦向你哀求饶命时,你可曾饶过她?”
刘世明挪动着身子靠在赢红莲的腿上:“臣知错了!求娘娘饶了臣这一次!求娘娘饶了臣这一次!”
赢红莲厌恶的一脚踹开了刘世明:“行刑!”
行刑者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刘世明身上的肉,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围在法场周围的百姓和官员,很多都不忍看这如此血腥的场面,纷纷用衣袖遮挡着自己的脸,现在官员们心中更惧怕的不再是秦庄公,而是赢红莲,她小小年纪便如此蛇蝎心肠,这点卫鞅都不禁心有顾忌。但她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秦国百姓,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足足两个时辰,才割够九九八十一刀,刘世明才死去,他死后的尸体,便被高高吊挂在了南市门口处,此举震慑住了整个秦国,人们一生都无法忘记如此血腥的场面。
赢红莲给了阿哲一些钱,教阿哲拿给老家的爹娘,阿哲回家探望了自己的家人,家人们也知道了阿哲的遭遇,一家人抱头痛哭,同时也感激大秦,感激赢红莲如此大恩,回到秦宫的阿哲便一直跟在赢红莲的身边。